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攔了車,到了小斌所在的醫(yī)院。
病房外并沒有人把守,可是她知道,韓墨派來的人,一直都在監(jiān)視著這里。
不過他們的監(jiān)視方式,跟她想的有些不一樣。至于用的什么方法,她也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只要一有什么不對,那些人就會突然從某些地方跑出來的。
她進門的時候,喬斌還在睡著,一直等她坐到了床邊,他才睜開眼睛。
“姐,你來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那個護士呢!你不知道,她一會兒來一趟,我還得一直裝睡,這睡的時間長了也受不了啊。”他忍不住抱怨起來。
可是抱怨的樣子,也讓喬欣然心里有些喜歡。
像個小孩子撒嬌一樣,很是可愛。
“原來你在裝睡啊,怪不得知道是我來了。真是辛苦你了,不過我今天是偷偷出來的,沒有給你帶吃的。”她突然想起今天沒有給他帶飯的事,忍不住惋惜。
自己的腦袋就是這樣,心里有一件事的時候,就會把其他的全都忘了。
一直惦記著去化驗藥,所以連準備飯的事都給忘記了。
喬斌倒是沒什么反應,眨著眼睛看她,“是不是查出什么來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對啊。”
喬欣然苦笑起來,自己果然藏不住表情,被弟弟一眼就看出來了。
把那個文件袋拿出來交給他,他接過來,將里面的結果細細看了幾遍,眸子越來越深沉。
“你能看懂上面寫的?”她忍不住問道,因為她可是一個一個的查了那些名詞,才懂是什么意思的。
不過看小斌的樣子,根本就用不著拿手機查。
喬欣然的眉頭皺了起來,不過并沒有嘆氣,反而是嘴角微微揚了起來,讓她有些詫異。
難道知道這藥里有東西,不應該生氣的么?
難道他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
就算這個人是她的雙胞胎弟弟,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會這么有本事?
“可以導致神經系統(tǒng)永久性傷害的藥物,并不是什么新鮮的東西,這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想到,韓風對我這么大方,用了這么多。看來,我得找機會,好好謝謝他了。”
喬欣然嘴角仍然勾著,可是眼里,卻閃過一抹殺機。
幸好他只是服用了兩天的藥,后來的這些天,全都沒有吃。
如果全吃下去,現(xiàn)在,他估計已經變成傻子了。
看來這個韓風,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呢。
既然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還敢對他動手,真是有膽子,換而言之,也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你怎么知道的這些?我還是從手機上查了才看懂的。”喬欣然的臉色并不好,她突然覺得,自己對小斌,了解的太少了。
這些年,小斌在國外是怎么生活的,怎么謀生的,他的朋友有哪些,經常跟什么人在一起,這些,她全都不知道。
喬斌愣了一下,收回了那些可怕的眼神,笑了笑道,“我這些年都是在床上躺過來的啊,整天聽那些醫(yī)生護士們說話,早就記住了。說不定我不用看書,都能考個醫(yī)師資格證什么的呢。”
聽他這么一說,喬欣然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轉而又有些心疼他了。
“對不起小斌,都怪我找到的時候太晚了,讓你受了這么多苦。”她伸手,摸著他的頭,發(fā)里滿是虧欠。
“好了,這又不是你的錯,都是袁華那個賤人的錯。說起來我還沒有找她報仇呢,等過些天從醫(yī)院出去,第一個要找的就是她!”
喬斌拉了她的手,笑的溫柔燦爛,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一看到喬欣然的表情,趕緊又笑起來,“嚇到你了吧?我是說著玩的。不過那個女人,我是得找機會見一見她了。至于要搞清楚一些事情。”
因為他懷疑,小時候他被下毒的事,跟袁華有關。而且那個女人嫁進喬家,也不是那么簡單的。或許這中間,還有什么巨大的陰謀。
不過這些事,他并不想讓喬欣然知道。
知道了,也只是擔心而已。有他去查,就足夠了。
“對了姐,這件事,你先不要跟韓風說,也不要去找韓墨興師問罪,知道么?你的心里藏不住事,肯定會露餡的。”
“為什么?明明已經知道了是他們想對你不利,難道你還要留在這個危險的地方么?小斌,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吧,帶上爸爸,到了國外,我們再找更好的醫(yī)生,你身上的毒素,肯定能解了的。”
喬欣然抓著他的手,一臉擔心的說道。
喬斌直直的看著好,好半天才說道,“你以為現(xiàn)在走了,韓墨就找不到我們了么?只有把件事情解決了,我們才能安然的離開。知道么?”
“可是……”
“放心,一切有我呢。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什么事都不會發(fā)生。而且,我已經有了計劃,一定不會有事的。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不能找韓風跟韓墨,也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就連謝震天都不行。”
“震天哥?”喬欣然有些納悶了,為什么弟弟,會指出謝震天來?
喬斌點頭,“你按我說的做就行了。記住我的話,不要告訴任何人,只有我們兩個知道,明白么?如果讓你身邊的人知道了,或許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的。”
喬欣然這才明白,趕緊點了點頭,“我記住了,但是你打算怎么做呢?你一個人,怎么跟韓墨斗?”
“放心吧姐,我自有辦法。就算我只身一人,韓墨也不敢把我怎么樣,要不然,也不會想出這么齷齪的辦法來了啊。”
他拍拍喬欣然的手,示意她放心。
又囑咐了幾句,這才讓她趕緊回家去,免得引起懷疑。
喬欣然雖然很不想走,可是一想到現(xiàn)在她的角色很重要,不能給弟弟拖后腿,所以就不再堅持,打了車回家去了。
而在她走了以后,馬路對面的暗影里,才緩緩開出一輛車來,韓墨打開門走了下來。向她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才進了大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