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康壽來到金樽會所的第一天起,上任就告訴他了一個金樽會所的機密事件。
金樽會所在創辦初期,鐘景文和康百林為了長期合作順利,兩人商議一人持有一張金樽黑卡,這兩張卡的權利是一樣的。
這張卡可以沒有理由的辭退一人,聘用一人,可以隨時單方面宣布會所倒閉,同時,還可以隨意進出會所內的任意一扇門,無需密碼,直接刷卡……
康百林家族被滅之后消失,所以鐘景文手上的這張卡就是唯一的黑卡!
被割了舌頭的康壽嚇的暈了過去,祁天一從他身上跨過去說:“鐘叔,等不了了,傲雪是一個弱女子……”祁天一感覺到百爪撓心。
雖然有了黑卡在手,但是會所樓上幾十個包間,一個一個的刷卡會引起動亂,怕是要驚動警方。
就在這個時候,鐘澤從樓下押上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正是帶著程俊南和林傲雪進入包間的服務員,鐘澤拎起她直接扔在了祁天一腳下,樓下前廳的服務員全都看到了康壽被抬了出去的慘樣,那粉紅舌頭被鐘澤扔在了大廳正中。
“快說,程俊南在哪個包間?”
“不想死的難看就快說!”
服務員臉色發紫,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她顫抖的指著走廊盡頭那間最大的包間:“就……就是……是那個!”
瞬間,幾十號人烏央央的從服務員身體兩側經過,像一陣風。
黑卡放入門禁處,“叮咚”一聲,門打開了,祁天一沖向房間內。
幾乎是奔跑而入,剛一進來就聞到了一股酒水的味道還夾雜著一些男人的腥臭味兒,祁天一擔憂到了極致,要是林傲雪出事,他要讓程俊南全家來陪葬!
瘋狂推開一扇又一扇的門,這個包間很大,里面彎彎繞繞的有很多個小房間,祁天一大喊一聲:“傲雪,你在哪兒,我來救你了!”
無人應答!
祁天一到處找尋,他身后的鐘澤帶領著一幫弟兄也在查找,包間里被橫掃了一遍。
祁天一突然發現最里邊的臥房亮著燈,門口有兩個黑影,他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一腳一個,踢飛了兩個堵在門口的大漢:“滾開!”直接踹開了門。
程俊南半躺在床上,手背還在林傲雪臉上剮蹭,林傲雪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已經失去了意識。
她身上綁著繩子,頭發散亂開,臉上掛著干涸的淚痕,祁天一的心都要碎了。
他從心底怒吼了一聲:“畜生,快放開她!”
他直接把程俊南從床上拽了起來,重重的摔在了床底下,他看到兩個同行的男人已經跑了,現場只留下他一個。
來不及反應就嘶吼一聲:“你是誰?敢砸我的場子?嫌命太長?”
程俊南剛說完,對準床的手機直播視頻被對方掐斷,手機黑屏。
祁天一沖向衛生間,找了一條浴巾裹在了林傲雪身上,心疼的把林傲雪抱在了懷里:“雪兒,你醒醒!我是天一啊,我來救你了!”
林傲雪微微睜開了眼睛,她剛一看到祁天一,眼神就開始渙散,她捂著頭,蜷縮著身子,發瘋一樣的大喊大叫:“不要過來,不要打我……”
林傲雪掙脫開祁天一,從床上跌落而下,她爬到了墻角,把浴巾緊緊的裹著自己:“不要過來,不要……”祁天一想靠近她,她順手摸到一個煙灰缸就砸了過去。
祁天一再剛強的心也經不住這一幕,他瞬間被擊垮了,心里劇痛:“傲雪,我是天一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林傲雪只有恐懼,對祁天一說的話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祁天一慢慢的靠近,在離林傲雪最近的地方坐了下來……
程俊南在東海市出生,耀武揚威長到二十五歲,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祁天一帶著人闖進他的包間,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碰到,他已經被激怒。
他立即從支架上拔下手機,剛撥出一個電話號碼要搬救兵,就被鐘澤把手機搶走:“打了也沒用,你攤上事兒了!”
“笑話!東海市還沒有人能動的了我程俊南!”
“從小到大,殺人放火我都沒怕過,還怕你們幾個不成?”
程俊南在旁邊的躺椅上半躺了下來,淡定的說:“等著吧,我失聯一個小時,我爺爺就會派人來找我,到時候讓你們好看!”
程俊南一點都不著急,他裹緊了身上的浴袍,看到林傲雪那神經崩潰的樣子,他對著林傲雪說:“雪兒啊,不聽話要受皮肉之苦的,我早都告訴你了!”
他瞪了一眼祁天一,他是故意說給祁天一聽的。
“乖乖的享受我們的二人世界,我哪會舍得捆你?細皮嫩肉的,可惜了……”
程俊南剛說完,祁天一走直接揪住了他的衣服,一把把程俊南從躺椅上提了起來:“你再多說一句,康壽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康壽?無名小卒而已,竟拿我跟他比,你小子怕是沒有聽到過你程爺爺的大名吧!”
程俊南推開了祁天一,點了一根雪茄:“不就是因為我想上林傲雪嗎?早知道這個女人這么麻煩,脫光了扔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多看一眼,我身邊像她這種姿色的女人多的是!”
“你……”祁天一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他指節泛白,一直在隱忍:“既然你不缺女人,那你為什么要向她求婚?”
“無可奉告!”程俊南神秘的一笑,似乎隱藏了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傲雪靠著墻壁又暈了過去,祁天一獅子般的怒吼:“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為什么她會暈過去?”
“只不過下了藥而已,喊什么,吵死人了!”
這個時候,鐘澤派來的家庭醫生穿著白大褂,提著醫藥箱走了進來:“我想,林小姐需要安靜……”
祁天一打橫抱起了林傲雪走到了隔壁的房間。
祁天一給了鐘景文一個不能放過程俊南的眼神,鐘景文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程少爺……”
程俊南斜眼看向鐘景文,愣了一下:“怎么驚動鐘總大駕?”鐘景文沒有要事絕不露面,他為了華陽集團操勞一生,聽說祁家少爺已經繼承了公司,鐘景文正在全身而退當中。
鐘景文城府的一笑:“去年三月份,嘉城會所8樓01室,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死在了包間內,這件事跟你有關吧!”
程俊南一愣,這件事鐘景文怎么會知道,他爺爺早已經替他擺平了,東海市應該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內幕,當時酒后玩大了。
“你想怎么樣?”程俊南略有警覺。
“我聽說,那個女孩才十四歲,未成年,程少爺,您犯得可是迷誘少女的罪啊!”鐘景文從程俊南手指中拔下雪茄:“迷誘少女,再加上人命一條,判個無期不為過吧!”
程俊南的臉色變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