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坐在床邊的人,誰呀?
“君意?”
方亦深試探性的詢問。但是那人就像石雕一樣,沒有回應(yīng)也沒有動。
她感覺還在做夢,沒有醒徹底。重新閉上眼,然后再睜開,眼前不修邊幅的石雕終于眨眼睛了。
“你是從M國爬過來的嗎?怎么把自己弄成這么個丑樣子了。”
君意依然沒有說話,他心慌得難受。聽著她的聲音都是飄忽的。
“君意,唔......”
方亦深想說“我好想你”,但是她的話被君意堵在了咽喉,她的深情被君意的狂熱徹底淹沒。
相見的喜悅,伴隨久違的心動和難言的情動,如洪水猛獸一般將兩人淹沒,久久不能自拔。
愛情里的兩情相悅,是世間最難以推拒的心動,是人性中最心甘情愿的沉淪,是生活在最妙不可言的歡愉。
時間和距離更像是中途的調(diào)味劑,調(diào)配一碗共沉淪的毒藥,讓動情的兩人甘愿屈服。
對于君意而言,方亦深就是一杯讓他心甘情愿的毒藥,也是他這一生唯一心動的解藥。
同樣,對于方亦深而言,君意在她的的生命中是唯一的心動。她把成長路上的全部的愛情,都給了他。
以至于在未來的某一天,面對另一個真正愛慕自己的人。
哪怕另外的人愿意為她犧牲性命,她的心也不會有一絲動搖。有的,只是比拒絕愛意更決然的冷漠。
君意的吻像疾風(fēng)驟雨,讓方亦深來不及思考她是不是還沒有醒,他是不是真的君意,只憑著本能回應(yīng)著他的肆虐。
他不斷地從她身上索取,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是醒著的,健康的。
君意此刻的大腦是不受控制的,他發(fā)瘋一般的追逐著她的聲音,她的體溫。
饒是方亦深體格再好,昏睡了三天的身體是僵硬的。經(jīng)不起他無休止的、瘋狂的傾軋。
可是,方亦深想,總歸是不會缺胳膊少腿。她有著同他一樣瘋狂的思念,需要宣泄。
想起了他們最難的時候,她更加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秒。
這一刻,他的心慌,他的失控,她最能體會。
所以,在這一場失控地宣泄中,誰也不會喊停。
夜已過半,半山壹號的所有人都靜悄悄的。
許媽媽早早就將小曼拉回房間里去了,十一不見蹤影,跟著君意回來的秘書也不知去向,大一和小一依然安安靜靜地立在書房里。
別墅的外墻上有一只求偶蛐蛐,叫個不停。
內(nèi)院的花叢里蹦出了一只,發(fā)出了好聽的歌聲,回應(yīng)著墻頭那只蛐蛐的深情。
墻頭的蛐蛐只跳一次,就進(jìn)了花叢里,迎接它的春天。
兩只蛐蛐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急,在寂靜的夜里格外的明顯。
仔細(xì)去看,兩只蛐蛐在大片的葉子上舞動著,像打架又像親熱。緊緊地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
一如主臥里溫存的兩人,不知饜足。
許久過后,“咕嚕咕嚕”,方亦深的肚子不合時宜地響起,打斷了難舍難分的人。
君意從失控中回神,“噗嗤”一聲笑了,從她身上起來,抱著她向浴室走去。
“不知足的妖精,這么久,都沒把你喂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