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門響,嚇得上官東海一下子蹦了起來,手機的紅酒杯打翻在地,前番,他正在被人追債,上官家的錢都在上官復手里,上官東海這個上官家主的弟弟,也常常囊中羞澀。
聽見門聲,他以為是討債的追上門來了。
“你你你……你們是干什么的?”
慧謙走了進來,氣定神閑。
“你是上官東海?”
上官東海一拍胸脯:“是又怎么樣,你們是飆哥的人還是楠哥的人?”
慧謙揉捏著手中的菩提,他冷笑了一聲:“上官復是你親哥哥吧!”
“那當然了,我哥是上官家主!”
上官東海說完,慧謙一個手勢說:“我送你去見你哥!”
隨即,慧謙身后竄出一個殺手,他的頭藏在深邃的黑帽子下,以一個健步如飛的速度直接過去,從袖口露出一把刀,走進上官東海,對著他的脖子劃過一刀。
當黑帽子殺手回到慧謙身后的時候,同時,上官東海歪斜著五官,噗通一聲倒下。
他身邊的兩個女人嚇得魂飛魄散,撒腿就跑,尖叫聲充斥在樓道。
此時的上官東海嘴角流血,身體輕微的顫動,脖間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不久,他兩腿一蹬,斷氣了。
……
郵輪之上!
上官端陽和合作伙伴在吃西餐,現捉上來的魚肉質鮮嫩,窗戶外面兩側的海風吹過。
“怎么樣,今天就把合同簽了吧!”
上官端陽說完,對方笑著說:“價錢能不能再降點,你們上官家家大業大,我們小門小戶的比不得。”
上官端陽是樂于聽阿諛奉承之人,他笑而不語。
良久,他說:“再給你們讓兩個點……”
對方高興的鼓掌:“爽快啊!”隨即,他就把合同叫人拿了過來,上官端陽和合作者都簽了字。
生意談妥,只剩下吃肉慶祝,海風徐徐,當真是一件樂事。
突然,上官端陽聽到一陣叫喊聲,似乎是沖著他來的。
“請問,船艙里的可是東海上官家的上官端陽?”慧謙站在另一艘游輪上,當游輪靠近的時候,他喊到,手槍的菩提轉動。
上官端陽正在和合作者高談闊論。
“這個單子你就放心吧,穩賺不賠,家里有我大哥,外面有我,我們家赫赫揚名將近百年,你跟了我們做生意,不吃虧!”
上官端陽拍了拍合作者的肩膀,忽而真的聽到了誰在叫他的名字。
上官端陽站了起來,走到艙外一看,對面的人氣質卓越,不知在哪里見過。
“我就是!有何指教?”
上官端陽剛一說完,就被慧謙身后突然竄出的殺手瞬間掏出手槍。“砰”的一聲,一槍打在上官端陽的額頭。
上官端陽歪歪扭扭著身子,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雙眼圓瞪著看著慧謙,慧謙微笑著,過了兩秒,上官端陽倒地。
慧謙說:“要怪就怪你沒生在好人家,到了陰曹地府,你們哥倆去找上官復去評理去吧!”
慧謙的輪船掉頭,直接駛向陸地。
看到上官端陽倒地,合作者走過來觸了觸他的人中,覺察到無氣息之后,合作者往后退了幾步,撞到了門板上,輪船上發生了命案,大家四散而逃,合作者趕緊把合同扔到了海里。
慧謙的輪船看在陸地的時候,他給祁天一發送了一條秘密回復。
“上官家事已畢!”
祁天一回復了他一條:“去上官家匯合,辛苦!”
慧謙的輪船和上官端陽出事的輪船一前一后的到達岸邊,慧謙剛上岸,隨后,慧謙身后的輪船發生命案的事就已經傳開,出事輪船上有人認出了慧謙,知道他是個不好惹的。
所有人由此猜測,上官家肯定得罪了誰,敢光明正大殺上官家人的,猜都不敢猜會是哪位手握重權的人物。
更有流言迅速的散播開,說慧謙是帶著任務回東海的,要讓他知道誰和上官家有染,下一個要死的就是他!
一時間,出事輪船上的企業家全都暗地里進行了動作,他們吩咐企業管理層,把和上官家的一切聯系從檔案中抹去,從慧謙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要滅上官家,誰又敢和慧謙對著干,他可是東海的靈魂人物啊,還是八大長老為首的慧長老的大弟子。
上官東海和上官端陽的死訊很快就傳遍了東海,這件事令所有的大小家族聞風喪膽,此事之大,令人噎住一口氣,難以消化。
只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東海市所有和上官家有關聯的家族紛紛和他們家劃清界限,證券市場內,上官家的股票暴跌,市面上撤走了上官家研發的東西,廣告牌,媒體也把之前宣傳上官家的視頻一鍵清空。
好像上官家從未出現在東海的歷史中一樣。
大家都在疑惑,這個背后要滅掉上官家的人究竟是誰?如果真有這個人,他能操控生命,操控市場,他簡直就是個神。
……
上官家!
門庭緊閉,還未走到門口,祁天一和段桑桑就已經聞到了血腥味。
這個血腥味很正,正是祁天一想要的。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上官家炊煙裊裊,廚房里的煙火還在燃燒,人丁卻全都倒下,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現場的一片狼藉就是他們上官家要付出的代價!
段桑桑跟在祁天一身后,緊緊的揪住祁天一的衣服,一不小心,她踩到了一個死人的手,嚇的她往前一縮,貼在了祁天一的后背上。
“這里……這里像地獄……”
祁天一拉著段桑桑的手臂,拖著她走了出去,指了指車說:“你去車上吧!女孩子不要看這種場面!”
祁天一的面色凝重,大殺戮過后,他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段桑桑點了點頭,顫抖著坐在了車里,想看剛才的場景,她還是不住的作嘔。
祁天一復而又走進了上官家,看著曾經顯赫一時的上官家,現在因為貪婪和驕縱變成了一片尸體廢墟,祁天一的眼睛晦暗。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嬰兒啼哭,在這尸體遍地的古屋里,聽著略顯凄涼。
“是誰?出來!”
一名婦人懷抱里抱著一個小孩,嚇的臉色慘白,不敢上前,她躲在一個粗大的廊柱后面。
她拼命的搖頭。
祁天一又說:“是誰?”
婦人抱著孩子顫顫巍巍的走到了祁天一面前,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我求你了,饒了我和孩子吧,我們孤兒寡母的,我發誓我從沒幫著上官復做過壞事!”
祁天一嘆了口氣,看了看小嬰兒的臉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