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瑩一聽便一臉緊張的繼續(xù)開口問道:“然后呢?然后你還檢查到什么了?”
劉杵作臉色一變那天他喝的有點多了,本是在家里睡覺的結果突然被揪起來說是慕府出了命案,需要劉杵作去一趟。
無奈劉杵作也只好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后跟著人一路去了慕府,當時他也只是粗略的檢查了下尸體,只看到尸體最明顯的傷口,便覺得以他多年的經(jīng)驗就是被一刀致命。
“我當時喝醉了也只看到腹部的一處傷口。”劉杵作輕聲的開口回答道。
慕清瑩就知道,因為她當時看過雖然尸體脖子上的那道傷痕一般人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但是慕清瑩不相信一個干了多少年的杵作會看不出來?
“你知道的那個尸體腹部上的傷痕根本就不能讓那個人死,所以說你這里出了紕漏。”慕清瑩一臉質疑的開口對著劉杵作說道。
劉杵作一聽到后不由臉色一變,他其實當時檢查完之后回到家便蒙頭繼續(xù)大睡,等醒來的時候卻已經(jīng)不記得多少了,心中一直都是后怕,生怕自己那天出了紕漏。
本來劉杵作一直心里都不放心,但是他轉而一想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幾天都見沒有事便也慢慢的就放心了下來,但是卻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會找上門。
“如果你要彌補錯誤的話,你現(xiàn)在就去給我跟牢房里的人說清楚。”慕清瑩知道劉杵作疏漏的這條線索還是很重要的,所以她一定要讓劉杵作告訴那些牢房里的人。
劉杵作本是愣了愣卻沒想到慕清瑩手中又拿起匕首一下子狠狠的插到劉杵作的手邊,劉杵作嚇得只往后退,一個勁的打著哆嗦。
“我我我……我知道了,我會聽你的,去給他們說的。”劉杵作此時額頭上已經(jīng)開始不停的流著冷汗。
慕清瑩聽到劉杵作答應了自己便滿意的點點頭,她現(xiàn)在需要去做別的事情了。
其實慕清瑩當時就覺得尸體上最明顯的刀痕根本就不足以一刀致命,所以慕清瑩看到尸體脖子上的傷痕就覺得不對勁。
但是慕清瑩又還沒有搞清楚那尸體上的傷痕到底是什么時候有的,是尸體死前就有還是是尸體死時被人給勒死的。
如果是勒死的話,那么尸體脖子上的勒痕一定是很明顯的青紫色而不是淡淡的,不由的慕清瑩突然腦海中劃過一個想法。
有沒有可能是尸體根本就不是被刀捅死的,而是中毒死的,脖子上的那道淡淡的傷痕并不是被勒的,而是有沒有可能是中毒所形成的?
想到這里慕清瑩頓時想立馬趕緊再次趕到義莊,然后檢查一下尸體體內到底有沒有毒藥。
這么想慕清瑩也就這么做了,立馬便向著義莊的方向走去,因為義莊只有一個年齡以高的老伯守著,慕清瑩便掏了點錢就輕松的光明正大的到義莊。
剛剛走進義莊,慕清瑩只感覺一道黑影迅速的從自己的眼前劃過,等慕清瑩跑出去準備追上去的時候早已經(jīng)沒了人影。
只得慕清瑩便又回到了義莊繼續(xù)自己這次專門來的目的,當慕清瑩走到尸體停放的地方,只見尸體上蓋的白布一腳不知什么時候被掀開了。
慕清瑩不由覺得心疼不妙,她總覺得哪里好像不太對勁又外加剛剛看的黑影本就讓慕清瑩心里感覺奇怪。
這么一想慕清瑩立馬帶上手套然后將尸體上蓋的白布掀了起來,手向著尸體的脖子上伸去,只是尸體上脖子上帶的銀鎖讓慕清瑩眼前一亮。
對就是這里,當時她第一次來這里檢查尸體的時候就總感覺哪里好像不對勁但是一時又說不上來,現(xiàn)在慕清瑩才反應過來就是她現(xiàn)在手里拿著的銀鎖。
本來說只是一個簡單的飾品,但是慕清瑩覺得慕府里最低等的丫鬟脖子里帶著一個銀飾的飾品會不會有些太奇怪了。
想到這里慕清瑩便拿出一條干凈的手帕,然后把從尸體脖子上取下來的銀飾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帕里包好妥善放好。
等著一切做好后慕清瑩便繼續(xù)她下一步的準備,就是解剖尸體然后檢查一下尸體體內到底有沒有毒素。
因為畢竟古代的條件實在是太過落后了,慕清瑩實在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所以也只能這么做了。
拿出在鐵匠哪里專門打造的手術刀,頓了頓便毫不猶豫的向著尸體的脖子上劃去,劃開之后慕清瑩便拿起自己早早就準備好的銀簪準備試毒。
一個在尸體傷痕的上面拿著銀簪試毒,一個在傷痕的下面試毒,果然脖子上面的銀簪立馬變成了黑色,而底下的銀簪卻絲毫沒有任何變化。
慕清瑩不由一愣,測試出來的便就是尸體脖子上面有毒,而脖子以下卻是沒有毒的。
這次可算是難倒了慕清瑩,這種情況她以前也沒有見過,如果是被人下了毒尸體在活著的時候中毒的話,那么尸體的五臟內附此時一定是發(fā)黑的,但是慕清瑩打開之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發(fā)黑的情況。
這一來慕清瑩一下子又被難住了,她一時也說不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現(xiàn)在當務之急也就是拿著她剛剛從尸體上拿下來的銀飾讓驚一檢測一下。
等一切檢查完以后慕清瑩便拿出準備好的針和線又將尸體的傷口一一縫合好,心里對著尸體默念了幾句阿彌陀佛便就轉身離開了。
慕清瑩一出門便立馬就換了套裝扮,女扮男裝的輕車熟路來到滿春樓,這里是驚一平日里待的地方。
她要親自在驚一的旁邊看著驚一檢查銀飾品,要第一時間知道結果。
而驚一檢查完以后便發(fā)現(xiàn)了這個從尸體上取下來的銀飾品真的有問題,繩子上面涂滿了毒。
而且驚一還告訴慕清瑩這個毒是可以經(jīng)過接觸人體的皮膚來讓尸體慢慢中毒的,并且這是一種慢性毒藥,時間一久解除這個毒的人便就會沒有任何反應的死亡。
“你是說這個毒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死亡?”慕清瑩不由便一臉疑惑的對著驚一問道。
驚一便一臉堅定的點點頭,這個毒是甚少見的,驚一也是有一次在執(zhí)行任務時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
“據(jù)說這個毒是從西涼傳過來的,也只有西涼有。”驚一輕聲的對著慕清瑩回答道。
慕清瑩不由微微一愣,又是西涼!當時在宮中利用香薰試圖給自己下的毒也是從西涼傳過來。
不知道這之間有沒有什么聯(lián)系?慕清瑩便在心中猜想著。
“好了驚一既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查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如果還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隨時過來找我。”慕清瑩走時又問了驚一一些幫會里的事情,又囑咐了幾句便就離開了。
慕清瑩一路便向著慕府走去,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多多少少掌握了些線索,現(xiàn)在她應該從慕府下手了。
一到府里慕清瑩便馬不停蹄的就開始詢問府里的下人,誰與死去的那個丫鬟平日里交好。
很快慕清瑩便有了答案,轉身便疾步找到平日里與死去的人交好的丫鬟,因為死去的人性格孤僻也只有這么一個朋友。
丫鬟一聽到慕清瑩開口提到死去的那個丫鬟,不由的便情不自禁的開始抹眼淚,一邊哭一邊哽咽著。
但是當慕清瑩拿出從尸體脖子上取出的銀飾品給丫鬟看時,丫鬟不由臉色一變,說實話死者第一次跟她炫耀脖子上的銀飾品時丫鬟心里聽著就是慢慢的嫉妒。
因為府里最下等的丫鬟一個月的月供沒有那么多,所以說根本就買不起這些東西,但是卻沒想到平日里過日子過的很拘謹?shù)乃勒咄蝗挥辛诉@么一個不知從哪里來的銀墜子。
“那你曾聽說過她脖子上的銀墜子是從哪里來的嗎?”慕清瑩便一臉好奇的看向丫鬟急迫的問道。
丫鬟告訴慕清瑩說死者一直都很神秘不告訴丫鬟,只是在一次無意中丫鬟才知道那個銀墜子是丫鬟從慕聽然的房間里趁機偷出來的。
慕清瑩聽到后不由一愣,那個有毒的銀墜子是死者從慕聽然哪里偷來的,那么慕聽然的房間里為什么會藏著這么一個有毒的銀墜子?
想到這里慕清瑩便跟丫鬟告別直徑走向了慕聽然的房間,恰好慕聽然真坐在貴妃椅上一下一下的怡然輕輕的搖著團扇。
“聽說你這幾日丟了東西?”慕清瑩也不多說見到慕聽然便直接開門見山的開口說道。
本是正瞇著眼睛的慕聽然聽到慕清瑩的聲音后,便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團扇然后睜開眼睛看向慕清瑩。
“是丟了東西,小妹我丟的東西可多了,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個?”慕聽然并不直接回答慕清瑩的問題,而是打了個太極又回繞給慕清瑩。
慕清瑩聽到后不由微微一笑,慕聽然到這個時候竟然還能這么鎮(zhèn)定,也真的是從現(xiàn)代到現(xiàn)在成長了不少。
“或許是一個銀墜子?”慕清瑩一臉挑釁的看向慕聽然的方向,不由的微微挑挑眉。
慕聽然一聽到慕清瑩說的話,只是臉上有些細微的變化,本是躺在貴妃椅上的便慢慢的坐了起來直視慕清瑩。
“是的,前些日子我丟了一個銀墜子,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莫非你找到了?”慕聽然不由便裝作是一臉好奇的樣子看著慕清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