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賀騰表面上卑微到了極致,他不敢看言溫玉,甚至連林傲雪都不敢看了。
可他畢竟也是在東海有過多年強(qiáng)者之稱的葉賀騰,試問他心里服不服言溫玉,答案是否定的。
權(quán)勢逼人,他不得不向言溫玉低頭,但要是讓他有朝一日騎在了言溫玉的頭上,他可能比言溫玉對他做的更過分。
說一千道一萬,好漢不吃眼前虧,現(xiàn)在的葉賀騰在言溫玉面前人微言輕,蕩不起任何的波瀾。
現(xiàn)場的人都在看著他,他暗暗的想,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下一次,他得好好的謀劃一下如何拯救葉家,今天再這里再做無謂的掙扎一點用處都沒有。
言溫玉的眼神像是要逼他跳樓,林傲雪的眼神也要將他生吞活剝,還有比林傲雪更難對付的樂家丫頭……
葉賀騰尷尬的一笑,他給了言溫玉一個大大的拱手禮。
“言大公子,我要說的話已經(jīng)都對我外甥女說了,我該走了!”
葉賀騰像老鼠一樣往后溜,對著林傲雪說:“傲雪啊,舅舅改天再來看你!”
他表面上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心里已經(jīng)復(fù)雜到了頂端,他的冷靜和樂觀都是裝出來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葉賀騰嬉笑著,隱藏著他那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臟,他太過緊張,腳底下被紅毯翻起的一腳絆了一下,直接往后一仰,摔坐在了地上。
葉賀騰的表情在落地之前,已經(jīng)扭曲變形。
“葉家主啊,你這是怎么了啊!”言溫玉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林傲雪和樂可瑩也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葉賀騰你想堂堂正正,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出去,連老天爺都不答應(yīng)了。
“來來來,快去把葉家主攙過來!”
葉賀騰自然是不肯回去的,他好不容易打岔從他們之間離開,再被拖回去,他不知道言溫玉和林傲雪還會用什么方法來對付他。
想著想著,他身上的怨毒就越來越重。
葉賀騰被兩個保鏢拖著扔在了言溫玉腳下,言溫玉的腳直接就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葉家主啊,你那天說誰是一條狗來著?”
在華陽集團(tuán)的宴會上,葉賀騰大言不慚,不知死活的說慧謙和鐘澤都是祁天一身邊的一條狗,他的膽量可真夠大的。
在東海,人人敬仰慧謙,鐘澤那是鐘景文的獨子,膽略學(xué)識都是人中佼佼者,他葉賀騰是個什么東西,嘴巴也太毒了吧。
言溫玉雖然沒有得到慧謙和鐘澤的輔佐,但是他愛才,愛才之人惜才,見到智謀之士被侮辱,言溫玉這個行走在正義線上的人豈能坐視不理。
“葉家主啊,我勸你不要太狂!”他繼續(xù)說:“我覺得現(xiàn)在的你在我腳下,倒真的很像一條狗啊!哈哈哈……”
葉賀騰拿著扇子在葉賀騰頭上敲擊了兩下,隨即就伸腳往后蹬了一下,葉賀騰又跌倒在地,她扶著腰身哎呦不停。
葉賀騰心里憋著氣,他已經(jīng)對言溫玉很忍讓很寬容了,言溫玉還要在人面前侮辱他。
他是罵了慧謙和鐘澤,他背地里還想過要殺了他們,既然他得不到,那他就去詆毀,去毀滅,他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周圍的林傲雪,言溫玉,看熱鬧的新城市民,侍從,全都張著嘴在嘲笑葉賀騰,葉賀騰聽著那些侮辱的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待現(xiàn)場冷靜下來,葉賀騰用最后的耐性,把自己的火爆脾氣壓了下去。
“言大公子,請問我可以走了嗎?”葉賀騰指著大門口。
“不行!”言溫玉很驕傲的說:“我沒有讓你走,你敢?”
“如何不敢?”葉賀騰反問。
“你走一個試試!”言溫玉吊兒郎當(dāng)?shù)拇蜷_了扇子,看著扇子上面的圖案,鮮紅無比。
“告辭!”葉賀騰昂首挺立,一甩胳膊向外走去,他還不信了,光天化日之下,你言溫玉還能當(dāng)著新城人的面把我葉賀騰給殺了?
葉賀騰還沒走出兩米,就感覺一股大力把自己揪住拽了回來,一個極速的轉(zhuǎn)身,人還沒有站立住,就感覺鼻子一陣酸的,脹的,苦的,辣的,各種味覺痛苦摻雜在一起。
緊接著又是第二下,第三下……
周圍的記者和市民早都被鐘澤驅(qū)散,留下的全都是祁天一的心腹。
“怎么樣,爽嗎?”言溫玉問。
他很少親自動手,他狂笑著捏了捏手指:“很久不打架,都有些生疏了,看來,還是得多加練習(xí)啊!”
葉賀騰站立好以后,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鼻涕,眼淚,血液橫流,他的眼睛模糊一片,從模糊處看向言溫玉,言溫玉還在笑。
他的笑,就是對葉賀騰極端的諷刺,葉賀騰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他活了這么大的年紀(jì),最后卻被一個混小子當(dāng)眾欺負(fù),這口氣他咽不下。
“言大公子,你居然對我動手?還……還打的這么狠心!”
言溫玉眉眼一挑:“我打的就是你!”
“我跟你無冤無仇,我好歹也是東海大家族的家主,你打了我,不怕在東海引起眾怒嗎?”
葉賀騰說著,言溫玉卻笑了。
“你呀,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葉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淪落到了何種地步,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
“而且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現(xiàn)場除了你,剩下的都是我們的人,有誰會把我打你的事說出去啊,至于你自己,你說出去也要有人信啊!”
“葉家主,怎么樣,服氣嗎?”言溫玉挑眉說到。
葉賀騰氣的頭頂冒火,他看了看周圍,記者和群眾早已離開,他怎么也想不到,這一切都是言溫玉的預(yù)謀,他清場過后才打的他。
“你也別氣惱,瞧瞧你的臉色,呦呦呦,怎么成了黑的了!”
言溫玉在原地走了幾步,一回頭瞪著葉賀騰說:“我這叫替天行道!”
“我打的就是你,我打你你可以反擊啊,以你葉家大家族的實力,你回去叫你的團(tuán)隊來攻擊我啊,我在這里等著呢!”
葉家的團(tuán)戰(zhàn)早已停止訓(xùn)練,葉賀騰哪里還有力量和言家抗衡,越是這樣,他心里的積怨越多,馬上就要把自己燃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