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旸說：“暫時的了解就到這了，接下來就是我們雙方都回去整理一些資料的過程。哦對了，如果可以，我也想得到一些賀忠的特征。或者說，賀忠所知的你喜歡什么樣的男人我和林浩也要包裝一下自己。”
方曉曉的目光在林浩臉上閃過，轉(zhuǎn)移到班旸的臉上，又回到林浩。面上是精神煥發(fā)的紅暈。
“霸道總裁，痞帥少爺，我都喜歡。”
林浩和班旸面對如此赤裸裸的贊揚，都瞬間愣住，不知該如何禮貌地回復(fù)。畢竟對方不是可以隨意撩的小美女，而是接下來還會合作的客戶。
倒是方曉曉自己哈哈笑了兩聲，圓場說：“總之就是夸你們嘛，你們這樣就很好了，很能吸引我了，不需要做什么包裝和改變。哦對了，簽合同可能要穿正裝。”
“當(dāng)然，請你放心。”班旸笑著站起來，和林浩一起分別于方曉曉握手，禮貌地退出了辦公室。
林浩雖然閱女無數(shù)，但是正兒八經(jīng)的生意場倒是很少經(jīng)歷，就更不用說這種接著工作便利赤裸裸犯花癡的富家大小姐了。剛坐在車里，林浩就好奇地問班旸：“這女的什么情況看上你了看上我了還是都看上了”
班旸聽到林浩的話忍不住笑出來。他旋開了空調(diào)，又遞給林浩一根煙：“我看她是來者不拒，不過應(yīng)該對你的好感更多一點。我之前稍微調(diào)查過一些賀忠的信息，資料在辦公室的電腦里，你回去可以看看。他跟你風(fēng)格有點像，而且確實挺帥的，是那種能吸引女人的壞壞的帥。”
林浩分析出班旸這話其實也是對自己的贊揚，忍不住開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來我也可以靠臉吃飯了。”
班旸啟動車子，慢悠悠地駛出停車場：“不過你別高興得太早，帥臉在這行里既是優(yōu)點，也是缺點。搞不好就成了致命的缺點，后患無窮的。”
“你別嚇唬我，這小丫頭看上我了，就會吃了我”
班旸瞇著眼睛笑：“不會吃了你，頂多生吞。”
林浩不明所以地看著班旸，直到他自己哈哈大笑起來，才知道是一句玩笑。
“不過說真的，咱們這行的客戶都不是省油的燈，通常是心狠手辣，腦洞大還有錢。惹誰也別惹他們啊！咱倆的信息都留給方曉曉了，除了工作問題，千萬少跟她說話，要是弄出點感情問題再制造些緋聞啥的，就怕我?guī)湍愣茧y擺平。”
“你又嚇唬我，再有錢也就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小丫頭，哪有這么嚴重”
“你還不信你看梅晗，人畜無害的小丫頭，對客戶從來保持安全距離，又謹慎又本分，多好一姑娘。就是這么小心的，都惹上過麻煩。”
“她被客戶看上了”
“是過去一個客戶的弟弟。那姐姐是女強人類型，上學(xué)時候成績好，創(chuàng)業(yè)了能力強，只不過外形上疏于修飾了。梅晗以前是學(xué)設(shè)計出身，常常接那種幫人做造型規(guī)劃的單子，就是衣服啊發(fā)型啊配飾啊，幫忙給意見做改造的。梅晗幫這個姐姐做改造的時候，她家那個游手好閑的弟弟看上梅晗了。
那孩子心機真不少，在他姐姐面前什么都不說，聽話懂禮貌，所以梅晗也放松了對他的警惕，偶爾在家的時候還給他高考模擬卷講講題什么的。誰知道很久之后，弟弟高考結(jié)束，姐姐出國了，弟弟立馬原形畢露，對梅晗圍追堵截死纏爛打。”
“這小屁孩，年紀沒多大，還學(xué)會欺負女生了”
“那可不，我們都遇見過，還幫忙趕走過幾次。好長一陣子，梅晗的男朋友形影不離接送上下班，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最近好像消停點了，不過這事想想也讓人生氣，踏踏實實工作，怎么就惹上流氓了”
林浩點點頭。他想了想梅晗撒嬌賣萌的小習(xí)慣，或許的確容易招惹那些剛成年想要施展大男子主義的小男孩。雖然他作為大男人，未必擔(dān)心白富美的騷擾和惦記，但是鑒于短期內(nèi)還打算留在愿影公司，林浩決定還是該好好聽從班旸老前輩的建議。
回到公司，林浩跟著班旸來到小會議室。
“我們的單子，從接到客戶郵件到正式接單，中間至少要經(jīng)歷幾天的時間。這一部分里，我們就要調(diào)查當(dāng)事人，并且評估達到客戶要求的可行性。比如今天方曉曉的單，就是要前期調(diào)查方曉曉賀忠那位學(xué)妹以及另一個乙方的情況，制定計劃，評估可行性。”
“這些都調(diào)查過”林浩很驚訝。
班旸卻搖了搖頭：“前期沒有那么大的工作量。如果每一個申請都這樣調(diào)查，那么篩選工作的成本就太高了，而且，時間過長很可能讓申請失效。比如今天的單，如果錯過了簽約乙方的時間，其他的都會失去意義。
我們之前只是調(diào)查了方曉曉和賀忠的關(guān)系，當(dāng)年的戀情和最近的可能合作，卻是都如方曉曉所說。而且能夠確認，這次時間與賀忠的學(xué)妹女友無關(guān)。那么接下來，我們還要做一些調(diào)查。”
“調(diào)查什么”
“第一是賀忠在這個項目中的作用，我們要想當(dāng)眾羞辱他，就要確保‘當(dāng)眾’，以及他必須以舉足輕重的身份在場參與。第二是方曉曉的項目，我要‘成為’她家公司這個項目的重要決策者和執(zhí)行者，當(dāng)然要很了解很熟悉。”
“第三就是我，”林浩在班旸記錄間隙補充道，“我要冒充乙方的帥氣主管出現(xiàn)，所以也要完全像乙方的人才行。對嗎”
“沒錯沒錯。我們就是演員，演兩個不是自己的人，然后按照方曉曉大小姐的劇本，把她捧上天，就是了。”
林浩對著班旸會心一笑，算是基本明白了愿影公司一個單子的操作流程。
“時間呢完成這些要多久”林浩又問。
班旸翻著筆記本，又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歷，邊計算著邊說：“按照我最初的計劃，實施當(dāng)天的時間定在一個星期以后。如果三天之內(nèi)可以完成，我們還有時間和方曉曉一起對一對劇本。”
林浩點點頭，他猜測想要熟悉一個人并且假扮成他，對付十幾分鐘不會是太難的事情。隨后他又想起了什么，問班旸道：“那你說的那些調(diào)查賀忠公司的事情，由誰來做呢”
班旸笑笑：“調(diào)查一類的事情我們還不夠?qū)I(yè)，時間很緊的話，我們也會外包給其他公司。”
“私人偵探公司”林浩發(fā)現(xiàn)這是個很熟悉的名字。
“沒錯，”班旸知道林浩也想到了，“通常被我們外包的公司，就在蘇家的探徑集團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