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雪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祁天一,祁天一是她的精神支柱!
段桑桑給樂可瑩發了一條信息,信息中說:一定要把林傲雪藏好!我先去處理更重要的事!
段桑桑打了無數個電話,凡是和祁天一有關聯的人,她都打電話去問祁天一的下落,最后,打了一圈電話都沒有一點祁天一的消息。
她的車掉了個頭,從原來要去往樂家的方向調轉,直奔林傲雪陪護葉晚清的那家酒店。
段桑桑停好車跑上了樓,見到了關愛麗,詢問過后,關愛麗說她已經給三天沒有見到祁天一,不知道祁天一的下落。
“傲雪呢,傲雪沒事吧!”
這幾天,關愛麗比往常恐慌一百倍,她抓住段桑桑的手臂……林傲雪被葉賀騰帶走,又被樂家送回,這一來一往,關愛麗看不懂。
段桑桑笑著說:“阿姨,傲雪她沒事,是我找祁天一有事……”
段桑桑壓抑著情緒,不讓關愛麗看出太多。
可關愛麗還是從段桑桑那似笑而笑的表情里看出了不對勁。
就在這個時候,段桑桑突然看到拐角處走過來一個長著藍眼睛的男人,她覺得此人似乎在哪里見過,就是想不起來。
她跑了過去,一把抓住杰森的手臂,盯著杰森的臉看了幾秒,杰森緊張的睜大了眼睛。
杰森被段桑桑盯的不自在,他說:“你是誰?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段桑桑瞇著眼睛想了想,沒能想出杰森的身份。
“我是段家第五個孫女,我叫段桑桑!”說完之后,段桑桑問:“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了,那你現在告訴我,你是誰?”
一上來就問人真實名姓,杰森有些警覺,他想抽走被段桑桑抓住的手臂,段桑桑不愿意。
“這位小姐,我是誰你不用知道!”
“不行,我看你很面熟,我肯定在哪兒見過你,你告訴我你是誰?”
段桑桑的霸道氣質一出來,杰森有點怕她。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
他認識段桑桑,在林傲雪和祁天一的求婚典禮上,段桑桑和段老爺子出席了那次活動,同時,段桑桑也是林傲雪的閨蜜……
“你是林小姐的閨蜜吧?”
段桑桑覺得杰森一定知道什么,她興奮的點了點頭:“是的,我們是閨蜜!”
“既然你知道林傲雪,就肯定知道祁天一!是不是?”
杰森的眼睛垂下來,他不敢看段桑桑的眼睛,他現在最怕聽到的問題就是,祁天一的下落,祁天一的安危。
這兩個問題讓杰森無比的恐慌。
杰森在猶豫,再斟酌,他眼睛在躲閃,段桑桑憑著直覺猜到,杰森一定知道些什么。
“告訴我,祁天一現在在哪兒?”
杰森躲避著段桑桑追逐的目光,他說:“你不要問我,我不知道!”
段桑桑生氣的一甩杰森的手臂,她說:“你是他的下屬誒,你怎么會不知道他的下落,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他出面,如果他不管,后果不堪設想!”
杰森很為難,他已經和雷大能議定,祁天一的事絕對不能透露給外界的任何一個人,連林傲雪也不能說。
祁天一是祁家之主,他又是華陽集團的大總裁,更是信誓旦旦的從大西北剛剛滿載而歸的勇士,如果讓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他現在的處境,那整個祁家將會被攪和的雞犬不寧。
恨祁天一的人有很多很多。
“你到底說不說?”段桑桑急的眼睛通紅。
杰森懵了,眼前的段桑桑的殺傷力絕對不亞于林傲雪的另一個閨蜜樂可瑩,林傲雪看起來溫柔可親,她的兩個閨蜜卻刁蠻任性,得理不饒人!
杰森轉身就走,被段桑桑拽了回來,杰森被段桑桑抓的手臂通紅。
“想走,沒那么容易,不告訴我祁天一在哪兒,不許走!”
段桑桑的臉頰也急的通紅。
“你到底說不說?”
杰森嘆了一口氣,忽然的抱著頭,表情糾結掙扎的蹲了下來,他是一個不會撒謊的外國人。
段桑桑的逼迫讓杰森的心繃成了一股細細的弦,段桑桑再逼問下去,他馬上就要崩潰了。
他心里的壓力已經到達了極致,他來到華夏,認識的第一個令他欽佩的人就是祁天一,祁天一除了是大總裁之外,他還是杰森的引路人,他思想的領導者, 他的大哥。
祁天一倒下了,杰森一切的信仰都變成了空。
段桑桑也蹲了下來,她拍了拍杰森的肩膀說:“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可以信任我……”
段桑桑繼續說:“雪兒姐姐有危險,上官家出爾反爾,要把林傲雪抓回去,我很擔心她,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找到祁天一,你懂嗎?”
杰森抬眼一看,站了起來。
“什么,抓回去?上官家好大的膽子,林小姐現在何處?他怎么樣?”
杰森出去辦事,只離開了林傲雪一小會兒,上官家就開始再次找林傲雪的麻煩了……
段桑桑穩定的語氣說:“雪兒姐姐現在在樂家,可瑩護著她,暫時沒有危險,接下來,就要看上官家的動作大小了!”
東海的水太深了,祁天一還在醫院昏迷,除此之外,偌大的祁家,沒有一個不盼著祁天一倒臺的,他們的欲望大于理智。
杰森看著段桑桑,不知怎的,他從段桑桑的眼里讀懂了,段桑桑很關心林傲雪和祁天一,她有權利知道祁天一的消息。
杰森說:“走吧,我帶你去見大總裁!”
離開酒店,闖過馬路,杰森在前面走,段桑桑在后面跟著,他們走進了醫院,上了三層樓,走到一個玻璃病房門口停了下來。
杰森往病房里一指說:“他在哪兒!”
段桑桑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祁天一,她瞪圓了雙眼,捂著嘴巴哭了出來。
她萬萬沒想到,氣宇軒昂,瀟灑俊俏的那個祁天一會像現在這般躺在病床上,段桑桑心里的祁天一是永不會倒下的……
“他怎么了?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杰森低下了頭,嘆了一口氣,郁結于心的杰森,此刻一句話也說不出。
祁天一半裸著上身,臉色發白,嘴唇干裂,眼睛緊閉,像一座水泥雕塑一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