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臉上一點表現都沒有,但這些人也知道是揭了我的傷疤,一個個打著哈哈混了過去,倒是不少人看著我眼里還流露著同情。
對于她們的視線我只覺得好笑,自己反而沒有一點可憐感,獨立習慣了便不覺得這有什么。
由于害怕再次觸碰到我的禁忌,這次過后反倒沒什么人來打擾我了,我也樂得清閑,怕回去后希望聞到我身上的酒味不習慣也不再喝酒。
我默默吃著菜,心里卻想著希望在酒店會吃什么,剛剛那個幫我照顧希望的員工發來微信說希望喝了牛奶,一直在玩積木,不知道現在要不要給她發個微信讓她幫自己和希望定個外賣。
正想的出神,卻被旁邊人輕輕碰了一下,我回神疑惑的望旁邊自家的員工,發現她朝我擠眉弄眼,一臉尷尬。
順著她快要抽筋的眼神示意看過去,發現不知何時桌上一圈人都在盯著我,而adolph更是舉著酒杯站起身。
我不在乎這種尷尬,大方的朝眾人笑笑,“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
“沒關系,沒關系。”我們公司的一個小組長應和我,然后提醒道,“就是money的馮總向您敬酒呢。”
我了悟,利落的端起杯子站起身,“馮總,為了表示以后我們合作的誠意,我干了您隨意。”
說完我直接將杯子里的酒喝完,引來一陣喝彩聲。
我笑著向對面看去,卻發現adolph臉色并不好看,但他也沒說什么,只一口將杯子里的酒灌掉。
我將他黑臉的原因歸結于我先他喝完了酒,心里并不以為意。
我發現有的事情說出來后,原先那些不好的情緒全部消散了,我也反而鎮定很多。
由我們兩打頭,后面的氣氛熱鬧很多,可讓我為難的就是一直有人向我勸酒,我百般推辭,架不住人多口雜,一直拒絕也說不過去,最后還是喝了不少。
我借口去衛生間想去清醒一下,勉強維持平穩走到衛生間用涼水洗了一把臉,還是頭昏腦漲的厲害。
想想還是給那個女員工打個電話,“喂,小朱,你們吃飯了嗎?”
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我稍微放下心,“希望在吃過飯后會午睡一段時間,麻煩你再照顧他一下了。”
“沒關系的楚總監,我本來就喜歡小孩子,何況您家希望還這么好帶,您現在肯定喝了不少酒了吧?我還要感謝您不用我去應酬呢!”
小朱含著笑意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我微微有點驚訝,原來我喝酒這么明顯?是說話狀態不穩嗎?“那再麻煩你幫我跟希望說一聲媽媽可能要晚點回去陪他。”
“好的楚總監,我會在這等到您回來的。”
我滿意的掛斷電話,抬頭卻在鏡子里看到adolph的臉,我嚇了一大跳,有點結巴,“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adolph并不回答,只看著我說,“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垂眸盯著腳尖,“不需要,我自己能回去。”
既然已經沒有關系,何必再糾纏不清,我是真的不想再受adolph的影響了,我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的心的。
“你怎么回去?酒后駕車嗎?”adolph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剛想反駁他送我也是酒后駕車,卻突然想到他們都在灌我,對于氣場強大的adolph反而不敢逼迫任何。
想到這里我就覺得憋屈,也不想再和他繼續說什么,只低吼一句“不用你管!”
就想從他身邊繞過去離開。
adolph在我經過他時抓住我的胳膊,“你說,你是未婚生子?”
我眼眸閃閃,抬起頭笑,“當然不是,我隨意開一個玩笑罷了。”
adolph卻肯定道,“你在欺騙我,你兒子——希望是不是沒有爸爸?”
我揮開他的手,“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希望有父有母家庭美滿什么叫沒有爸爸!他的爸爸你也見到了,孫文昊咯。”
我故作輕松的態度還是沒能獲得adolph的信任,他忽然用手抬起我的腦袋,盯著我的眼睛,“你不要想著騙我,我就問你,希望是誰的孩子?”
“我自己的!沒有誰的。”我依舊不松口,但是眼睛卻轉來轉去不看他。
adolph有所了悟道,“看希望長相似你,眼睛卻像我,是我的孩子?”
“不是不是就不是,我說了不是!”我不肯承認,搖頭晃腦躲開他的禁錮。
adolph卻突然柔和了神色,“好,不算,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我總有了解事實的權利不是?希望也需要一個爸爸。”
adolph的話如醇酒一般蠱惑我的心神,讓我跟著他的思緒走。
“希望的爸爸,是一個負心人。”
adolph欣喜于我的松口,沒在乎我所說的,只繼續誘哄,“那那個負心人在哪里呢?”
“在我面前”曾經的堅守在這一刻潰散,我眼圈發紅,看著adolph是滿滿的譴責。
我想我是真的醉了,不然怎么會在adolph的眼里看到愛意與心疼還有自責和些許無法釋懷。
那種復雜的情緒感染了我,讓我深藏心底的情緒一并爆發出來。
“那個男人,我曾經那么深愛,可是他卻負了我,他和別的女人訂婚全世界都在告訴我他們訂婚了,他有別的女人了,可是我呢?我還是愛他啊,所以愿意把孩子生下來一個人帶著希望,孫文昊的心思我知道,但我心底有人,怎么可能再接受他。”
我仿佛找到可以傾訴的對象,將心里話娓娓道來,看著眼前朦朧的人影,仰頭懇求,“你能帶我去找他嗎?即使他這樣對我,我還是想他,可我不愿意破壞他的家庭,他已經有未婚妻了,那個那麗莎也是個無辜的人”
adolph一把抱住我,“恬兒,你不用去找他,他來找你了,他耐不住思念和對你的愛意,動用一些手段再度和你相遇,他來是為了為當年的事情找到答案。”
被蒙在adolph懷里,空氣有些窒息,也讓我些許清醒,“什么答案?當年的事情我想需要答案的不止是你。”
“那我們找個地方再聊?我們好好談談怎么樣?”adolph向我建議,眼里盡是期待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