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溫玉哈哈大笑,這種笑讓孟和順感覺渾身發(fā)緊,這言大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言溫玉盯著孟和順那將要禿成戈壁灘的頭頂說:“我說孟老師啊,你除了搞音樂,就不看新聞,不上網(wǎng)嗎?”
“上什么網(wǎng),看什么新聞?”孟和順問:“言大公子到底想說什么啊?”
果然不出言溫玉所料,這個音樂世家出身的孟和順,就沒有關(guān)注最近的家族動態(tài)。
言溫玉失落的嘆了一口氣說到:“我們家在家族序列里排名第一的位置,已經(jīng)挪位置了!”
言溫玉很坦然,沒想到話說出來,孟和順卻接受不了,他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那言家的實(shí)力整個東海誰人不知, 怎么突然之間就把第一的位置騰挪了?
孟和順悶聲一笑,臉色有些難看。
“言大公子這是在說笑呢吧!”孟和順跟在言溫玉身后,言溫玉往前走兩步,他也往前走兩步,言溫玉一后退,兩個人撞在了一起。
“我怎么可能拿這種事跟你說笑!”
“大家族排行榜也是能說笑的?”言溫玉反問。
孟和順尷尬的一笑。
“那……那第一現(xiàn)在是誰家啊?”
這才算問到了關(guān)鍵出,言溫玉摸了摸下巴,把扇子插在了口袋里。
“第一啊……”言溫玉并不打算直接說出來,以孟和順的性格,他未必會信,直接從新聞里翻出鐵證,他就無話可說了。
本來在家里好好的練習(xí)樂器就完了,非要出來“惹事”,還惹到了太歲頭上,真是連言溫玉都救不了他。
慧謙在一邊笑了,這個孟和順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就一個他,還敢來咋祁家的場子,他以為他能斗得過祁家嗎?
現(xiàn)場一片安靜,這是打臉前最后的平靜。
言溫玉把手機(jī)屏幕正對著孟和順,那手機(jī)屏幕上有一個大家族排名,排名第一的位置空著,旁邊有幾個待選家族,其中在最顯眼的區(qū)域里,大大的寫了一個“祁家”!
孟和順傻了眼,他在東海從未聽說過祁家的威名,之前祁家只是有一部分旁系住在東海,平時并沒有大動作,怎么才幾天沒有關(guān)注新聞,祁家就成了預(yù)備第一排名的家族了?
他真以為自己看錯了,他又揉了揉眼睛,定睛細(xì)看,沒錯!
他像受到了萬般的打擊一樣,他看了看言溫玉,言溫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又看了看周圍目光追隨他的賓客,以及孟冉和蘇倩,他的臉色由紅變黑,由黑變紫,越來越難看。
“我……”他看了祁天一:“賈先生是祁家華陽集團(tuán)的投資人?”
言溫玉搶著回答:“也有可能會是將來的執(zhí)行總裁,華陽集團(tuán)現(xiàn)有一個制度,一個季度評選一次總裁,有能力者上位,這位賈先生啊,他是最大的股東……孟老師覺得,她離總裁之位還會遠(yuǎn)嗎?”
這個時候,蘇倩覺得時機(jī)已到,他走過去拽了拽孟和順。
孟和順眼睛呆滯,他被嚇得不輕,他說:“蘇倩,言公子說的是真的嗎?”蘇倩點(diǎn)了點(diǎn)頭。
頓時,孟和順的腿癱軟無力,他后退了兩步,差點(diǎn)摔倒。
“這……這怎么可能?東海的風(fēng)向怎么可能變得這么快!”
蘇倩嫌棄的樣子,小聲的說:“您老怎么還是不開悟!”蘇倩看了看孟和順,又看了看一邊一言不發(fā)的孟冉,她恨不能掐死孟冉,她死死的看了一眼孟冉。
孟和順停頓了一會兒,他轉(zhuǎn)身,眼神躲閃,他不敢看祁天一的眼睛,低著頭說:“賈……賈先生,想不到……你……你這么厲害,真是年少有為啊!”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唏噓不已。
有好事的人在人群中喊到:“孟老師,剛剛你可不是這么說的啊,哈哈!”
孟和順臉色難看,他走近了祁天一,祁天一側(cè)過身去不看他。
孟和順忽而眼睛一轉(zhuǎn),想起什么似的走向孟冉,抓住孟冉的手臂就把她推到了中央。
“你……都是你干的好事!”孟和順心疼女兒,但當(dāng)下,他的人設(shè)崩塌的太厲害,只能用孟冉來挽回了。
“要不是你偷偷溜進(jìn)來,怎么會惹出這么大的風(fēng)波,快!快給賈先生道歉!”
孟和順使勁兒的推著孟冉,惹來孟冉的反感。
“又不是我惹出的事,那些酒也不是我砸的!”孟冉任性的指著酒瓶碎片。
孟和順生氣了,他掄起手掌說:“要不是你離家出走,我來找你,也不會弄到這種丟人現(xiàn)眼的地步!”
孟冉又頂嘴:“那……誰讓你逼著我出國呢,我都說了,不喜歡別人干涉我的人生!”
這么一說,孟和順也猜到了,女兒說賈先生是她男朋友的話,都是謊言。
他心里一揪,這個時候,他倒是希望賈先生是他的未來女婿!
就在孟和順和孟冉發(fā)生爭執(zhí),僵持不下的時候,祁天一重重的哼了一聲。
“住口!”剛一吼完,孟和順和孟冉就停了下來,手中的動作停留在了半空。
“孟和順是嗎?”
孟和順趕緊走過去說:“是……是我!”他的清高孤傲,在權(quán)利面前一文不值,他深知,如果今天這件事,眼前這位賈先生不放過他,他就有可能不能活著走出去。
他額頭冒出了冷汗,雙腿發(fā)抖的現(xiàn)在祁天一面前,等待祁天一開口處決他的時間里,他無比煎熬。
祁天一冷酷的眼神看著孟和順,他踱著步子來回走了兩步。
他緩緩開口說:“你——”祁天一指著孟和順:“為你的言行,給我道歉!”
孟和順趕緊低下頭,為了性命,他一世的臉面都不要了,直接說:“賈先生,原諒我瞎了眼,不知道眼前站著的是大人物,我狗眼看人低,我不是人,我妄為人師!”
“賈先生,我打碎了酒,沒有什么賠給你的,你要是能看得上小女,我把小女賠給你!”
孟冉撲上來說:“爸,你說什么呢,你又在安排我的生活!”
祁天一咯咯一笑,他說:“孟小姐不必著急,我對你沒興趣!”
這句話說的冷冰冰的,孟冉從發(fā)怒的情緒變?yōu)閷擂尾灰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