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的安陽陽又說道,聽的出來,她好像很興奮。
果然喬欣然當(dāng)初猜的沒錯,跟上官云結(jié)婚的人,就是安陽陽。
她一直都不愿意的,現(xiàn)在婚約被毀,想必她是最開心的。
“安小姐,我在!”喬欣然忍不住開口道。
“對不起安小姐,這事我并不知情,我跟上官云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出來這樣的新聞,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為什么要跟我道歉啊?是我該跟你道歉才對。跟上官云解除了婚約,我是很開心,可是沒想到把你也牽扯進(jìn)來了。”安陽陽打斷了她的話,誠懇的說道。
“對了路遙小姐,這事你真不知道?”
喬欣然嘆了口氣,“恩,我并不知情。”
“哎,那你可真是太可憐了,這個上官云也真是的,竟然這么對你!”安陽陽直接幫較上真了。
“我沒關(guān)系的,只要說清楚了就沒事了。”喬欣然有些哭笑不得,她是真的沒想到,上官云會來這么一出。
本來以為這些天他已經(jīng)消停了,氣餒了,沒想到,直接來個先斬后奏,逼上梁山。
“哎,這種事,你以為你能說的清楚么?記者們需要的只是刺激的話題,他們才不管事情的真實性呢。反正路遙,這些天你要小心一些,最好先別回家了,記者們肯定在你家外面等著呢。你要是回去的話,會被他們啃的連骨頭都不剩的。”
喬欣然嚇的愣住了,那些記者們真的會那么做么?
想想也是,既然都能查到她是盛唐總裁的秘書,當(dāng)然也能知道她住在哪了。
這下子好了,她連家都回不去了。
“謝謝你安小姐,我會小心的。”她禮貌的說了一句,畢竟安陽陽是好意的在幫她。
“阿墨,這幾天你就多擔(dān)待一些吧,路遙小姐可就交給你了!”安陽陽又跟韓墨說了一句,直接掛了電話。
喬欣然心里一陣苦澀,看了看韓墨,有些不好意思。
“墨總,謝謝你能幫我解圍,不過安小姐說的事……”
“先回韓宅吧,這幾天別回家了。”他直接開口,沒有一點猶豫,也不容她辯駁。
“可是……”
“公司的事情那么多,難道你要因為這種無聊的私事耽誤工作?”他的語氣有些強(qiáng)硬,卻并沒有斥責(zé)的意思。
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心里,涌上一絲暖意。
他真的,變了很多。
還有安陽陽,她也很感激。沒想到自己破壞了她的婚約,她卻一點都沒有計較,反而還讓韓墨照顧自己,為自己著想。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以前心里對安陽陽的仇恨和隔閡,全都消失了。
她本就是個心軟的人,根本沒辦法忽視別人對自己的好。
猶豫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韓宅前面。算算時間的話,韓墨一開始,就打算要帶她來這里的吧?
她轉(zhuǎn)頭看著下車的男人,說不清楚,是什么感覺。
只是覺得,他跟以前,真的不一樣了。
進(jìn)了客廳,張伯已經(jīng)迎了出來,“少爺,晚飯已經(jīng)做好了……這是……路遙小姐?”
他看到后面的路遙時,有些驚訝。
那天這個秘書擅自闖進(jìn)這里,鬧出了很大的事,導(dǎo)致家里整個大變樣,沒想到少爺不僅沒開除她,反而是對她越來越好了,真是想不通。
難道少爺又開始犯迷糊,想要把這個女人帶回家了?
不應(yīng)該啊,現(xiàn)在的少爺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家被記者包圍了,所以這幾天會住在這里。”韓墨吩咐了一聲,直接帶著她進(jìn)了餐廳。
張伯愣了一下,但是也沒有再說什么。
他相信少爺?shù)倪x擇。
“多吃一點,養(yǎng)好精神,才能跟記者們做長期周旋。”他夾了一塊肉放在她的碗里。
喬欣然心里暖暖的,滿滿一桌子的菜,全都是她以前最愛吃的那些。
沒想到,她都離開那么久了,李嬸每天還在做這些。
以前,她一心想要離開這里,想要獲得自由。
可是現(xiàn)在,她突然有些懷念這里的生活和人了。
至少李嬸跟張伯,一直是對她很好的。
吃過飯,她被安排到了二樓的客房里,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正是她以前住過的那一間。
里面的東西,還跟以前一樣,沒有人動過。
就連她藏在衣柜里的那幾張畫,也還在。
那是后園玻璃城堡里的男人送給她的素描畫,畫的,都是她的樣子。
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那個人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還會不會來這里?
可是,她沒辦法去看他,因為自己現(xiàn)在只是個客人,不能隨意走動,也不想引起懷疑。
如果有機(jī)會的話,她倒是真的想看看他的臉,看看他,到底長什么樣子。
這樣就算以后再次離開,也不會后悔。
因為他曾經(jīng)給了她,別人給不了的溫暖。
也許是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躺在床上,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沒幾分鐘,便沉沉睡了過去。
而樓下,張伯一臉不解的看著韓墨,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少爺,那間客房可是少奶奶住過的,怎么能讓她住呢……”
“我自有安排,她,就應(yīng)該住在那里!”韓墨話里有話,卻沒有再挑明。
張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
“對了,這件事不要告訴阿信,他現(xiàn)在情緒不太穩(wěn)。”韓墨又提醒了一句。
如果讓阿信知道路遙住在家里的話,那路遙的日子更不好過了。
“我知道了少爺!小少爺回來的很少,應(yīng)該不會發(fā)現(xiàn)的。”張伯應(yīng)了一聲,退了下去。
一連在韓宅住了三天,上班的時候,就跟韓墨一起去,因為去的早,所以并沒有被那些記者們再圍住。
但就算如此,也讓她一直心驚膽戰(zhàn)的。
看來她就是一個黑洞,什么倒霉的事,都會被吸過來。
就算是換了一張臉,招黑的體質(zhì)還是沒變。
還好韓墨現(xiàn)在轉(zhuǎn)了性子,一直在幫她,要不然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新聞已經(jīng)被其他的事壓了一些下去,可還是風(fēng)頭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