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山等一眾天象,或是具有天象戰(zhàn)力之人此時都在前線尋找機會,時不時就越過血河,獵殺異族,快速的積攢軍功。
反倒是人域這邊,修為在天象之下的,幾乎都退出戰(zhàn)線,穩(wěn)坐后方,就連原本駐扎在血海平原的大軍此時都退出戰(zhàn)線之外,在一處屯兵之地駐守。
少了實力較弱的這些人,人域的天象境頓時放開了手腳,不再像之前的那場大戰(zhàn)一樣,束手束腳,甚至哪怕不敵也不敢撤退。
因為他們一旦撤退,下方的數(shù)萬人就會當場身死。
少了掣肘,這群天象境在戰(zhàn)線之內可謂是如魚得水,進退自如,想打就打,想跑自然也可以跑,獨自行動則是隱藏在暗處的獵手,若是幾人匯聚在一起,其實力足足可以發(fā)動一場聲勢浩大的戰(zhàn)事。
而這群人所過之處,遇到的異族,無論修為高低,境界如何,皆斬。
天象境對于修為一般的異族,那簡直就是一場場的屠殺,很快異族一方就傷亡慘重。
當然,異族也不是沒有發(fā)動過反擊,但天象境動手,修為較低之人甚至都沒有上前的資格,畢竟到了這個境界,出手就是伴隨著天地之力,異族的人海戰(zhàn)術根本不能奏效。
最后無奈也開始了緊急撤軍。
至于上三境,此時都在對峙之中,雙方以血河為界,十分有默契的不曾越過其半步。
因為無論是誰,只要越過血河,都容易給對方給咬死在這邊,畢竟現(xiàn)在雙方的上三境幾乎都處于明面之上,想要偷襲,談何容易。
而真正在激烈交手的只有天象境,就連化海現(xiàn)在都處于戰(zhàn)線之外等待時機,一旦前方戰(zhàn)事稍作緩和,或者損失到了一個地步,必然會讓這些修為較低之人動手。
先前一次大戰(zhàn),天象境成功斬敵之人畢竟只是少數(shù),他們也急需軍功,有些甚至收獲還不如一個出塵境來的多,畢竟只傷不殺是沒有軍功可言的。
而先要軍功就得斬殺異族才行,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人域一方已經(jīng)有大量的天象境修為晉升,雖然還沒有出現(xiàn)破境到上三境之人,但照著勢頭下去,應當也快了。
距離夏凡等人與燭璃分開之后,一晃半月有余。
界垣山脈,姜國北方邊境之外,此時一道靈光自空中劃過。
很快于群山之中就瞧見了魔宗大門,一道暗暗的光幕籠罩在山間,周圍靈氣滾滾,宛然一幅山清水秀之景。
綿延不絕的群山之中,植被樹木郁郁蔥蔥。
“啊~~~到家啦,老娘我終于回來啦,桀桀桀!”
靈舟之上,看著遠處隱于群山之地的魔宗道場,林素發(fā)出了一陣放肆的笑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土匪回山了一般。
沒辦法,這段時間天天面臨著白玉的凡爾賽,她都快炸了,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煩死了。
直到現(xiàn)在她才有了提高修為的動力,只要咱入了七境,應當就不慫這娘們了。
反倒是夏凡瞬間察覺到了不對,魔宗的的靈氣濃度要比他下山之前高出太多了,甚至一點都不亞于他們剛剛離開的萬劍山。
“好歹是個長老,能不能注意點形象,你沒感覺魔宗的靈氣過于濃郁了嗎?”夏凡道。
雖然還沒有正式到大山門之前,但靈氣濃度還是可以感受到的。
聽到這話,林素不禁愣了一下,隨即皺起眉頭道:“好像還真是哎?怎么肥事?”
夏凡:......
“你怎么說也是長老,心這么打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啊?”
隨即看向坐在一旁,抱著一根插滿糖葫蘆的草棍子,一臉幸福的舔著。
每吃一口,總是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瞇著一雙眸子,簡直是葫生達到了巔峰。
見此,夏凡不由伸腳在她屁股上踢了踢道:“喂,你不是說給出云帶得嗎?怎么自己吃上了?”
聞言,白玉白了他一眼,隨即扭了扭屁股,用后腦勺對著他,嘴里含糊不清的回應道:“才不要你管嘞!”
三人的靈舟動作飛快,很快便來到了魔宗山門之前,林素上前一步,手中浮現(xiàn)一塊令牌,靈光一閃,光幕就開了一道口子,三人的靈舟掠入其中。
“行了,你回鏡月谷吧,我也要回峰上瞧瞧,就不打擾你們小夫妻新婚燕爾了哈!”
說著,林素收起靈舟,將二人放在了宗門廣場之上,隨即消失不見,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仿佛一刻也不想看到他們一般。
只留下了一臉不知所措的夏凡,以及扛著草棍的白玉孤零零的站在廣場之上。
“公子,她跑哈啊!”
夏凡:“把你嘴里的東西咽下去再說話,怎么一股大碴子味?”
聽到這話,白玉口中的一整顆糖葫蘆呼嚕一下吞了下去,剛好就咔在了喉嚨處。
“嗚嗚嗚~~公子救命!”
隨即夏凡只看到她一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猛錘胸部,偌大的胸脯一顫一顫的,好一副波濤洶涌之景。
“噎死你得了,沒出息!”夏凡啐了一口。
堂堂七境劍仙,居然能被糖葫蘆噎著,也是真夠可以的。
過了好一會,白玉才順過氣來,果然葫妖就是葫妖,別看她細腰肥臀豐乳,但葫口處還是小,很符合物體構造學。
“師弟?”
正在這時,空中傳來一陣驚呼,夏凡應聲轉身就瞧見了一個熟人。
“鐘師姐,好久不見!”夏凡笑著說道。
上次一別,差不多已有兩載,他雖時間不長,但經(jīng)歷頗豐。
當初還有些青澀的鐘玥此時也出落的越發(fā)水靈,一身藍色裙擺仿佛精靈一般點綴在她身上,給人一種古靈精怪之色。
回想當初,眾人自任務結束后分開,他一人前往京城,而鐘玥幾人則是回了魔宗。
至于后來倒也在云海書院門口見過一次,只不過他當時的狀態(tài)不對,眼神之中被仇恨填滿,鐘玥根本就沒來得及和他說上話。
聽到他的回應,再看著他此時的狀態(tài),鐘玥高興之余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她的那個小師弟又回來了,當初在云海書院所見的那個滿身是血的男人,著實讓將她嚇了一跳,甚至還以為自己的這個小師弟會因此心性大變,畢竟她后來經(jīng)過多方打聽也知道了一些內幕,親人遇害,不是一般人能頂?shù)米〉模迷谶@一切有回到了正軌。
“哈,真的是你呀,我還以為看錯了呢,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快讓我瞧瞧,長高了不少嘛!”對此,鐘玥連忙上前,一把抓起他的雙手,然后就是在他身上東摸摸西看看,最后還踮起腳尖用手對比了一下兩人的身高。
谷</span> 當初剛下山之際,兩人的身高是差不多的,夏凡就算比她高一些也十分有限。
但這次回來,此時的鐘玥卻只能堪堪到他的胸口處。
這其中有歲月的流逝,但更多的則是當初的重鑄根基所致,不得不說,龍肉大補啊!
“師姐也越發(fā)漂亮了呢!”夏凡不著痕跡的退后一步輕笑道。
鐘玥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他這個小動作,隨即翻了個白眼啐道:“呦,看不出來,出去了兩年嘴上花花不少啊,居然都學會打趣師姐了!”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微微上揚的嘴角還是出賣了她此時的內心。
“公子,我們回不回去啊?我還等著去找出云呢!”正在這時一旁的白玉說道。
難掩,鐘玥一愣,終于發(fā)現(xiàn)了旁邊還有一人,最關鍵的是那夸張的身材,讓她情不自禁的底下了頭,沒辦法,差距太大了些,簡直到了男默女淚的程度。
“師弟,這位是...”
聞言,夏凡輕輕的搖了搖頭:“我家劍鞘...持劍丫頭!”
“行了,你先回去吧,放心,都回魔宗了,我認得路!”
很明顯,他的路癡屬性作為身邊人的白玉是了然于胸的。
“那行,我先走了哈!”
說罷,白玉就扛著草棍化為一道靈光朝著鏡月谷的方向掠去。
見此,鐘玥也沒多想,拉起夏凡的手便喊道:“走,去師姐的秀峰瞧瞧。”
沒等他拒絕,鐘玥就拉著他一路回到了一處矮峰之上,相比于鏡月谷的幽靜,這邊明顯熱鬧不少,很多修為不高的弟子都在這邊居住,很快二人的行蹤就被秀峰之上的弟子發(fā)現(xiàn)。
“呦,這不是鐘師妹嘛,哪里尋來的小郎君,長的可真俊俏,介不介意介紹給師姐認識認識?”
“就是,鐘師姐,難不成這位就是你的如意郎君?”
“來人啊,快來人啊,鐘師姐帶男人回來啦!”
很快,周圍就迎上來一群鶯鶯燕燕的女子,眼看著二人將要被包圍,鐘玥小巧的身子擋在他身前,一手拉著他,另外一只手指著眾人啐道:“滾滾滾,沒見過男人啊!”
“瞧瞧你們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想男人了自己出去找去,老盯著人家的干什么!”
“你們什么德行我不清楚,少來禍禍我家?guī)煹埽 ?br>
聽到這話,周圍的女子驚呼:“哦~~~原來是師弟啊,師弟好,師弟好,什么時候來師姐這里坐坐呀,放心師姐不會吃了你的!”
面對一群師姐妹的打趣,鐘玥本就不厚的面皮終究是遭不住,臉色通紅的啐了一口,最后拉著他于人群中跑了出去。
不一會就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院之內,隨即布下陣法,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即臉色有些微紅的說道:
“師弟別介意,我們這秀峰弟子,女多男少,所以說話都放肆了些。”
對此夏凡表示無妨,畢竟他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場面簡直是灑灑水啊!
“當日一別,師弟你都去了哪里啊,還有你現(xiàn)在的修為...”鐘玥有些好奇的問道。
畢竟當日夏凡與云海書院之前大殺四方她可是看了個清清楚楚,并且大受震撼。
要知道,她現(xiàn)在的修為還是金丹境,這次不祥之地動亂,像她這般修為之人,連參戰(zhàn)的資格都沒有。
那段時間,宗門之內除了這些弟子之外幾乎看不到幾個高層,幾個月前,外面出的長輩帶回了很多的尸體。
許多弟子都失去了師兄師姐,甚至是師父,那段時間整個魔宗之內都比較消沉,直到最近才緩過來一些,所以再次遇到他時,這位有些單純的師姐,最為關心的還是他的修為。
“怎么說呢,去了很多地方,比如京城,江南...還有西北大荒,前段時間還去了次不祥之地,不怎么好玩,這不就回來了嘛,至于修為,比師姐強一丟丟。”夏凡笑道。
在說道江南之時,他明顯頓了一下。
聞言,鐘玥白了他一眼道:“少來,你當初在云海書院時我可是瞧見了,真沒想到,師弟你的修為居然增長的這么快,師姐以后可是幫不了你嘍!”
對此,夏凡不禁撓了撓頭:“原來當日師姐也在云海書院啊!”
“對啊,好不容易突破到金丹境,想在那看看你來著,沒想到,話沒和你講到,也沒了秘境資格。”
“額...那還真是對不住師姐了。”夏凡苦笑道。
當時他選擇了單方面斬斷與云海書院女子的氣運鏈接,就等于了退婚,魔宗自然也就沒了那所謂的資格。
良久,鐘玥才小聲安慰他道:“師弟,雖然晚了些,但師姐還是要說...節(jié)哀順變,咱們修行中人少有能與親人共享天倫的,還是要朝前看才是。”
聽到這話,夏凡笑了笑,此時的他早已經(jīng)不是剛下山的自己,經(jīng)歷的多了,承受能力自然也強了不少,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十分坦然的面對這件事了。
“師姐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當日分開,你們之后都遇到了什么,北峰的王憐還有那南峰的丁鵬,他們二人現(xiàn)在如何了?”
他雖然是魔宗中人,但魔宗的朋友甚至還沒有外宗多,當日有過一段經(jīng)歷的王憐與丁鵬二人就已經(jīng)算是他在魔宗的熟人了,想想還真是可笑。
“我們啊,和你分開之后就原路返回了,好在路上沒遇到什么危險,倒也平安無事,任務的獎勵還算豐厚,加上宗門又舉辦了黑谷試煉,大家修為也都有了長進。”
“現(xiàn)如今,我,丁鵬還有王憐都已經(jīng)是金丹修為,只不過最近他們倆又下山了,這倆貨,我總感覺他們有問題,說不定都結成道侶了!”
“這兩年來,安心修行,不知為何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不過距離出塵境還有一定的距離,好在前段時間,宗門之內后山突然涌出大量靈氣,現(xiàn)如今咱們魔宗的靈氣濃度是以往的數(shù)倍有余,修煉起來更加容易了些,出塵應當也快了呢!”
聞言,夏凡不禁一愣,他剛才都忘了,但被這么一提醒終于想起宗門之內靈氣濃度異常之事,畢竟這地方他待了十余年,自然熟悉。
“這靈氣變化什么時候的事?具體原因有眉目嗎?”夏凡問道。
隨即鐘玥便向他解釋了一番當日的情景,大約是一個月前,靈氣是在魔宗后山突然涌出,而師父長老告訴他們這是老祖修行所致,讓他們不用多想,抓緊這個機會修行。
對此,夏凡不由陷入了沉思,時間與萬劍山幾乎對上了,但也是具體緣由不明,這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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