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望舒房間,言諾怒氣沖沖地抱著枕頭,又往房間里走了走。。
“這個小兔崽子把門鎖了,我出不去。”
“所以今晚我還是得跟你同房了。”
孟望舒抬眸示意了一下門口的沙發,淡淡說道:“那你就睡那兒吧。”
言諾頓住腳步,看了眼沙發,又看了眼孟望舒,然后繼續往床邊走。
“我說了沙發我睡不著的。”說話間她已經到了床邊,一個翻身上床,“我睡覺很乖的,我只要占一個角落……”
“我管你,下去。”孟望舒抬起一腳,直接把言諾踹了下去。
反正假殘廢的事情已經被看穿,關起房門了他也不用再遮掩什么。
言諾一個咕嚕滾下去,吃痛的揉著屁股,恨恨咬牙。
今晚被自己兒子欺負也就算了,還要被這個破大少爺欺負!這口倒霉氣怎么咽的下?
“我不要,我就要睡上面!”
一個撲身,言諾朝著床上撲去,孟望舒沒來得及躲開,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言諾:“啊,你輕點!”
孟望舒:“你嘴松開!”
言諾:“你弄疼我啦!”
孟望舒:“你待著不動就不疼!”
兩個人一言一語的喊叫隔著房門,細微的傳入言余杭的耳朵里。
雖然不懂叫的是什么內容,但是他靈敏的神經還是反應過來,肯定是一些少兒不宜的內容。
許姨說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是發出這種吶喊聲,那就一定是兩個人在做“好事”。
言余杭趴在門板上嘿嘿一笑,目的達到!
他滿意的點點頭,洋洋灑灑的轉頭回了房間安心睡覺。
“不鬧了,我倆畫條三八線。”言諾被折磨的精疲力盡,只能舉手休戰。
她身上被孟望舒弄得渾身酸痛,一點都折騰不起了。
“這堆抱枕隔開,你睡這邊,我睡這邊,別過界啊。”言諾拿手比劃了一下區域,警告道。
“你才是別過界,誰知道你會不會趁著我睡著,對我做什么事。”
孟望舒不屑的哼了一聲,翻身躺下了。
今天經歷宴會這么一鬧,他本來就疲憊,再和這個女人打一架,他簡直筋疲力盡,連逗弄她的力氣都沒了。
看著孟望舒嫌棄的背影,言諾丟過去幾個鬼臉,也翻身躺下了。
兩個人背對背躺著,夜色慢慢變深。
聽著孟望舒平穩的呼吸聲,言諾卻失眠了。
躺在孟望舒的身邊,她心中總能想起今天孟望舒和言余杭見面的場景。
神似的雙眼,七分像的嘴唇和鼻梁,讓她不得不猜想,孟望舒是不是就是五年前的那個男人。
一夜云雨,因為藥物的催使,她神思迷糊,根本沒有看清男人的臉。
之后醒來,男人早已離開,只留下一張支票,這張支票最后還被言強國搶走了。
關于男人的所有信息言諾都不知道,五年來她想過要找,可是根本無從找起。
可現在孟望舒就出現在了眼前,如果他真的是那個男人,那么按照他的性格,一定會千方百計從她手中奪走言余杭。
這是她的命根子,她不能失去。
不行,一定要先發制人!
言諾轉回身,面對著孟望舒,她輕聲試探了幾句,確定孟望舒是處于睡著狀態,才輕輕上手,從他腦袋上扯下來一根頭發。
緊握著這根頭發,言諾一夜未眠。
第二天她起了一個大早,去言余杭房間把他敲起來,然后帶著他打車出了孟氏莊園。
出來匆忙,言諾一時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只能隨意找了間小公寓,帶著言余杭住下。
一大早的奔波,言余杭還處于半昏睡的狀態,言諾把他哄著重新睡著以后,才回到客廳,撥通了許朝語的電話。
“有件事兒想請你幫忙。”
言諾看著手上緊攥的兩縷發絲,說道:“幫我做一份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