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喘過氣來,就急匆匆的跑去開門了,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他嘴角的笑意更濃,看著她的眼神,溫柔的像蜂蜜一樣……
韓風(fēng)看到給自己開門的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她的眼角眉梢,全都是害羞和緋紅,還有那紅到耳根的模樣,不用想,都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看來少爺?shù)膫呀?jīng)好的差不多了……”他一進來就打趣道。
韓墨瞪了他一眼,不過并沒有否認(rèn)。
“幫我處理好傷口,今天還有比賽,我不想讓別人看出受傷。”他淡淡的說道。
“怎么,需要這么刻意的隱瞞,難道是有什么事?”韓風(fēng)眉頭也皺了一下,少爺每次這么做的時候,都是有什么目的的。
韓墨只是微微點點了頭,并沒有說什么。
不過韓風(fēng)一看到他身上的傷口的時候,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怎么還是槍傷,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是對方想要殺我,我哪有閑功夫去招惹別人?”韓墨的臉色并不好,因為這次的事,確實是別人招惹上他的。
而那個所謂的先生,也不知道到底跟他有什么過節(jié),處處與他為敵。
但也只是在生活上,至于公司,倒沒有什么變化。
而自從喬欣然失蹤以后,以前公司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xiàn)的股票下跌事件,也沒有再出現(xiàn)。他不知道,股票下跌的事跟喬欣然,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幕后的人,很可能是利用了喬欣然。
至于怎么樣的利用法,他現(xiàn)在還想不到。
韓風(fēng)幫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安陽陽跟歡顏一起來了。安陽陽昨天派人帶韓墨回來的時候,被歡顏看到了。
不過她當(dāng)然不會亂說這些事,只是有些擔(dān)心罷了,所以才會跟著安陽陽一起過來看看。
喬欣然見韓墨不方便,自然是她迎了出去,畢竟這也算是秘書的本職工作。
“昨天真的謝謝你了,墨總的事也是,還有我的事……”喬欣然想起昨天安陽陽帶著人來找自己的事,打從心底里感激。
如果不是她的話,自己說不定就直接凍死在林子里了。
“不用跟我客氣,我跟阿墨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做這些事是應(yīng)該的。至于你,更不用跟我道謝,昨天我就不應(yīng)該讓你去找那顆球,如果為了一顆球而在林子里迷了路,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安陽陽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解的道,“其實我昨天找你的時候,看到上官云了,他既然找到了你,為什么不帶你出來?”
喬欣然苦笑起來,“我跟他之間有些誤會。可是他也把我從森林里帶出來了啊,是我自己體力不夠罷了。”
“體力不夠他一個大男人就先走出來?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這么沒有紳士風(fēng)度。”安陽陽還是替她抱不平。
歡顏也驚訝起來,“上官云把你丟在那里自己出來的?”
喬欣然訕訕的笑著,“真的是我自己的問題。”
可是這種話在誰聽來都是在為上官云開脫。
“好了,你也別替他說話了,他這人就是這樣,從小到大,他說的話就是命令,沒有人敢違抗的。我聽說你拒絕了他的追求,那他這么針對你,也是情有可原了。不過以后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他太以自己為中心了,說不定以后還會做出什么為難你的事呢。”
歡顏壓低了聲音說的這些話,喬欣然忍不住苦笑起來,怎么這丫頭跟誰都這么掏心置腹的,也不怕被人騙了。
“你這么說要是被他知道了怎么辦。”喬欣然問道。
歡顏擺擺手,“放心啦,他跟我哥是發(fā)小,關(guān)系還是不錯的。不過我從小就不怎么喜歡他,因為他總跟我搶東西。看來果然是三歲看老的,小時候什么樣,長大了也變不了多少。”
“好了,我記著了,這次的事真的謝謝你們兩個了。改天我請你們吃飯吧。”喬欣然笑著道。
“好啊,干脆我們一起去逛街好了。我都好久沒有逛街了,自從小然……”歡顏說著,情緒突然失落下來,又強裝出一個笑容來道,“反正現(xiàn)在沒有人陪我,我已經(jīng)很久沒去了。等回去以后咱們就去逛街吧。”
安陽陽也笑著道,“好啊,那我也去吧。人多還熱鬧一些,不過路遙,你知不知道,你真的跟一個人很像。”
“真的么?”喬欣然心里一驚,原來大家早就看出端倪了,是她的掩飾做的不夠好。
“是啊,你跟小然很像,大概正是這樣,所以我一看到你,才會覺得有親切感吧,好像心里的一些話,都想要對你說呢。”歡顏也插了一句。
“阿墨也一直把你當(dāng)成小然了,不知道時間久了,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哎……”安陽陽也跟著嘆了口氣。
喬欣然的神色也有些黯淡,她知道,現(xiàn)在的韓墨,跟以前大不相同了,難道他的改變,全都是因為自己?
三人說了一會兒話,安陽陽就跟歡顏走了,喬欣然坐在門外的走廊里發(fā)呆。
原本她以為,以現(xiàn)在的樣子生活下去,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可是現(xiàn)在才明白,就算是換了一張臉,她還是沒有辦法,從原本的生活和習(xí)慣里逃脫出來。或許哪天,就會暴露。
到那個時候,她該怎么辦?
不能一直這么下去,她不想跟這些人,糾纏太久。
這不光是對她不好,對大家,也同樣不公平。
因為她現(xiàn)在是在欺騙大家的感情……
可是,她根本就沒有說出真話的勇氣,因為這勇氣,是跟父親的生命安全掛在一起的,她不可能,拿父親的生命去開玩笑。
到底這樣帶著面具過活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真的要把盛唐扳倒,讓韓墨永無出頭之日了才算結(jié)束么?可是那樣的結(jié)果,她忍心去做么?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上面閃爍著的兩個字,讓她心里一驚。
是那個人打來的,他怎么選擇在這個時候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