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如果不舒服的話,我讓韓陽先送你回家。”
“不用,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先去忙,我在這兒等著跟你一起回。”她笑著把他推了出去。
韓墨點點頭,“好,如果還覺得不舒服的話就跟我說。”
其實他也有些擔心,今天那些記者說的話,確實很難聽。
所以剛才見她不在的時候,還有些著急,怕她因為聽了那些話想不開的。
可是她又不愿意先走,也只能再讓她等一等了。
畢竟今天來的這些客人對他來說都很重要,如果照顧不到的話,就等于是失了盛唐集團的面子。
韓墨剛一走,她就回到了陽臺上,掏出電話來給喬欣然打了過去。
竟然沒有人接聽!她不死心,又重新撥打過去,這次響了很久,終于接了起來。
喬欣然正在跟韓信跳舞,聽到電話才從人群里躲了出來,一手捂著耳朵問道,“怎么了珊珊,你們現在要回去了么?”
“不是不是,剛才墨少說今天來的客人都是一些重要的潛在客戶,所以要晚一些回去。估計怎么著也得再過兩三個小時吧?你們呢?還在玩么?”莫珊珊問道。
“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你們要回去了呢。我們這里也還要一會兒呢,舞會流程比我想象的要多,歡顏那個家伙又死活不讓我走。”喬欣然說道。
“好吧,那你們玩的開心點啊。”
“恩,知道了,我會趕在你們回家以前回去的,有什么事的話再聯絡!”喬欣然說著掛了電話。
“是莫珊珊打來的電話?大哥要回去了?”剛掛了電話,韓信就問道。
他今天是玩高興了,現在臉上還帶著興奮的表情呢。
喬欣然擺擺手,又拍拍胸口,“不是不是,我也嚇了一跳。珊珊說他們可能還要兩三個小時呢。”
韓信笑了笑,“這樣啊,那正好,我也還沒玩盡興呢,走吧,繼續去跳舞!”
“好啊,不過等一下你可要幫我收拾歡顏那個家伙!”喬欣然拉著他的手,再次轉進了舞池。
莫珊珊在陽臺待了一會兒,也走了進去。外面實在是有些冷,她可不想把自己凍感冒。
坐在吧臺前又無聊的喝了幾杯,看看表,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如果現在不回去的話,說不定就看不到好戲了。
再看韓墨那邊,似乎已經打完招呼了。
她走到他身邊,伸手環著他的腰,在他耳邊說道,“墨少,我有些難受。”
韓墨對著身邊的人歉意一笑,摟著她走到一邊,柔聲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剛才吹了涼風?”
她直接靠在他懷里,“我也不知道,就是好難受,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聲音是如水般的嬌媚,配上那濕潤的眼睛,帶著紅暈的臉頰,真真是叫人心疼。
韓墨眉頭微微一皺,“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不嘛,我就想跟你一起回去。”她撒起嬌來。
韓墨心下一計較,該打招呼的一些客人,基本上都已經招呼過了。而且也把安德魯介紹給那些人了。接下來的事,就讓安德魯自由發揮吧。而且還有韓陽在這里,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一想到這里,便點了點頭,“好,那你先等一下,我再去交代些事情。”
莫珊珊這才笑著點頭。
他只是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便拉著她向外走去。經過韓陽身邊的時候,莫珊珊明顯的感覺到了韓陽的目光,似乎并不善意。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反正等她以后成了韓家的女主人,這些看她不順眼的人,她都會趕走,一個不留的。
上了車,車里的空調有些溫暖,莫珊珊跟韓墨說了幾句話就沉沉睡了過去。
說是睡過去,其實也只是瞇著眼睛罷了。她還是留著小心思的,一會回家還有好戲看呢,要是真的睡過去,豈不可惜。
韓墨直接把她從車庫抱到了客廳,家里卻是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張伯跟傭人們都睡的早,他知道。可是喬欣然這些天不是一直晝伏夜出的么?按理說這個時間應該在家的,可是怎么也這么安靜?難道是睡著了?
“小然……小然,我回來了,我要喝水!”莫珊珊從沙發上坐起來喊著。
“要喝水么?等一下。”韓墨去接了杯水過來,喂著她喝下去。
莫珊珊的酒似乎醒了一些,一邊笑一邊自言自語道,“喔對了,小然不在家,怪不得不理我……”
韓墨眉頭一皺,喬欣然出去了?這么晚了,她能去哪?轉頭看著莫珊珊問道,“她去哪了?”
莫珊珊嘿嘿一笑,“她去哪了?我不告訴你……不告訴你……墨少,你為什么總是關心小然,一點都不關心我呢?你關心關心我好不好?”
她擺著韓墨的臉,微瞇著眼睛笑了起來,“你到底愛不愛我?你知道我是誰么?我是莫珊珊……我不是喬欣然,不是她!”
轉而,又哭了起來,眼淚洶涌而來,“我不是她的替代品,不是小三!為什么那些人都罵我,都對我指指點點!墨少,我哪里比不過她?為什么做小三的是我而不是她?我莫珊珊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墨少,你知不知道,我好難過,好委屈……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為什么喬欣然才是你的太太……為什么……”
“珊珊!你喝醉了!”韓墨將她摟住,她卻攥著拳頭在他胸前捶打。
韓墨眼睛微瞇,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與陰寒,將她推倒在沙發上,隨即站起身來,冷冷的看著。是不是他對于她,太過放縱了?
倒在沙發上的人兒哭成了淚人,臉上精致的妝容都哭花了,成了一張大花臉。可是看在韓墨眼里,卻突然覺得有些愧疚。
本來就是他的錯,他不能給她一個該有的名分,才讓她受了這些委屈。
而且,一想到她的第一次是給了自己的,心底涌上來的怒意就全都消散了。
就當是她喝醉酒以后的醉話吧,以她的脾性,若是平時,是肯定不會說這些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