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謙,她能躺在這里,全都怪我,我不該逼她去承受壓力!”
祁天一伸手去摸了一下林傲雪的臉,他已經很久不能觸碰到她的皮膚了,現在他心疼的看著林傲雪。
慧謙點了點頭,站在祁天一身邊。
“少爺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不能全怪少爺,少爺要想開點,林小姐不會有事的!”
林傲雪病情穩定,應該熟睡一覺就能出院回家了。
醫院的燈光昏暗,祁天一起身,站在窗口,凝視著祁家別墅的方向,他突然的開始懷疑自己,他有家不能回,和林傲雪兩個人拼了命的做事業,溫馨的生活已經成了奢侈品。
林傲雪一直熟睡未醒,祁天一的心情也一直未能釋然。
他擺了擺手,慧謙出去了,他難得的和林傲雪獨處一室,就那么靜靜地滿足的看著她的臉。
“傲雪,你辛苦了!”
未能親眼目睹林傲雪設計的套裝禮服,他們就幫忙的被迫來到了醫院,醫院是祁天一最不想來的地方,好幾次從醫院離開,送林傲雪回去的時候,祁天一都發誓,再也不讓林傲雪進醫院了。
這一次,他又食言了。
怪他不好,怪他太過嚴厲,把柔弱的林傲雪逼得躺在了冰冷的病床上。
“傲雪,醒來以后,咱們把設計禮服的事先放在一邊好嗎?”
“身體比事業重要啊!”祁天一像個喋喋不休的大哥哥似的。
凌晨,林傲雪嘴唇干涸,她嘴唇微微的動了兩下,說:“水……要喝水……”
祁天一一扭頭,看到了林傲雪的頭搖擺著,胳膊也在動,過了一會兒,她睜開了眼睛。
“傲……林小姐,是口渴了嗎?有水,你等等,馬上!”
祁天一慌亂的找到了水壺,倒了一杯水,摸了摸杯子又覺得燙了些,他對著杯子吹了吹,像對著某件珍貴的東西一樣,對著杯子。
過了一會兒,他摸著杯子的溫度剛剛好,他把杯子小心翼翼的端過去,一只手臂抱住林傲雪的肩膀,把她扶了起來。
準備給她喂水的時候,林傲雪說:“真是麻煩賈先生了,我自己可以的!”
林傲雪接過杯子,滿滿的喝了一杯,喝完后祁天一接過了杯子,想要把林傲雪的身子放下去,林傲雪卻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腿說:“我沒事了,我好了!”
她在床上活動了一下筋骨,直接挪到了床邊,穿著鞋站了起來。
“我睡了好久啊,現在感覺精神很好哦!”
林傲雪氣色好了很多,只是眉宇之間,有很明顯的黑眼圈,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就這兩天,憔悴了很多。
林傲雪摸了摸自己的臉,找到了一面鏡子看了看自己,她覺得賈先生看著自己有些奇怪。
“我的臉上有什么東西嗎?”林傲雪問。
“啊?我怎么脫妝了,這樣還怎么見人啊!”林傲雪捂著自己的臉,像沒臉見人似的樣子。
祁天一說:“林小姐不打扮也是漂亮的!”他的聲音很溫柔。
林傲雪聽出賈先生這話里有幾分奇怪的感覺,她坐到了床邊,愣了幾秒,這才看清,原來自己在病房里,身上還穿的病號服。
“我……我怎么會在這里,我怎么了?”之前發生的事,林傲雪睡了一覺醒來,現在什么也不記得了。
祁天一還沒有解釋,林傲雪就慌亂的問:“啊?是不是賈先生你送我來醫院的,我失去意識了?我暈倒了?”
林傲雪瞪著一雙大眼睛,她在迷惑中漸漸的恢復了記憶,她變得越來越清醒,突然之間,她想起了今天白天去華陽集團的路上,碰到了一對老人,老人給了她創作的文字靈感,后來……她又去了賈先生的辦公室,把禮服捧了出來。
“林小姐,你別著急,你只是有些營養不良,沒什么大問題!”
林傲雪沒有聽進去,她仍然目瞪口呆的盯著祁天一說:“賈先生,大事不好!”
林傲雪急的直跺腳,似乎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祁天一安慰她到:“林小姐你想起什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林傲雪咬著指頭,她緊張又慌亂的說:“賈先生,你交給我設計的禮服,我不知道放在哪兒了!”林傲雪聲音很小。
她很膽怯,又故作堅強,那可是她熬了三天三夜才做出來的作品啊,她滿懷期待的捧著去往華陽集團,后來的事,她想不起來了。
“怎么辦,怎么辦,那么名貴的東西,不會丟了吧!”
祁天一唇角勾起笑了笑,他故意的逗著林傲雪說:“要是真丟了,可要怎么辦啊,那可是你答應了三天就能設計出世的禮服,對我來說意義重大啊!”
祁天一一說完,林傲雪就內疚的低下了頭,她靜靜地呆了幾秒,兩滴晶瑩的淚珠滾落下來。
“都怪我不好,我應該多吃點東西,就不會暈倒了!”
“我和可瑩忙了三天三夜做出來的東西,要真這么久了,我該怎么辦?我們公司就算是當下給賣了也賠不起違約金,賈先生,真是對不起!”
林傲雪傷感了一會兒,突然的靈機一動,她轉過去抓住了祁天一的手臂說:“我最后去過的地方就是華陽集團,如果木盒沒在華陽集團,那么,我們能不能調監控看看啊!”
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林傲雪一想起時間一直在往后推移,她就很不安心。
那可是一件價值連城的絕世之寶,就單單是禮冠上的金絲流蘇,都足以讓人驚嘆,更何況是其他。
“哈哈……林小姐不用緊張,我剛把都是逗你玩的,我差點就要憋不住笑出來了!”
祁天一是故意的,林傲雪反問:“賈先生,你是什么意思?”
“沒丟,我交代我的秘書疊好了,放在了木盒里!”
“不過我可沒仔細看,我也不會去看,雖然我很好奇,但是我希望在林小姐好起來的時候,親自為我講解這套禮服的精彩絕倫之處!”
林傲雪賭氣似的看著賈先生:“賈先生你為什么要故意嚇唬我,我剛才要緊張死了,那可是我熬了三天三夜的心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