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閑強(qiáng)忍著怒氣,等著方子由的決定。
“爸爸,大哥他太過分了。嗚嗚嗚。”柳舒容又開始了。
方亦深覺得腦殼疼,厲聲怒斥:“閉嘴。哭喪呢?沒完沒了了還。”說著一腳將旁邊的一個抱枕踢到柳舒容腦袋上。
“混賬,什么德行。”方子由心里的小人笑翻了,他家寶貝女兒好可愛,但是面上一副怒不可遏的姿態(tài),就要動手,但是被柳素閑攔著了。
“爸爸,你也看見了,如果我不嫁給意,如果我不嫁給君意,以后離開了方家,哪里還有我的立足之地呀?您要為我考慮啊。”柳舒容更傷心了,楚楚可憐。為了讓方子由動心,她也真是不遺余力的表演。
方子由終于說話了:“君意,你怎么看?”
君意嘲諷地冷呵,頭也沒抬,說道:“本少生日那天,難道你們都瞎了?或者是聾了?還是選擇性的失聰或者失明呢?我心愛的姑娘,我君意的妻子,此生只她一人。”
還不等方子由說話,柳素閑強(qiáng)勢地反駁:“一個連面都不敢露的小丫頭,對你、對君氏能有什么幫助?再者,婚姻大事本有該父母做主,你的父母不在了,你舅舅是唯一可以替你做主的人......”
柳素閑的話還沒有說完,君意嘲弄的看著方子由:“舅舅,你如何說?”
方子由無視掉他嘲弄的眼神,淡淡地說:“我覺得未嘗不可。一來,方家和君家可以親上加親,再者你也可以將容容當(dāng)成妹妹照顧,知根知底,總比旁人強(qiáng)一些。”
聞言,柳舒容露出了嬌羞的神態(tài),看著君意:“意,君意,我一定會做一個好妻子的。”
君意無視掉所有人的目光,看著方亦深,說:“方亦深,你說我該不該娶方家的女兒?”
方亦深踹他一腳,這個戲精真會甩鍋。
“君意,姐姐的意見重要嗎?”
“非常重要。”
“為什么?”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不可以,姐姐她向來不喜歡我,她肯定不會同意的。”
“是么,如此那便算了吧。”
“娶唄,方家的女兒多好,你看我你就知道了。”方亦深傲嬌地說。
聞言君意笑了,說:“確實(shí),方家的女兒確實(shí)優(yōu)秀,能娶到是我的福氣。”
方子由冷哼,臭小子真當(dāng)他是傻子呢。暗戳戳地秀,有本事你光明正大的秀啊。
這位老父親記恨上了,他決定讓未來的女婿多吃點(diǎn)苦頭,所以把告訴他真相的事情推到了很久很久的以后。
要是君意知道方子由此時的內(nèi)心,他絕對會后悔。
林希看著他們鬧,無聊至極,摸了摸方亦深的頭,以示安慰,出門回家去了。
柳素閑和柳舒容,不明白君意和方亦深之間的對話,所以母女兩滿心以為君意同意娶柳舒容了,開心的飛起來了。
“不早了,我先走了。”君意感覺這場戲該落幕了,他心有不舍,但是終究要回去了。
“我送你吧,順便去趟學(xué)校。”方亦深笑著說。
君意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允了她去送他。
正好柳素閑母女沉浸在喜悅當(dāng)中,直到君意出了方家才反應(yīng)過來。
或許是女人天生的敏感,柳素閑看著方亦深和君意一起出去,又想到他們是一起回來了,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些不一樣。
只是一想到君意同意了女兒的婚事,一高興就將心底的懷疑給選擇性的忽略了。
許是多年的豪門闊太的生活將她的初心磨得差不多了,又或許是真的太在意女兒的婚事。總之,此時的柳素閑確實(shí)就像一個平常人家的老母親一般平凡樸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