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方亦深聞言收斂心神，聽十一的匯報。

　　“是，大小姐。兩周前，子曦小姐的男朋友去他前妻家里看小孩。后來，男朋友的前妻懷孕了。那女人聯系子曦小姐，要求子曦小姐和她男朋友分手。”

　　“等等，兩周前，我小姑姑不在伏羲吧。所以小姑姑的男朋友在她出差期間，把前妻搞懷孕了。現在渣男前妻來找了我小姑姑，要小姑姑和她前夫分手，是這個意思吧？”

　　“是的。”

　　“小姑姑的男朋友，誰呀？”

　　“王霆芝，祖籍同輝，同輝大學法律系高材生。八年前同演員白玲登記結婚。由于白玲的職業關系，二人的婚姻關系并未公開。五年前白玲產下男嬰，兩人離婚。王霆芝外出求學，就讀于M國某法大學，三年前獲得某法大學的博士學位。一年前同子曦小姐一同回國，現任帝都大學法律系教授。”

　　“還有家人？”

　　“父母在他出生不久就意外去世了。”

　　方亦深瞇了瞇眼，陷入沉思。

　　良久，她笑著說：“所以他是怎么長大的？”

　　十一聽出了大小姐心中的諷刺，知道這個人大約不是一般人。將自己調查的結果如實報告。

　　“白家撫養他到18歲，后來與二小姐日久生情，順理成章成為夫妻。但是白玲在懷孕期間傳出出軌事件，兩人協議離婚。白家給王霆芝的補償不菲，但是他凈身出戶，稱當做給白家的補償。”

　　“那他跟我小姑姑的事呢？”

　　“普通的戀人關系。”

　　“普通的，戀人關系啊。”方亦深琢磨著王霆芝和方子曦有可能的關系，再想想他和白家的關系，忽然問十一：“我小姑姑也是五年前去的M國，對吧？”

　　十一被聞得一愣，五年前子曦小姐求學，是大小姐親自送到M國的，難道大小姐忘記了？

　　“是。五年前二月二十九日。”

　　方亦深笑了，給了十一一個贊賞的眼神。她還真不記得哪一天了，只知道那天伏羲的雪很大，國內大多數航班都停飛了。

　　“那你說王霆芝也是五年前去的M國，五年前什么時候？”

　　十一總算明白大小姐的懷疑了。他心中也警惕起來，正色道：“五年前三月二日。”

　　“同班同學就順理成章了對吧，異國他鄉，同學發展成戀人，還真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關系了呢。但是你不覺得他和白玲的關系，或者說跟白家的關系，太不正常了。”

　　方亦深是笑著的，但是十一卻感覺身邊冷颼颼的。

　　他知道，大小姐又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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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被方亦深支出去保護方子曦了。她自己有些無聊，隨即跟動物園的笑伙伴們聊了一會兒，讓他們找一些關于白家和王霆芝的資料。

　　跟小伙伴們聊完，方亦深似乎才發覺她已經一天沒有看到君意了。

　　她大約也不會想到，此時的君意到底在何處，做些什么。于是，只發了一條信息給他。

　　“老公~還在忙嗎？”

　　南橋別院，君意渾身冷厲地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人，完全是看死人的淡漠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