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市,易馳集團,副總裁辦公室內!
祁元池坐在辦公桌前,雙腳搭在桌面上,手上的品牌打火機跟著他的手指纏繞轉圈。
“祁副總,總裁打電話來讓你回家一趟,他有些不舒服……”
祁元池沒等秘書說完,直接用刀子一樣鋒利的眼神看著門口方向,怒吼一聲:“滾出去!”
自從祁老九打了“敗仗”回家,祁元池還沒有和父親碰過面。
世人皆知!他是祁老九的養子。
不是親生的,那親情自然就淡薄很多!
祁元池九歲的時候,憑著一張巧嘴,進了沒有子嗣的祁老九家。
他想要的不是親情,他要的是祁家的權利!
聽說祁老九要挑戰祁家的權利之主——祁天一,祁元池是百分之百的支持祁老九放手一搏,因為,這場大戰一旦贏了,那么等將來祁老九死了,獲益最多的人就是祁元池。
大算盤打了好幾天,沒想到這位養父吃了敗仗回來了,一毛錢的好處撈不到,還想讓祁元池當個孝子在床前侍奉,他想多了!
祁元池先天不足,身高不足一米六,且生的圓臉腦袋大,長著一雙會殺人的眼睛,公司里誰都不敢多和他說一句話,因為這位祁氏副總,從來都不會笑。
祁元池眼睛一撇,對著身邊的外國藍眼睛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祁元池奸笑著說:“你那個表妹辦事不錯,要不是她,祁天一的別墅守備那么嚴謹,我們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把消息遞給他!”
祁元池身子前傾把藍眼睛的外國人脖子往下壓了壓,小聲且陰森的說:“拿了我的錢,為我辦事,就不要再哭喪著臉了,要一直用這樣的表情看著我,我會讓你家真的有喪事的!”
藍眼睛的臉上一個難以理解的表情,祁元池狂笑。
“杰森,你也要學學你表妹,想在大華夏生活下去,就得靠著我這樣有實力的人不是嗎?”
兩周前,祁遠馳把相同話語說給了杰森和他的表妹,誰不聽話,就會牽連另一個城市他最牽掛的人。
所以,杰森的表妹便聽話的帶來了祁天一別墅的情報,還為祁元池扔了飛鏢傳了話。
藍眼睛的杰森擠出了一個笑,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先生想讓我為你做什么?”他說著蹩腳的中文。
“為我做什么還用問嗎?當然是殺人了!”
“殺了我恨的人,殺了我想取代的人!”
祁元池直愣愣的看著對面書架上,一張祁天一的照片,那張照片中的祁天一被祁元池用飛鏢扎了無數下,已近看不清人臉了。
“殺人……先生我不能那么做,我們國家有信仰,沾了血就是魔鬼,我不想做魔鬼!”杰森聳肩,往后退了幾步,很激動的看著祁元池。
祁元池站了起來,比杰森低一頭,他看著杰森的眼睛:“可是,你已經間接的殺了很多人了,你已經是半個魔鬼了,也不介意做一個完整的魔鬼吧!”
祁元池把桌上一個長方形的木盒子遞給杰森,杰森拼命的搖頭。
這個木盒子里躺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這是祁元池吩咐他去黑市打造的。
“送給你,以后,它就是你殺人的武器了!”祁元池把木盒子塞到了杰森的懷里。
F國動亂,杰森一家逃走,在路上走散了,他和表妹莫名的上了一艘船,飄飄蕩蕩的就到了華夏,成為了祁元池的手下。
祁元池培養了一批無家可歸的流浪者,又挑選出幾個聰穎的貼身用,杰森和表妹琳達就是其中的兩個,表妹被送去新城辦事,杰森留在東海,他們已經半年沒有見了。
“拿出來看看,合不合適,這可是頂級漂亮的兇器!”
祁元池命令著,杰森不情愿的打開了,看到那在燈光下閃著銀光的刀刃,杰森直接把匕首扣在了祁元池桌面上:“不……我謹遵我民族的信仰,我不能殺人!”
祁元池培養的一批人當中,只有杰森的反應能力以及智商是最高的,他又精通華夏語。且在考核中排名第一,長得俊美非凡,像古典童話中的王子一樣。
事實上,他正是F國的王子,他千里迢迢來華夏尋求救國之道,卻誤入祁元池的魔爪。
“不能殺人?”
祁元池猛地往前,把匕首抵在了杰森的下巴上:“那么,你們F國僅存的五萬人將會被河里的水毒死!”
祁元池陰險狡詐的眼睛看著杰森:“你表妹也會被主家打死,到時候你們F國就像恐龍一樣,永遠淹沒在歷史長河中……”
……
另一邊!
東海市,一家大型溜冰場內!
半夜兩點,空曠無比,祁元池坐在正中間,翹著短粗的二郎腿,身邊站著杰森,身后站著一群手拿棍棒的打手。
祁天一走了進來,身后帶領著精英女隊!
祁天一站住,和祁元池之間隔了十米遠,他問道:“找我有何貴干?”
祁元池的二郎腿換了個姿勢,十分猖狂的說:“你問我找你什么事,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拐外抹角了,我告訴你,我想取代你,做你的位置!”
祁天一哼笑了一聲:“你也配?”
祁天一指著一米五左右的祁元池:“且不說你不是親生的吧,你覺得你的能力和你的身材,哪一樣可以撐起華陽集團?”
“你——”祁元池被激怒,他站了起來:“就憑著我也進了祁家的族譜,你有的,為什么我沒有?”
祁天一無奈的攤了攤手,無所謂的說:“那你要問二叔了,我也是被二叔推到了這個位置上,也許,是因為我比你高吧!”
祁天一噗嗤的笑了,嘲笑人的短板不對,但是對祁元池和祁老九這種仇人,祁天一就是想激怒他們,然他們也嘗嘗痛苦的滋味。
祁元池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他在調整自己的情緒。
他往前邁了一步,一雙色瞇瞇的眼睛看了看祁天一身后統一穿著正藍色制服的女人,祁元池輕蔑的說:“你身后,就是你這次來東海帶的全部人馬?”
祁天一回敬了祁元池一個輕蔑的笑:“你身后就是你全部的人馬?”
祁元池大拇指向身后,噗的笑了:“我叫的可都是純爺們,這些都是單手能劈磚頭的大漢……”
說完,他嘲笑的看著祁天一:“可你,連一個爺們兒都沒帶,找了一幫娘們兒,難道是要靠這些婆娘來打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