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曦小姐,病人的情況不容樂觀,不能再受一絲刺激。否則,可能會出現(xiàn)自殺或者傷害他人的行為。”
席晨的話讓方子曦很無奈,白玲不配合,她總不能讓小朋友也跟著去醫(yī)院。
“子曦阿姨,我去跟媽媽說。”王茗錯聽得懂大人的話,他不止一次的親眼看著媽媽傷害自己,他很害怕,也很難過。
“也不要太著急,這兩天我都會來,等你們商量好了再說。”
“我送他出去。”
聽說允大隊長要送自己,席晨有些不可思議。
他對自己躲都來不及,怎么會突發(fā)善心?
進了電梯,允靖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腳步,讓自己跟席晨的距離遠一點。
席晨看的好笑,故意逗他。抬腳靠近他,在他耳邊用極其曖昧的語氣說:“警察叔叔很怕我?”
聲音傳到允靖的耳中,反饋到大腦里,他感覺自己的汗毛要豎起來了。正好電梯門開了,他迫不及待地逃出了狹小的空間。
他倒不是排斥和同性戀做兄弟,但是被多年的兄弟突然壁咚表白,對于他這樣貨真價實的直男來說,真的很受驚。
以至于那以后的三年多時間,沒有跟席晨說過話,更別說獨處了,根本不可能。
外面的雪很大,空氣很好。允靖猛地呼吸著外面的冷空氣,壓下心里的復(fù)雜,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
“你不是外科醫(yī)生,什么時候轉(zhuǎn)心理科了?”
席晨看著他,只是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允靖對上他的視線,到時淡然了許多。席晨眼中也沒有讓他想逃的炙熱,這樣挺好,他們還能做朋友。
這樣想著,允靖呼出一口氣。
席晨將一切看在眼里,心底雖然不至于失落,總歸不是特別舒服。
“好久不見了,你就不能離我近一點。”
允靖聽到他的話,倏地一下跳開一步,警惕地看著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你你,你想干嘛?”
席晨扶額,快步上前,將他抵在身后的車上,逐漸靠近。
允靖心里叫苦,他是個警察,但是體力跟席家四少實在沒法比。只能將臉往后靠,以防他再偷襲。
“你真的沒感覺嗎?”
聽著他的聲音有些情緒,允靖也為難了,他真的是直的不能再直的男人了,而且他也有喜歡的女孩子啊,怎么會對別人動心。
“起來,我們還是兄弟。”
“你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
“神經(jīng)病。”允靖心里苦啊,力氣用時方恨少。“別鬧了,你知道的,我有喜歡的女人。”
“女人,在哪里?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連接口都不換一個的嗎。”
“不是借口。”
允靖說話時,眼睛是看著遠處的。而席晨的視線則一直定格在他的側(cè)臉處。
從剛走出單元門的方子曦的視線角度看去,就是席晨在親吻允靖的側(cè)臉,允靖配合地仰著頭。
這一幕真的很容易讓人想到某些生命大和諧的畫面,方子曦想躲,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聽到開門聲,席晨沒有動。允靖回頭,恰好對上方子曦閃躲的眼神,心態(tài)徹底崩了。
“神經(jīng)病,給老子起開。”這一刻的允靖力道格外大,將席晨推了個趔趄,聲音隱約有一絲絲難言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