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孟望舒就自顧自的坐了電梯上二樓去沐浴,言諾站在大廳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來家里這段時間,她還沒有跟孟望舒一個房間睡過覺。
現(xiàn)在是要邁出第一步了?
順著樓梯走上去,言諾一推開房門,就正好看到孟望舒在脫褲子,因為腿受傷的原因,不能利索的脫下來,現(xiàn)在正卡在一半,上不去也下不來。
言諾站在門口,有些尷尬,她是該進去?還是該出去?
“那個,要不要,我?guī)湍憬幸幌鹿芗規(guī)兔Γ俊?
她尷尬的指了指門外,訕訕的說道。
孟望舒一條腿卡在半空,冷眼看著她。
“要不進來,要不出去,別廢話!”
今天也真是倒霉,從來沒有出過差錯的脫褲子環(huán)節(jié),怎么偏偏今天就卡殼了?
卡殼也就算了,還正好被這個女人看見!
“我出去,你好了叫我。”言諾當(dāng)即順著臺階就下去了。
在門外等了一會兒,門里并沒有傳來孟望舒的聲音。
“孟望舒,你好了沒有?”
她只能自己往里喊了一聲,但是沒有回答。
她又把音量提高了一些。
“孟望舒,你脫完了沒啊?脫完了我就進去了。”
說完這話,言諾感覺到背后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
回頭一看,是唐姐看好戲的眼神。
“少夫人,您和少爺這個情趣可真是……”
“不是,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言諾慌張的想要解釋,可唐姐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逐漸八卦,偏偏這個時候光著半個身子的孟望舒還把門打開了。
“叫什么叫,進來。”
孟望舒皺著眉,語氣中滿是嫌棄。
雖然已經(jīng)是“坦誠相待”過一次的關(guān)系,但是那天好歹是烏漆嘛黑什么都看不見的,現(xiàn)在猛然在燈光這么敞亮的地方看到孟望舒光著上半身,言諾頓時驚叫一聲,連忙捂住了雙眼。
“你干什么!還不把衣服穿上!”
是他不想穿衣服嗎?
他好不容易把褲子脫了正準備換衣服,就聽見她在外面大喊這種虎狼之詞。
要不是為了避免誤會,他至于這么趕急趕忙嗎?
她倒好,還責(zé)怪起他來了。
“進來!”
懶得跟這種女人斤斤計較,他哼哼兩聲,轉(zhuǎn)著輪椅往屋里走。
言諾羞紅著臉,連忙跟著小步跑進去。
沐浴好以后,孟望舒坐在床上,理所當(dāng)然的說:“我睡床,你睡沙發(fā)。”
言諾站起反對,“我不要,睡沙發(fā)我睡不著!”
“這不是我該管的事!”
“我說了我不要!”
言諾飛快跑到床上,四仰八叉的躺著,用力張開的手腳已經(jīng)擠到了坐在床沿的孟望舒。
“我就要躺在這兒,有本事你把我擠下去啊。”
哼,她才不信一個雙腿殘廢的人有本事讓她下床。
“言晴晴,別給你臉不要臉,識相的自己給我滾下去!”
孟望舒的忍耐到了極限,他還沒見過這么死乞白賴的女人。
“巧了,我正好就不知道識相是什么,能吃嗎?”言諾嘚瑟的笑著。
她堅信只要她臉皮夠厚,孟望舒就拿她沒轍。
有本事他把她踹下去啊。
“這是你自找的!”一聲低喝,孟望舒已經(jīng)一個翻身,壓在了言諾身上。
隔著單薄的睡衣,她能清楚感受到孟望舒身上滾熱的體溫,結(jié)實的肌肉塊抵在她胸前柔軟的敏感部位,讓她感覺一陣戰(zhàn)栗。
“你要干什么?你下去!”
言諾掙扎著想要推開孟望舒,而這渾身肌肉的男人就像是塊巨石一樣,紋絲不動。
“我就要壓在這兒,有本事你把我推下去啊。”孟望舒原封不動的把話還回去,他伸手就把言諾禁錮在了自己的胸前。
更加貼近的距離讓軟硬的觸碰更加曖昧。
他是要怎樣?要在床上把她就地正法?
言諾心中慌張,她激烈的掙扎著。
“你離我遠點,你個臭流氓,你滿腦子除了那些骯臟的東西你還能……”
啪!
言諾話還沒說完,她已經(jīng)被孟望舒一個轉(zhuǎn)身加甩手,狠狠的丟到了床下面。
直到屁股被地板磕到生疼的時候,她還是懵逼的。
“我倆到底誰想法骯臟?”孟望舒?zhèn)忍稍诖惭兀痈吲R下的看著她。
“你放心,被人用過的身體,我不會再碰第二次!”
“說的跟我愿意讓你碰第二次一樣!”言諾回過神,哼哼兩聲懟回去,吃痛的揉著屁股站起來。
“再說了,我哪兒想法骯臟了?”
“某人可是有前車之鑒的,我能不對你有偏見嗎?”
言諾嘟嘟囔囔著,上手從床上張羅來一個枕頭,又扯了被子抱在懷里。
“這床給你睡,我去隔壁睡客房總行了吧!”說著,她哼哼唧唧的就要往門外走。
孟望舒周皺著眉看著她。
如果是別的女人,聽到他剛剛那番話,早就哭得梨花帶雨了。
怎么到了她這兒就變得不痛不癢了?
還分房睡?
等等!分房!
不行,要是被奶奶知道了,他會吃不了兜著走!
孟望舒即刻反應(yīng)過來,想要制止言諾時,她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
“站住!”
握到門把手的手突然被人拽住,言諾被扯的一個回身。
她沒想到孟望舒原來這么高,自己竟然只到他的胸口處,看著他臉的時候還要抬著頭仰望。
等等……
仰望?
言諾猛然瞪圓了眼睛,指著眼前的孟望舒大喊,“你能站起來??”
“你不是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