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嚇的癱坐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粗氣,他就像經(jīng)歷了一場大規(guī)模的心里暴擊。
“到底怎么回事,丁一你這臭小子在說夢話嗎?”
葉賀騰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不對勁,丁一的前后反差巨大,他是不滿意丁一平日里的冒失,可丁一現(xiàn)在的驚恐,根本不是裝出來的。
“我……我我……我……上官家沒了,我就去問了周圍人,上官家怎么不見了?”
丁一遲遲沒有說出口打聽到的話,葉賀騰怒火爆發(fā),他對著丁一甩了一巴掌。
“快說啊!”
丁一的身體麻木,臉上的肌肉也在麻木,他半邊臉腫起來也沒有感覺。
“那些人都說不認(rèn)識上官家,沒見過上官家……主上……”丁一的眼神渙散,直直盯著葉賀騰:“上官家憑空消失了,難道以前我們看到的上官家是鬼嗎?”
葉賀騰一腳踢在了丁一的肩膀上。
“胡說八道!”
葉賀騰根本不會相信上官家會憑空消失,如果上官家真的像丁一說的那樣“不見了”,那只有一種可能,上官家已經(jīng)被一位神秘莫測的人物滅了。
葉賀騰臉色發(fā)黑,憋住氣,停了幾秒,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葉賀騰的老婆撲過來:“主上你怎么了啊主上,今天是林丫頭和上官復(fù)大婚的日子啊,你怎么這樣一副臉色,到底出什么事了啊?”
葉賀騰沒有說話,老婆扶著他坐了下來,葉賀騰緩和了一下,他揮手讓老婆到一邊去,老婆嘆了口氣,無奈的走開。
丁一想起什么似的說:“主上,我剛回來的時(shí)候還聽說了一件事……上官東海和上官端陽都被人暗殺了!”
葉賀騰眼睛圓瞪,二十年來,除了老父親突然去世帶給他巨大的壓力之外,還沒有哪天像今天一樣驚悚。
上官家不復(fù)存在,上官端陽死了,上官東海也死了,上官家的人全都消失了?
葉家和上官家要聯(lián)姻的事,已經(jīng)在東海傳來,所有人都知道葉家和上官家交好,現(xiàn)在上官家出事了,那么下一個(gè),就會是葉家!!!
葉賀騰在惶恐中又一揮手,指了指電視機(jī),葉夫人打開了電視機(jī),與此同時(shí),各大媒體都在爭相報(bào)道關(guān)于上官家的事。
上官一時(shí)間惡臭無比,成了喪盡天良,毒蛇猛獸的化身。
電視上的內(nèi)容讓葉賀騰目不暇接,感受到了雷霆暴擊。
上官家的股票大跌,與上官家之前合作的公司紛紛終止了項(xiàng)目,商界因?yàn)樯瞎偌业呢?fù)面影響把上官家踢出了商業(yè)聯(lián)盟,群眾中也罵聲一片,上官家成了群眾嘴里豬狗不如的東西。
葉賀騰一屁股坐在了軟塌上,他渾身無力,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東海的風(fēng)向要變了啊!
葉家和上官家那些年的來往,怕是都要成為葉賀騰黃泉路上的墊腳石了。
葉賀騰慌了。
他直接奔跑到了臥室,他喊道:“快給我收拾東西,我要出去躲幾天!”
剛說到“躲幾天”,他就絕望的往后退了幾步,這根本就不是躲幾天就能躲過去的災(zāi)禍。
可他在這個(gè)極端的恐慌之下,能想到的活命方法,只能是逃亡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葉夫人問。
“少廢話,不想讓我死就快點(diǎn)給我收拾東西!”
葉賀騰的神經(jīng)緊張到了極致,他的怒火也爆發(fā)到了極致,他在房間里踱步,在家里多呆一秒,他的危險(xiǎn)就加重了一分。
十分鐘后,葉夫人把行李箱遞給了葉賀騰,她再也不敢多問,女兒們圍在房間外嘰嘰喳喳的討論,也不敢進(jìn)房去惹怒父親。
“我走了,如果我沒回來,你們就當(dāng)我死了!”
妻子和女兒撲了過來,哭喪著拉著葉賀騰的衣袖說:“出什么事了爸爸……”
葉賀騰當(dāng)下只覺得女人麻煩,他一甩手,拎著行李箱整理了衣服,撒腿就走。
他直奔后門,剛一出門,就被一個(gè)冰冷的東西抵在了胸口,葉賀騰嚇的眼睛睜得很大,身子后傾。
危險(xiǎn)!這么快就來了!
“誰?你要干什么?”
得知上官東海和上官端陽是瞬間慘死的以后,葉賀騰心里總崩著一根弦。
手持槍的雷大能邪笑了一聲,槍口直逼葉賀騰:“哪兒跑?”
雷大能說:“給我滾回去!”
就在一個(gè)小時(shí)之前,雷大能得知祁天一蘇醒,他在慶幸的同時(shí),又收到了祁天一的命令,祁天一派他來葉家看管著葉賀騰,葉家的人一個(gè)也不能跑。
雷大能領(lǐng)命之后迅速的帶著“雷豹”趕到了葉家,葉家門口躺著的一圈死尸,都是被雷大能處理的——葉家的一級戰(zhàn)隊(duì)……
葉賀騰雙手舉起,驚嚇到極致的說:“好好好……我回去,求大俠不要開槍!”
雷大能盯著葉賀騰,又指了指葉家,示意葉賀騰動作快點(diǎn)。
葉賀騰走了兩步,一回頭,心驚膽戰(zhàn)的問:“請問是哪位大人物在背后控制我?”
“不該問的別問!”雷大能的槍口又對準(zhǔn)了葉賀騰:“再多說一句,我有權(quán)利讓你死!”
葉賀騰倒退了幾步,祈求的眼睛看著雷大能,一溜煙就竄回到了葉家,他的雙腿發(fā)抖,太陽穴巨痛。
葉賀騰徹底的慌了,他手足無措,只感覺天地間全是一片黑暗,壓抑的喘不過氣。
……
處理完了上官家的事宜,慧謙走近了祁天一說:“還有一件事,少爺此前說的小姑娘,我現(xiàn)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請少爺示下!”
祁天一想了想:“是上官小妹?”
慧謙點(diǎn)了點(diǎn)頭。
“帶我去見她!”
慧謙在前,祁天一在后,他們到了一個(gè)偏僻的院落中,上官小妹正坐在石凳上,頭枕著手臂,趴在石桌之上。
“你們……”上官小妹問。
她坐在這里,也聽到了三個(gè)小時(shí)前那場撕心裂肺得剿殺,她知道上官家出了大事。
“你們殺了我哥對嗎?”
祁天一回答說:“他要為他做過的事付出代價(jià)!”
上官小妹哭了,他們兄妹從此天人永隔了,雖然她知道上官復(fù)做了很多錯(cuò)事,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心里有禮儀道德,更有親情。
“為什么只留下我,我們家沒了,你們干脆把我也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