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從大西北撤回來已是萬不得已,來的時候,祁天一是誓要與祁同海決斗的,就這么回去,祁天一心有不甘。
可林傲雪是祁天一的半條命,他必須回去。
去東海,不僅僅是為了林傲雪,也是為了在東海樹立威信,為了祁家爭一口氣。
發(fā)布命令之后,祁天一在前面走著,雷大能帶領(lǐng)著“雷豹”在后面跟著,面對著層層被卷起的黃沙,一群鐵血男兒顯得氣勢恢宏。
以雷大能為首的“雷豹”,是祁天一最近身的護(hù)衛(wèi),也是他最早聚集,跟隨他最久的一股勢力。
祁同海的古堡是大西北的中心方位,祁天一派人準(zhǔn)備好的三十輛吉普車此時就?吭诠疟らT口。
“上車,我們?nèi)C(jī)場!”
時間不等人,在大西北多停留一秒,林傲雪的危險就多了一分,祁天一想馬上見到林傲雪。
看到兄弟們都跳上車以后,祁天一也準(zhǔn)備上車了,他的車是第一輛,剛拉開車門,他嚇了一跳。
亨弟從吉普車上一溜煙的竄了出來。
“大哥,你要摔死我嗎?”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祁天一不知道他坐在車?yán)铩?
“小屁孩,一邊玩去!”
祁天一說完準(zhǔn)備上車,亨弟擋住了他的去路,他雙手展開,祁天一停住了腳步。
“你要干什么?”祁天一問:“我沒空和小孩子鬧!”
“你來我們大西北這些天,怎么這就要走了,也不進(jìn)古堡打聲招呼嗎?”
祁天一試圖撥開亨弟,可他失敗了,亨弟不給祁天一機(jī)會,看在他是個小孩的份上,祁天一沒有用大力。
“你連我一個六歲兒童都不如,我還懂得要懂禮貌呢,這是我媽媽教給我的!”
祁天一冷笑了一聲,夏紅衣能教給亨弟好的嗎?怕都是一些爾虞我詐吧。
祁天一的時間不多,他沒空和小孩鬧,亨弟步步緊逼,祁天一伸手一擋,不知怎么的,亨弟就往后退了幾步,像是被大力沖擊過一樣,摔在了地上。
他“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大哥打我,大哥好狠的心,亨弟是來送大哥的,大哥卻欺負(fù)亨弟……”
亨弟坐在地上無理取鬧,他的演技又開始大爆發(fā)了,祁天一笑了一聲,神一般的演技讓祁天一很佩服。
他故意不去扶起亨弟,不管他如何哭鬧。
祁天一沒有怕過小孩,但這個亨弟,他怕了。
祁同海的輪椅在沙漠里無法滑動,他坐在古堡門口的平地上,身邊站著夏紅衣。
“爸比,媽咪,大哥欺負(fù)我!嗚嗚……”
亨弟對著祁同海和夏紅衣的方向哭著,祁同海冷峻的看著祁天一,胸腔里醞釀著一股狠勁兒。
夏紅衣看了一眼年輕有朝氣的祁天一,給他拋了個媚眼兒,祁天一閉上了眼睛,他覺得很惡心。
狐貍精還是那個狐貍精。
狐貍精和亨弟的小奸詐聯(lián)合起來,占領(lǐng)了古堡。
祁同海喊到:“我腿不好,不方便過去,所以讓亨弟去送你,你怎么不知好歹呢?我兒子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對待他!”
“都是自家兄弟,大侄子你何苦來這么多的仇恨?”
祁天一有多少硬道理也不愿來辯駁了,多說無用。
“二叔,我謝謝你啊,我謝謝你全家!”祁天一一個隨意拜別手勢。
“大侄子,別那么多的戾氣啊,你是嫌棄我兒子年齡小嗎?代替不了我的威嚴(yán)嗎?”
祁同海摸了摸油膩的肚子:“我兒子啊,雖然年紀(jì)小,但是智慧不小,我讓他去送別你,他代替的就是我,你推了他,就是對我不敬!”
祁天一面對著祁同海,心里縱然有馬上想降服他的意愿,都要暫且壓下去了,他不能生氣。
“你看出來了沒有?只有我兒子才能代替我,我那家業(yè)也應(yīng)該由我兒子來繼承……”
這才是祁同海此番話的重點(diǎn)之處。
“那一個季度一次的大總裁評選,時間不多了啊,這個大總裁之位,給你再玩幾天,癮過足了之后,就要還給我家亨弟了!”
夏紅衣替祁同海揉著肩膀,按摩著太陽穴,她對祁同海的這番話非常滿意。
祁天一怒目看著祁同海:“這家族產(chǎn)業(yè)本來也不是你的,那是我爸打下的江山……”
祁同海亨笑了一聲,他轉(zhuǎn)換了話題。
“大侄子啊,你知道嗎,我很羨慕你,馬上啊,就有一個小亨弟去幫你處理公司事務(wù)了!”
“有人替你分擔(dān)了,你就輕松了!”
祁天一回應(yīng)了一句:“二叔,以后的事誰能知道呢,咱們走著瞧!”
祁天一不想和祁同海廢話,他一個瀟灑的轉(zhuǎn)身,跳上了車。
亨弟已經(jīng)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趴在車窗上往車?yán)锟戳艘谎,露出陰險毒辣的表情。
“大哥,走好哦!”
一個眼神,看的祁天一膽戰(zhàn)心驚,他為什么要去怕一個孩童?
“師傅,開車吧!”
“大哥,我要取代你!”
祁天一沒有理會亨弟,他的車發(fā)動,從亨弟面前疾馳而過。
緊接著,其余的二十九輛車跟隨著第一輛保持同等間距,勻速前進(jìn)。
亨弟在車后大喊:“大哥,咱們的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你走到哪兒,我都奉陪到底!”
的確是兒童的聲音,但祁天一被亨弟的城府鎮(zhèn)住。
車往前開出一千米,突然,司機(jī)覺察到不對勁兒。
車上的變速,剎車,油門全都失靈了。
“不好,車被人動過了!”司機(jī)發(fā)自心底的恐慌。
此刻的他們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祁天一手扶著窗玻璃上面的扶手,突然想起亨弟的那個陰險的表情,似乎在向祁天一喧戰(zhàn)。
祁天一親自去操作了一番,果然,吉普車的所有操控都失靈了,祁天一頭伸向窗外,準(zhǔn)備查看,就聽到后面雷大能在喊:“大哥,停下,你的車漏油了!”
祁天一全明白了,剛剛亨弟在車?yán)镒隽耸帜_。
他一拍車窗:“媽的,被算計(jì)了!”
祁天一恨不得殺回去一把火燒了古堡,祁同海和亨弟這是不想讓祁天一活著回去啊!
不,他不能死,林傲雪還在等著他,祁家的家族重?fù)?dān)還在等著他,奶奶和慧爺爺對他的期盼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