“這里是空間。”女真人道。
暮蕓汐眼底有驚駭之色,“什么意思?”
女真人拉著她坐下來,“空間,即為空間神器,便是以神器之力形成的單獨空間。”
“可是我的藥箱只是個普通的箱子啊?”暮蕓汐不可思議。
女真人笑了,“所以說,這世上,有很多東西,你沒有見過,但并不代表不存在,大自然,是最好的造物者,就如同人類,動物,植物,三者其實皆有生命。
而因為人類是三者中的主宰者,所以,我們才能控制動物和植物。
但你想過沒有,人類信奉神,信奉道,信老天爺,這些信仰,未必是虛構(gòu)的。”
聽了這些,暮蕓汐皺了皺眉,沒說話,倒也不是說她不相信,只是出于中立態(tài)度。
但總之,學(xué)會敬畏自然,應(yīng)該沒錯。
“我們怎么會來到這里?”暮蕓汐問道。
女真人看著她,說了六個字,“意念,神識,魂游。”
暮蕓汐還沒來得及說話,一眨眼,兩人身邊的環(huán)境又變成了紫月閣。
“這......這怎么做得到?”暮蕓汐驚駭,“瞬間移動還是空間轉(zhuǎn)移啊?”
女真人笑了笑,“慢慢探索吧,你會發(fā)現(xiàn)一個新大陸。”
說著,她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竟是直接穿墻而過!
暮蕓汐嘴巴張成“0”形,耳邊只聽到女真人遠(yuǎn)去的聲音,“你若能更好的控制意念,也可以隨時進(jìn)入藥箱。”
暮蕓汐回過神,立刻把被暮泰山拔了的那些草藥,扔進(jìn)了藥箱里,等到下一次能進(jìn)入藥箱空間的時候,她要好好看看,那個空間,究竟是什么樣的?
暮蕓汐轉(zhuǎn)頭又去看向床上的三娃,“寶寶們,我不管你們聽得懂還是聽不懂,總之給我記著,夾著尾巴做人,不許露出任何異常的舉動,知道嗎?”
三位寶寶用黑幽幽骨碌碌的眼睛看著她,嘴巴嘟起來,雙手握拳舉起,身子扭到一邊去,齊刷刷地放了一個響屁。
暮蕓汐:“......”
核桃咧嘴就笑了起來。
葡萄很是茫然。
小白糖怔了怔,哇地一聲哭出聲來。
暮蕓汐看著他們,心頭緊繃的弦慢慢地放下,瞧這幾個東西,看樣子也沒什么所謂的神奇功能。
不管了,就算奇形怪狀,也是她的孩子,且生得他們出來,相信也能管得住。
暮蕓汐覺得,有必要跟東方翊說這件事。
不過,東方翊回來以后,倒也跟她說了一件事。
“夜華要來。”
“誰要來?”暮蕓汐看眉眼帶笑的模樣,很是欠揍。
東方翊笑著道:“夜華。”
“夜華?”暮蕓汐想起來了,那位大商的筆友,大商的攝政王殿下夜華。
“他來做什么?”
“參加冊封太子的慶典啊。”東方翊一副莊嚴(yán)肅穆的樣子,“那一天之于我是大日子,旁人來不來不打緊,他肯定要到場的。”
暮蕓汐嘴一撇,“旁人來不來不打緊,這個旁人,指的是誰啊?”
“自然是任何人,”東方翊見媳婦兒一臉吃味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這任何人,自然不包括你。”
“你之前不是說他夫人懷孕了嗎?那他怎么放心丟下夫人來大商?”暮蕓汐問道。
“他夫人也來。”東方翊說。
暮蕓汐驚愕,“他夫人也來?推算月份,他夫人該有七個月多了吧?這路上顛簸著過來合適嗎?”
“不知道,不過聽說她夫人也是個大夫。”東方翊道,“倒時候你們可以切磋切磋醫(yī)術(shù)。”
暮蕓汐點點頭,“對了,我也有事要跟你說一聲,娃可能有些不正常,這隨我......以后如果見著不正常的什么事情,別嚷嚷,抱回房中收拾一頓就是。”
東方翊還沉浸在夜華要來的歡喜里頭,聽得暮蕓汐這句話,笑容一凝,“不正常是什么意思?隨你是什么意思?就是動不動來個藥箱那種嗎?”
“額......這也不好說,只是,一個沒滿月的小子,自己能爬上圍欄上掉下來,不過,其實想想這也是正常的,如果說他爬上去,掉下來的時候是穩(wěn)穩(wěn)地站在地上,那才叫人震驚。”
暮蕓汐自己說著,竟然又開始自我安慰起來,是啊,可見也沒多大能耐,不然的話就不是摔下去,而是站著了。
東方翊有些懵,“汐兒,到底說什么呢?”
暮蕓汐看著他,“你不是說我跟以前很大分別嗎?你想知道為什么嗎?”
東方翊開始躲閃她的眼睛,“是有分別,但哪里有為什么呢?人經(jīng)歷的事情不一樣了,性子就會有分別,不說這個,出去走走吧。”
暮蕓汐拉住他,“老五,我不出去走,我就想把話說清楚。”
東方翊轉(zhuǎn)身,定定看著她,“你說的話,會不會導(dǎo)致我們最終分開?”
“啊?”暮蕓汐一怔,“怎么會?為什么你會這么認(rèn)為?”
“真不會?”東方翊不信。
暮蕓汐道:“肯定不會啊,我們?yōu)槭裁磿珠_?你怎么想的啊?”
東方翊瞧著她,慢慢地道:“其實我與衛(wèi)宣私下為你的改變討論過不止一次,連同那藥箱在內(nèi),衛(wèi)宣說,你要么是神仙,要么是妖怪......”
“噗——”暮蕓汐笑了。
東方翊卻很嚴(yán)肅,“衛(wèi)宣也以此去請教過一些高人,但是得出來的結(jié)果,都說此事不可說破,若說破恐有大禍,就連女真人都不說。”
“總之你別亂想就行了。”暮蕓汐拍拍他的肩膀。
東方翊順勢拉住她的手,緊緊地握在手心,“每次看到你拿藥箱出來,我心里就要亂跳一陣子,但凡解釋不通的事情,都帶著詭異的色彩,而詭異的事情是不容許長久存在的,這就是我的擔(dān)心。”
暮蕓汐眼圈微紅,鼻頭酸了酸,“別擔(dān)心,我們不會分開,我今天就是要告訴你一些事情,你也應(yīng)該要知道的,否則以后我真走了,你也知道去哪里找回我。”
“什么叫真走了?”東方翊嚴(yán)厲質(zhì)問,“你真打算走?”
暮蕓汐搖頭:“說的是假設(shè)。”
東方翊不語,直接把人緊緊地抱緊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