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里,終于送走了所有的客人,林家的人也都離開了。
這座熱鬧了一天的莊園歸于寧靜。主屋的房頂上,四人圍坐一團,吃著蛋糕,喝著香檳。
“你是沒看見,你那個妹妹的臉色,真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哈哈哈。”林希笑的開懷。
“屁,小爺生下來媽就沒了,哪里來的妹妹,別瞎按頭。”此時的方亦深,摘下了面具,也將宴會上的假發拿掉了,露出她原本的金色大波浪。扔給林希一顆花生,糾正他的話。
“對對對,就是你老子的養女。嘖嘖,‘意哥哥~’,嘔!”
“行了你,少在背后編排人。”方亦深不以為然,她早就知道柳舒容想要嫁給君意,但是怎么可能呢,就她那點伎倆,還真不夠看的。
柏景星給林希一塊蛋糕,說:“食不言。”
林希接過,哦了一聲靜靜地吃蛋糕,沒有再出聲。
“不過君意,你今兒個太贊了。”
“滿意了?”君意挑眉,含笑看著她。
“其實不滿意。本來吧,我想著自己露兩手,打臉回去。順便讓那些個女人們歇了心思呢,你居然都不給我機會,小爺真是太屈才了。”
“哈哈哈。”林希笑彎了腰,柏景星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她對方亦深的感官,似乎也變了。
君意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柔聲輕笑:“調皮。”
今夜的帝都,不論男女老少,許多人都失眠了。
柳舒容回到家,將臥室摔了一通,尚不解氣,鬧到方子由和柳素閑跟前。
“爸爸,您說姑姑到底是不是君家的兒媳婦。就算是,他們也沒有將姑姑放在眼里,更沒有將方家放在眼里。”
“啪!”
柳舒容被一巴掌打的頭暈眼花,她艱難地抬頭,看著打她的人,眼淚奪眶而出。
“媽,你竟然為了一個死去的人打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
柳素閑攥緊拳頭,隱忍道極致,又給了她一巴掌,怒聲呵斥:“混賬東西,就是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我才要打醒你,讓你認清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我什么身份。爸爸從來沒有把我當外人,倒是你,媽媽,親生的母親,始終把我當成外人看待,怪不得,我做什么你都覺得不夠好,因為你從來沒把握都成自己的女兒。”
“啪!”
又是一巴掌,柳素閑的心在滴血,但是她覺得這個女兒再不好好教育,就徹底毀了。
柳舒容難過至極,她覺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自己的親生母親竟不及一個養父對她的疼愛。她捂著臉,艱難地轉頭看著沙發上的方子由。
“爸爸。”
方子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被柳舒容的聲音打斷他的沉思,看著疼愛的女兒臉上掛滿淚水,求助般地望著他,仿佛將他當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他壓下心里的思緒,換上了常見的笑容,抹去柳舒容眼中的淚水,柔聲哄著:“容容乖,不哭了啊。”繼而又看著柳素閑,不悅地皺眉,嚴肅地說:“孩子不懂事,你可以慢慢教育,怎么能動手。”
方子由板起臉來還是很有威嚴的,看的柳素閑心里一寒。
她沒有說話,聽著女兒跟丈夫的對話,她感到極為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