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朝這邊趕來的雷大能,在直升機(jī)落地之后,迅速的整合一級戰(zhàn)隊。
他們六人扛著槍,順著祁天一腕表最后給出的定位奔去。
到達(dá)南郊?xì)泝x館地下室,六人順著墻壁滑行,走了幾步,到了太平間門口。
雷大能站在門口輕輕的喊了一聲:“少爺,你在嗎?”
無人應(yīng)答。
雷大能沖在前鋒,雷超越斷后,一級戰(zhàn)隊四名戰(zhàn)士守在門口。
雷大能猛地一踢,門開了,戰(zhàn)隊人聽著雷大能的指揮進(jìn)門,卻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除了幾塊破碎的布頭和斑斑點點的鮮血,其余的什么都沒有。
雷大能蹲在地上,食指點了一些鮮血,湊近鼻子聞了聞,指尖摩擦,他冷靜的說:“這是新鮮的血液,少爺一個小時之前還在這里!”
雷大能站了起來,他看了看自己的腕表,黑屏!
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如果他不知道少爺?shù)南侣洌瑺I救的過程就會異常的艱難。
他嘆了一口氣,一只手臂搭在墻壁上,神色難以掩飾的焦灼。
這時候,“砰”的一聲,太平間的門開了。
葉雨薇滿頭大汗的帶著幾個手拿鐵鍬的男人闖了進(jìn)來,正好和雷大能的眼神碰觸。
“你們是誰?我哥呢,你們看到他了嗎?我哥到哪兒去了?”
葉雨薇發(fā)瘋一樣的在房間里找尋,她撥開了雷大能和雷超越,從地上撿起破布頭,扣在胸前,嗚咽的哭了:“哥!我找人來救你了,你在哪兒!”
葉雨薇受不了打擊,直接坐在了地上,雷大能看了看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姑娘一定知道些什么,他拍了拍葉雨薇地肩膀問:“你說的哥哥,名字是不是叫祁天一?”
葉雨薇點了點頭:“你們也是來救他的吧,剛剛他還在這里,他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得住!”葉雨薇捂著嘴,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雷超越上前說:“少爺吞下假死藥這么久了,如果還安好,這個時候,他的定位應(yīng)該可以顯示了,怎么?”雷超越并不樂觀:“少爺,他是不是已近……”
雷大能一巴掌扇了過去:“住口,少爺一定安然無恙,你少在這里挫傷我們團(tuán)隊的銳氣!”
雷超越捂著臉低頭說:“大哥我知道了!”
話剛落下,雷大能的腕表藍(lán)屏亮起,定位系統(tǒng)又恢復(fù)了正常!
“有少爺?shù)南侣淞耍〕霭l(fā)!”
戰(zhàn)隊集體穿過葉雨薇沖了出去,葉雨薇想追上他們,卻落了單。
……
被機(jī)器人攻擊心臟后的祁天一倒在地上,捂著胸口的方向,地上有一大灘血水。
剛剛恢復(fù)的身體機(jī)制,在機(jī)器人最后爆發(fā)的巨大威力下,祁天一被摧殘的虛弱無力,攻擊性減弱,他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像火烤一樣的難受,臉上的顏色像火球一樣,隨時都會爆炸般。
辮子男踉蹌的走了過來,在祁天一身上踢了一腳:“來啊,繼續(xù)抵抗啊,你怎么不動了?”
祁天一看了一眼辮子男,只有憎恨的力量,沒有反駁的力量了。
祁天一死不足惜,他不怕死,但他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他身體移動,一把抓住了辮子男人的腳踝:“你告訴我,你的上線是誰?到底……到底是誰要害我?”
辮子男哈哈大笑,他一摸胡子拉扎的下巴:“想知道啊!可是我就不告訴你!”
辮子男越是猖狂,祁天一就對他越是憎恨。
這幾個小時,每看到一次辮子男這張臉,他就離死亡更近一步。
要說現(xiàn)在還能心平氣和的面對為了仇家辦事的陌生人,那是萬萬能的。
祁天一張開嘴巴,一咬牙,直接啃在了辮子男的腳踝上。
瞬間!辮子男就疼得哇哇叫,鮮血順著鞋留在了地面。
祁天一哈哈大笑:“我就是剩下一口氣,也能和你斗!”
辮子男想一腳踹過去,可自己的腳踝疼得無法前進(jìn),加上之前被祁天一攻擊,現(xiàn)在的他每劇烈的動作一次,就疼得撕心裂肺。
“喂!想殺我的到底是我哪個叔叔?”
“不錯啊,還能猜得到是家族內(nèi)部矛盾導(dǎo)致的廝殺,不笨啊你!”
辮子男調(diào)侃道:“我可以負(fù)責(zé)人的告訴你,你十幾個叔叔,沒有一個想看你好好活著的,只是礙于家族血緣關(guān)系的名聲顧慮,把動手的任務(wù)一拖再拖!”
祁天一問:“我這么問你吧,你的雇主,是老七還是老八?再或者是老九?”
祁直系旁系加起來一共十四個叔叔,可發(fā)動如此大的陣仗來搞祁天一,旁系沒有這么大的實力,只能是直系。
不會是二叔,他在大西北,是他心心念念的讓祁天一做總裁,殺了祁天一豈不是自相矛盾了!
四叔五叔老實,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沒那種魄力。
六叔早已去世,七叔?愛錢不愛權(quán),八叔和父親交好,不會是他,九叔……“
小的時候,九叔還抱過祁天一,他說祁家的男孩子不需要太能干,懦弱一些,他就拿他當(dāng)侄子,要是要強(qiáng),那就只能做敵人了。
當(dāng)時的祁天一不懂,他為了討好大人,就在九叔面前裝病,果然九叔笑的很開心。
“你小子好奇心這么重啊,是你哪個叔叔要害你重要嗎?你都快死了,下一輩子好好投胎生在尋常人家……”辮子男突然佛系了起來。
“是九叔嗎?”辮子男正在說話,卻戛然而止!
“是他對不對?”祁天一又問。
辮子男擺了擺手:“我們叫他九爺……”
那就確信無疑了,正是九叔在背后要殺他,直系的幾個叔叔里,小的時候,只有九叔對他笑的最多。
時過境遷,長大以后,權(quán)利沖突的時候,九叔就下了狠心要對他下手,他們可是骨頭至親啊。
祁天一想起了父親被趕下臺的那一年,父親帶著母親和他準(zhǔn)備永遠(yuǎn)離開新城,去往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可那天半夜,家里闖進(jìn)來幾個殺手,直接殺死了父親,在逃亡的過程中,母親受驚過度,也去世了。
要不是他被鐘景文藏了起來,他也難逃一死!
人說幼子無辜,可在祁家,沒有生死,只有權(quán)力!
父母懼亡,這件事是二叔所為,但誰又知道,直系或者旁系的某些叔叔沒有參與呢?
“一大塊大鹿肉,憑什么只給你吃?”辮子男說道:“九爺要取而代之你的地位,也情有可原!”
說完,辮子男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周圍隱隱約約的悸動起來。
“為了權(quán)力殺人也情有可原嗎?”祁天一質(zhì)問。
“誰有能力誰上啊,老子不想跟你再廢話了,你這個小白臉勁兒勁兒的,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辮子男的口哨吹響以后,黑衣人迎了上來。
“把他給我押走!”
祁天一被黑衣人左右兩邊架了起來,直接扔上了一輛面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