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那個小組十幾年沒有動靜,多半也是介于對方老爺子的忌憚。
總之,但凡方亦深在其他方面任何領域有所成就,都不會引起太多關注,唯獨醫學領域不可以,有潛力也不可以。
想當初方亦深為了提前畢業,一次性高調地發布了十篇醫學學術論文。
方亦明嚇得一晚上噩夢連連。方子由似乎很了解女兒的日常,知道會有種從中作梗。
果不其然,季家那丫頭就幫他起了東風,他讓人將方亦深抄襲的事實添油加醋地胡亂散播了一番。
本以為那個結果能將方亦深的名聲再臭一個層次,誰成想沒過多久就被壓下去了。
其實方子由都不知道,正是因為方亦深的“丑聞”被迅速壓制了,最后盯著方亦深的WIN,才更加確信了方亦深抄襲的說法,讓她躲過一劫。
論文可以抄襲,但是醫學上的天分卻是無法抄襲的。
因此,只要方家二爺被治愈的消息傳到外面,WIN會立馬意識到她,再一次將魔爪伸向方亦深。
聽完了WIN跟方家的恩怨,方亦深心里的怒氣和恨意如潮涌動,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她恨自己沒有早出生,很沒有保護過媽媽哪怕一分鐘。對各方喪心病狂的做法憤怒至極。
君意用力將她緊攥成拳的手指一根一根搬開,以免她自己的指甲傷到手心。
房間里陷入良久的沉默,方老爺子嘆口氣,轉身之際拍拍小丫頭低垂的腦袋,淡淡地聲音從她的頭頂傳過去。
“我還活著,你爸爸和你哥哥也不是白癡,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扛,保護好自己最重要。”
看著爺爺挺拔的身影,方亦深覺得特別帥,再看看他身旁長得像兄弟的爸爸和哥哥,怒意消了大半,心頭暖暖的。
謹慎的一點負面情緒,也被君意安撫住了。
“知道啦,放心吧。”
老爺子沒再看她,喊了兒子和孫子出去了。倒是方子由在臨出門前,從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遞給方亦深。
“幼稚,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嘴上嫌棄的不行,臉上的笑容卻怎么也藏不住。
君意哭笑不得,看著她臉上久違的燦爛。突然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不甜了。
不等方亦深將爸爸給的糖放進嘴里,君意附上她的唇。動作急切,像是要確定他這顆大大的糖,到底還甜不甜。
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弄得心跳加速,方亦深只感覺像是有什么東西從心底深處慢慢升起,熟悉又陌生。
許久,君意終于松開她。修長的手指撫摸著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瓣,略帶沉重的呼吸在她的眉眼間作亂。
“甜嗎?”
聽到他的聲音,方亦深眼中的迷離散盡,只剩澄澈。
半晌,似乎是想明白了他的意思。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紅腫的嘴唇,舌尖從他的指尖劃過,笑瞇著狐貍眼說:“甜,要化了。”
君意被他舌尖劃過的手指像真的要化了,快速收回手。搶過她手中的那根棒棒糖。
“那比這個,哪個更甜?”
方亦深聞言挑眉,看著被君意搶走的棒棒糖,再摸摸自己紅腫的嘴唇,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