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方家大宅里也陷入了寂靜和黑暗。
方亦深的臥室有光亮透出來,在黑暗的大宅里顯得格外明顯。
昏黃的暖燈,給屋子增加了許多溫度。給屋子的主人上了潮紅的妝容,令人心動。
室內(nèi)的潮熱的勁頭,一如室外的夜風,來勢洶洶。
暖黃的的燈光下,模糊的人影晃動,透過窗欞的磨砂玻璃上,可以窺見一兩道模糊的輪廓。亦或是,清晰身影投射在浴室的鏡面上。
總之是分不開的、是熱切的地、是不知疲倦的。
動情的聲音近乎閉月羞花,留給窗面的冷空氣以無限的遐想,也讓呼嘯的寒風拼命地往里鉆。
深冬的帝都,在火熱的凜冽中,迎來了今冬的第一場雪。
窸窸窣窣的雪花悄然落了滿地,忽的一陣勁風拂過,卷走了大片的雪花。囤積在各個角落里。
外面的勁風一夜未消停,室內(nèi)的溫度漸近平常。
方亦深有氣無力地伏在君意的胸膛,聽著他如擂鼓的心跳聲,大口大口地呼吸,困難地發(fā)聲:“老公,好累啊。”
君意心中柔軟不已,寵溺地親親她的額頭,笑著安撫:“夫人辛苦了!
聽著頭頂傳來他愉悅的笑聲,方亦深抬頭,略帶懲罰性地,狠狠地咬住他的喉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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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窗外的世界沒有因為落了輕霜白雪就明亮幾分,反倒是灰蒙蒙的云層將天空壓得很低,暗沉了許多。
方亦深睜看眼,發(fā)現(xiàn)床邊沒有君意的身形,她揉了揉酸痛的腰下了床,差一點就跪了。
“嘶,爺?shù)睦涎!?br>
正在她掙扎著站起來的時,余光瞥見門口的罪魁禍首,笑的滿面春風。
方亦深覺得丟人,她忽略了君意的得意,強忍著疼痛直起腰板。
君意快步上前,輕輕一抱,將她托起,去洗漱了。
洗漱完了以后,君意將她放平到床上,方亦深警惕地看著他。
“呵呵呵,老婆,你想啥呢!本饪创┝怂男乃迹χ蛉ぁ
雙手撫在她的腰部,輕輕地按揉著。力度剛剛好,方亦深舒服地連連叫好。
君意這幾天有些異常,用方亦深的話說,就是格外的粘人,恨不得將她黏在他身上,撕不下來的那種。
因為他的異常,方亦深的腳,好幾天沒有著地了。用她的說法就是,快要忘記雙腳走路的感覺了。
這天,君意背著方亦深去了林家,被林顏蘇好一頓打趣,說他將媳婦當成閨女養(yǎng)。
“婚禮定在什么時候了?”
“年初暖和一些吧,我怕冷!绷诸佁K回應方亦深的話,臉上是掩不住的愉悅。
“嘖嘖,愛情的力量真?zhèn)ゴ螅揭脖蝗诨!?br>
“去,你最沒資格說姐。”
看著兩個女孩子咬耳朵,徐瑩有些感慨,他們家的女兒都長大了。
要是書蘭還在,這個時候,她們應該在一起商量孩子們婚禮的細節(jié)了。
“舅媽?”方亦深不經(jīng)意見瞥見了徐瑩抹眼淚的動作,不禁出聲。
“啊,吃飯吃飯,今天這個魚辣椒放多了,不小心進眼睛了!
林老爺子看她一眼,老人家心里不是滋味。女兒從小就是帝都,甚至是整個伏羲的天才。對誰都和和氣氣的,但是對誰也不親近。
哪怕是方家那丫頭,也不見她親近過。直到有一天,難得的,她興奮地帶了位“嫂子”回家。
徐瑩算是林老頭印象中,女兒認可過得唯一一位小伙伴。對于她口中的“嫂子”,他也是默認了的。
所幸這孩子確實是個不錯的兒媳婦,也是個稱職的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