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錢眼開的女人!”我話一說完孫文昊的好臉色就不見了。
“客氣了!支票寫好放桌子上吧,我要下去吃飯了,不然待會有人來敲門你可就要被發現了呢,我的好老公!”我發現我真的很喜歡看孫文昊的壞臉色?
孫老爺子奉行食不言寢不語,飯桌上只能聽見碗筷的輕微碰撞聲。
索然無味的晚餐,讓我很是懷念今天中午的愜意時光。
想到這里,我想起吃飯時手機好像有條短信進來,貌似是adolph?
我解鎖手機,是個陌生號碼,上面寫著“醫生說我的身體健康,沒有大問題。楚恬,我已經出院回家,不必為我費心!甭淇钍切拗。
剛剛就是信息自動閃過顯現修謹二字被我注意到,才會覺得這是adolph發來的信息。
我并不疑惑adolph為何會有我的號碼,這種事情他肯定輕松便能查到。將adolph的號碼儲存,最終還是備注了修謹二字。
有傭人端一盆水放在我和孫文昊的臥室門口。
自從我開始去孫氏集團幫忙,就沒時間再給孫文昊擦洗身子,可他不愿假借他人之手,我也不敢太過忤逆他。于是各自妥協,將時間延到晚飯之后。
我認命上前,將水端進臥室內。
孫文昊正在看那份文件,眉頭緊鎖,表情很是難看,周身還散發著彷如實質的怒火與殺意,看得我差點沒將一盆水澆上去。
“喂,擦身子了。”
孫文昊面無表情的皺眉掃我一眼,終究還是躺回床上。
我快速將事情辦完,把水端到門口,守候在不遠處的傭人上前將水端走。
關上臥室門,那份攤開放在書桌上的文件深深吸引了我——因為支票就放在文件上。
我上前將支票收起,見孫文昊陷入沉思,完全不在意我這里的動靜,最后還是將文件拿起細細翻看。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哇!原來孫文昊一直在查當年他車禍的事情。
這事十分突然,我當年也有所耳聞,據說孫大少的醉酒駕駛,沒注意路況,最后車速過快駛入坡下,摔到腦袋才成了植物人。
這份報告說的就比較有意思了。
三年前的年會晚宴,唐鈺瑩趁孫文昊不備之際,將他杯中的葡萄酒換成了特意調制的混合酒精,那酒主要口味與葡萄酒無異,但后勁十足。
等孫文昊喝的差不多,就接到電話說分公司出了點問題,這當然是孫文杰在背后搗的鬼。
但那時候的孫文昊一心撲在工作上,也沒多想,立馬驅車準備前往分公司。
可此時的車的剎車已經被孫文杰弄失靈,可能是他怕不保險,沒有假借他人之手,親自做的手腳。
也正是這樣,才會被監控拍下來,雖然監控當時被刻意損壞,現在復原的程度也能讓讓人認出那就是孫文杰。
后面的事情就正常發展了,要不是孫文昊車內的安全氣囊很給力,孫文昊可能真的就要腦死亡成為真正的植物人了。
不過看孫文昊只有怒火與濃重的戾氣,沒有什么意外之情,怕是早已猜到是這對母子所為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我問孫文昊。
“自然是血債血償!”孫文昊一字一頓的吐出這幾個字。
我心里一驚,“你要找人做掉他們?”
“怎么可能會那么簡單放過他們!”孫文昊白了我一眼。
“隨你怎么辦,別牽扯到我就行!”我躺到床上,和孫文昊的身體保持一定距離。
孫文昊看了我半晌,突然湊近我耳邊,“晚了。”
我回揮開他放在我胸上的爪子,不滿,“喂,這事和我又沒有關系,有什么晚不晚的!”
“從你看到這份文件開始,就已經和你有關了!”孫文昊不滿我的抗拒,鉗制住我的雙手,沒有任何前戲的沖撞進來,顯然把我當成暫時發泄他怒火的工具。
我心里有一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最終選擇了默默承受——弟弟還需要很大一筆醫療費。
好奇心害死人!這是我意識清醒前的唯一想法。
依舊是因為這份好奇心,我第二天不得不快速飛往臺灣幫孫文昊進行收購案,代他參加已經快要給我造成陰影的晚宴。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讓我感到煩躁的就是去和王氏進行合作溝通。
從上次事情之后,王晨曦還約過我幾次,每次都被我以各種理由拒絕,后來干脆讓江特助說我不在公司。
現在,我卻要去自投羅網了?
看著面前高大建筑,我深吸一口氣,雖然王氏沒有孫氏企業規模大,但是十里河餓前景都不容小覷,從建在這寸土寸金區中心的辦公室規模可見一斑。
而孫氏比它厲害的明顯點就體現在孫氏集團大廈建立在寸金難買的市中心。
我剛走進王氏大門,就看到等在前臺處的王晨曦。
我有點無語,這人已經不在乎別人的視線了嗎?
王晨曦看到我的出現,眼睛明顯一亮,兩步并作三步走到我面前,“妮妮,你來了!”
“王總,幸會。我今天謹代表孫氏來和王總談一下合作。”我冷淡道,順便強調一下“孫氏”。
也許是我的提醒起了點作用,王晨曦倒是稍微恢復正常,將我和我僅帶著的江特助迎入頂樓辦公室。
“秘書,一杯卡布奇諾——江特助,你喝?”王晨曦招呼秘書過來泡咖啡,詢問道。
“一杯白水就好,謝謝!苯刂屏送颇樕系钠焦饩。
“那就一杯白水,一杯拿鐵,一杯卡布奇諾!”王晨曦順口吩咐。
秘書應好正要前去準備,卻被我喊住,“給我來一杯意式黑咖不加糖謝謝!
萬晨曦有些意外的看我,“妮妮,你不是最喜歡卡布奇諾的嗎?”
“那太甜了,我早戒糖了!北揪秃诎档纳詈伪匾刑鹈鄞嬖谀!
秘書聽著我們的對話,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王晨曦嘆了口氣,“那就將卡布奇諾換成意式黑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