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是喬如冰在沈家時候的乳名。許多年沒有人交過了。
“爸,之前沒有告訴你。上學的時候,外公給我改了名字,也改了姓。所以,我現在叫喬如冰。”
“姓喬好,姓什么都好。只要不姓沈,姓什么都好。”
沈長松呢喃著,癡癡地看著女兒,強忍著要哭的沖動,眼眶酸疼。
“爸,我當官了。現在是經濟司的副司長,再過幾年,就和以前的大伯一樣了。沈家的舊案。”
喬如冰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沈長松打斷了。他的話很急切,很篤定。
“不要,永遠不要再提沈家。也不要試圖翻案,更不要走你大伯的路。女兒,爸爸對不起你,沒有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再也不能讓你因為沈家賠上自己的一生啊。”
“爸爸很好,比起那些被沈家害死的人,爸爸無言茍活的。真的,再也不要提沈家,也不要讓人知道你跟沈家的關系。知道嗎?”
喬如冰愣住了,她想過各種情景。甚至想過,如果爸爸堅持讓她翻案,她需要知道所有細節。
做好了心里準備長談,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
“爸,如果不做點什么,您和大伯可能再也出不來了。”
“傻孩子,我們這是罪有應得。本來就是茍活,能看到你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不敢出去,出去了也不敢活在太陽底下。可是你不一樣,千萬別做傻事,讓爸爸再增加罪孽了,啊。”
探視時間到了,喬如冰看著父親被帶走,聽著父親歇斯底里的勸阻,她的心里一空,整個人一下子就松了。
從小,媽媽說爸爸是個好人,是個很溫柔的男人。不會傷害人,更不會殺人。
她沒有經受過世人的偏見和憎惡,但是心里一直背負著沈家的希望。
如今,總算明白了媽媽的話。爸爸確實是個溫柔的人,或許曾經真的是個好人。
而這些,都是他們心中的記憶。對于那些永遠失去至親的人來說,他們已經被寬恕太多了。
喬如冰走出監獄,陽光刺的她眼眶發疼。
閉眼緩了緩,準備回家,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沈小姐,我們老大有請。”
“抱歉,你們認錯人了。”喬如冰面不改色地說著,抬步離開。
面上不在意,但是心里卻在快速的思考。
方家的人?君意的人?還是別的什么她不知道的人?
雖然依舊不喜歡方亦深,但是喬如冰直覺方家或者方亦深,不會做這種事。
也不像君意的風格。究竟是什么人?
“沈小姐,難道您不想沈夫人病好了嗎?我們老大說了,他可以找嚴老給令堂看病。”
這下,喬如冰確信對方不是方家的人,也不是君意的意思了。
嗤笑說道,不答反問:“你們不是伏羲人吧?”
伏羲誰不知道她喬如冰吃軟不吃硬,居然威脅她。
那人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這里是伏羲,小瞧了伏羲的法律是會吃虧的。不管你們是什么人,想要在這片土地生活,最好夾著尾巴做人,安分一點。”
喬如冰脊背挺直,女強人的氣場散發開來,讓攔住她的那人不敢再動。
喬如冰回到家,發現自己家門口多了兩個保安。皺眉問道:“你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