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桑桑細(xì)哼了一聲,無比清高的越過林寰宇,用側(cè)臉對著林寰宇說:“可是我不需要!”
段桑桑連走帶蹦的跑到了老太太的房間里。
她對林家的兒子都沒有好印象,林寰宇奸詐,林偉晨陰險……
老太太坐在躺椅上瞇著眼睛,兩個小姑娘正在為她揉腿,段桑桑直接闖了進(jìn)來:“姑奶奶好!”
她擠出一個笑容,正好對上了老太太睜開的眼睛,老太太手一揮,兩個小姑娘退下了。
“呦!我的小五來了啊!”林老太太拍著她身邊靠的最近的木椅說:“快過來坐,我們家小五都長成大姑娘啦!”
段桑桑坐下,點了點頭說:“姑奶奶,我都二十二了!”
老太太熱情的喊到:“快給我家小五端橙汁來!我記得小五不喜歡喝茶!”
段桑桑被老太太老樹枯枝般的手磨得有點不舒服,她又掙脫不開,只好說:“謝姑奶奶!”
“你爺爺安好啊?我記得我那個老哥哥愛抽煙,肺不好!”老太太瞇著眼睛。
“戒煙了,好多了!他讓我來一趟姑奶奶這里,說是姑奶奶有事交代!”
段桑桑看到有人端進(jìn)來一杯橙汁,借著機(jī)會就把老太太的手掙脫開了,松了一口氣。
老太太這都是假客氣,明擺著就是有事要求段家,要不是有事,這位姑奶奶心高氣傲的,才不會把段家放在心上。
也正因為林家最紅火的那些年姑奶奶有些瞧不起人,所以段林兩家的來往越來越少。
“還真是有一件棘手的事,得麻煩我的老哥哥了!”老太太皮笑肉不笑的說:“既然我老哥哥派小五來了,那我就說了……”
段桑桑喝了一口橙汁,打探了一下四周,林家除了家具,之前擺在桌面上的古董都不見了……
還未說出口,老太太先掉了幾滴熱淚:“林家啊,業(yè)務(wù)全都停了,面臨破產(chǎn)的危險!”
見段桑桑跑去看魚缸里的金魚,老太太追著她的身影。
“小五你回去跟你爺爺好好說說,大家都是血脈至親,哪怕豁出點老臉,只要能保住我林家……他跑生意那么多年,認(rèn)識的人自然很多,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老哥哥發(fā)達(dá)了也要照顧照顧老妹子不是嗎?”
段桑桑聽著老太太這話的意思是說,如果不幫忙,段家老爺子就是十惡不赦的絕情之人了?哪有這么求人辦事的,這是赤裸裸的道德綁架!
要不是為了讓爺爺幫忙找到男神,段桑桑早都告辭跑掉了。
她回過頭來說:“我爺爺早都不管生意上的事了,再說了,自打那年姑奶奶和我爺爺鬧了別扭,姑奶奶身子金貴也再沒回過娘家了……”
段桑桑話里有話,老太太看著這個人小心眼不小的姑娘,打算使出殺手锏。
她一招手:“快把我準(zhǔn)備的大禮拿出來!”
兩個小姑娘抬著一個木盒子放在了桌上。
老太太拄著拐棍,拉著段桑桑的手來到木盒子旁邊,神秘兮兮的打開了木盒子,段桑桑看到里面有一塊上好的祖母綠項鏈!
“這啊,是我的傳家之寶,我太姥姥傳給我姥姥,我姥姥傳給我媽,我媽給了我,我現(xiàn)在啊,就把這條項鏈送給我的小五……”
老太太捧著木盒子,有點舍不得,但還是遞給了段桑桑。
能拿出傳家之寶,想必家里已經(jīng)拿不出什么像樣的東西了吧?
林家竟然已經(jīng)沒落到了這種地步,段桑桑突然知道了,為什么爺爺不親自來,要派她來,就是想讓她一個小輩去敷衍林家。
禮物,段桑桑不能收,她聽說林家得罪的是華陽集團(tuán)的大人物,那華陽集團(tuán)是新城的支柱企業(yè),誰敢去惹,林家真是雞蛋碰石頭。
“姑奶奶,這是你家的傳家之寶,我怎么好意思收呢!”段桑桑直接拒絕。
“這個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你接受了我的禮品,好好的說服你爺爺為我林家說句響亮的話,這個生意不虧吧!”
“姑奶奶說的是,可是我段家家底薄,怕一個不留神惹禍上身,到時候幫不了姑奶奶,反而把自己拖下水就不好了!”段桑桑把木盒子推到了老太太那一邊,連看也不看一眼。
老太太把木盒子往桌上重重的一放,自己嚴(yán)肅的坐了下來。
她聽著段桑桑這些話里話外都是在拒絕幫忙,她直接恢復(fù)了本來的面目,面無表情的說:“你說的這些話,都是我老哥哥教你的?”
段桑桑坐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裙擺說到:“我說的這些話和我爺爺沒關(guān)系!”
老太太手撐著額頭,一口悶氣憋在心里,到了這種地步,該找的人都找了,家里的古董都送給別人當(dāng)禮品了,段家老爺子,是老太太最后要找的人情了。
段桑桑看到老太太這樣一副可憐巴巴的面孔,她露出富家小姐該有的氣場說到:“姑奶奶既然開口了,我回去轉(zhuǎn)告我爺爺,讓我爺爺拖個人找華陽集團(tuán)大總裁說說……”
……
郊區(qū)別墅內(nèi)!
林傲雪親手做了四菜一湯,脫掉圍裙看著餐桌上的菜品,溫馨的一笑。
很少下廚的林傲雪現(xiàn)在也學(xué)著在做一個賢惠的好妻子了。
不知不覺的,她趴在餐桌上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里的祁天一和她在一起吃飯,祁天一對她說著一整天在公司遇到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悶雷,林傲雪從夢中驚醒,看到餐桌上只有自己一個人,飯菜還好端端的擺著。
雷聲過后,狂風(fēng)迅速襲來,林傲雪看了看鐘擺的時間,離祁天一和她約定的晚飯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她拿到手機(jī)給祁天一打電話,無人接聽。
林傲雪胸口處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似的透不過氣,她預(yù)感到祁天一出事了。
她抓起一把傘就往外沖,走到餐廳門口,她和祁天一迎面撞上,祁天一扶了她一下:“雪兒,你去哪兒?”
林傲雪抬頭一眼,剛才撞的那一下,祁天一眉頭緊鎖。
“老公你沒事吧?”
“沒……沒什么事!”
剛才事發(fā)突然,祁天一用受傷的手扶了林傲雪,包著紗布的右手又開始滲血了。
祁天一忍著疼痛,受傷的手一直往后躲,蓋在牛仔衣下,說:“雪兒別怕,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