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林傲雪進了廚房,為祁天一倒了一杯牛奶,按壓著他的肩膀坐下。
“老婆,真的不需要幫忙嗎?”祁天一說。
他很想在閑暇的時候,幫助林傲雪做一些事,他很少在家,至少,這段時間,他真的得把家庭擺在第二位。
他很怕林傲雪會因為此事而委屈。
“不用啦,你負責吃就可以啦!”林傲雪在祁天一的臉上揉了兩下。
“老公乖哦,不進廚房,油煙味重……”
林傲雪的叮囑,祁天一點了點頭,坐在餐廳,他從門口處往里看,看到了林傲雪正站在柜子前拿東西。
她穿著圍裙,仍然阻擋不了身材的曼妙。
七年過去了,祁天一對林傲雪的愛一點沒變,他覺得,靜靜地坐在餐廳里,靜靜地看著林傲雪干活,真的是一件特別幸運的事。
回想起婚禮上的一幕,他至今還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杰森敬業(yè),慧謙負責,又有祁同海悔過自新來幫忙,那么,他真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就是在這種焦灼的狀態(tài)下,他和林傲雪完成了人生大事。
婚禮,成為了他們這一生最動人的風景。
“老婆,辛苦了!”祁天一看到林傲雪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切菜,放盤,做飯,擺盤,林傲雪做的很認真,她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祁天一,彼此心意相通的時候,內(nèi)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馬上就好了,不要著急噢!”
祁天一搖了搖頭說:“不著急!”
林傲雪一笑,先是高興的端出來一盤水果,擦了擦手,給祁天一的嘴里塞了一顆葡萄。
然后又進了廚房,端出來兩道菜,一葷一素,配著一碗米飯,全都放在了祁天一面前。
這段時間,林傲雪下了班就在家里學習烹飪,她已經(jīng)小有進步了。
“哇,看起來好好吃啊!”祁天一揉了揉林傲雪的臉,覺得她很可愛。
祁天一給嘴里塞了一大口,睜大了眼睛,豎起了大拇指,大聲的說:“真好吃啊!老婆你也來嘗嘗!”
林傲雪嘟囔著小嘴,半信半疑的問:“老公演技好夸張,真的有那么好吃嗎?”
林傲雪糾結的小表情看著祁天一。
“真的啊!我從來不騙我的老婆大人!”
祁天一夾起一整塊肉塞到了林傲雪的嘴里。
林傲雪的嘴巴動了幾下,眼睛亮了。
“真的好好吃啊!”
這是她做的很成功的一頓飯。
她興奮的說:“老公回來了,我的廚藝就進步了呢,真好!”
說到這里,祁天一悶頭吃了一整碗米飯,又添了一碗,吃的干干凈凈。
看到祁天一放下碗,林傲雪說:“老公,明天可以在家陪我嗎?”
祁天一沉默了,一陣心酸。
“雪兒,我……”祁天一沒有說出口。
他要怎么開口對林傲雪說,他將要去和言家大戰(zhàn)一場,他沒有勇氣告訴林傲雪,她知道了,會擔心,會把這些揉在心里,直到我祁天一回來。
之前,祁天一已經(jīng)無數(shù)次的惹林傲雪擔憂了,他沒有辦法再去讓他承受這一切。
“老婆……”祁天一為難的說:“我要出去一趟,這一次,少則一兩周,多則一兩個月……”
林傲雪垂下了眼眸,她不想離開祁天一,可是她知道,祁天一不是普通男人,他擁有至高的權力,他不可能像普通丈夫那樣一直陪在她身邊。
得到了最優(yōu)秀的男人,就要犧牲一些別的,老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老公要去處理什么事,可以對我說嗎?”
祁天一又猶豫了,我握緊了拳頭,感覺到了比戰(zhàn)爭更大的壓力。
戰(zhàn)爭是殘酷的,是冷血的,可是林傲雪在他的心里是柔軟的,他可以在戰(zhàn)場上殺一百個人,可對于林傲雪,他呵護備至,對他而言,她的頭發(fā)絲都是珍貴的。
見祁天一為難,林傲雪不打算追問,林傲雪站了起來,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等等!”祁天一抓住了林傲雪的手腕。
“祁家和言家,將要爆發(fā)一場戰(zhàn)爭!”
“什么?”林傲雪手中的碗筷摔到了地面。
言家,言溫玉的家,那段桑桑該如何呢?
林傲雪也是剛從樂可瑩那里得知,段桑桑和言溫玉戀愛了,還準備一個月后大婚,那么,這樣一來,大婚就成了一句空話,看著祁天一的表情,這次的問題,特別嚴重。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林傲雪也開始擔憂起來,言家,建立了百年,言家老爺子,大公子都是思維異于常人的人,他們的智謀不在祁家之下。
“老公,這次的對戰(zhàn),后果很嚴重嗎?”
祁天一轉(zhuǎn)身臉去,無法面對林傲雪。
這個時候,祁天一的電話響了,他一看,是段桑桑。
段桑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他了,她打來電話,所謂何事?
祁天一有些敏感,他們之間有過一段特殊的故事,他抬眼看了看林傲雪,掛斷了。
“為什么不接?”林傲雪把手機拿了過來,重新打了過去。
“接吧,也許她有很重要的事呢!”祁天一愣了一下,只好聽從林傲雪的意見。
林傲雪退回到了一邊。
“段小姐有事嗎?”
“有!”段桑桑很激動,事隔很久,她再一次聽到祁天一的聲音,還是會心跳加速,無法呼吸。
他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繼而對祁天一開口道:“也許你做的對,可是,我不能接受,為什么偏偏是他!”
這段話說的很隱晦,可是祁天一聽懂了。
他回答:“政治角度不同,我不強求段小姐理解我,可是,我們之間,決斗是必然的,想必言大公子也不肯放棄這次機會吧!”
這是一場豪賭。
贏了,便得到了天下,輸了,滿盤皆輸。
誰也不想把自己逼到這種境地,誰都想維持現(xiàn)有的和平,可是,歷史發(fā)展的過程中,為了奪權,戰(zhàn)爭是唯一的途徑。
千年來,華夏就是這樣一個以善戰(zhàn)而聞名,建立起來的文明國家。
“段小姐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段桑桑頓了頓神說:“為什么……你叫我段小姐,而不是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