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禎看了明儀一眼,顯然他也很著急。
這地下不透氣,待久了誰也扛不住,等里面的火油燈一滅,能把人直接憋死。
他用力按了按機關(guān),依舊沒作用,立刻就去推石門,可是石門沉重,并非人力可以撼動。
“來人!蹦碌澅3种潇o沉穩(wěn):“去尋幾根鐵棍來,再找?guī)讉力氣大的!
阿元立刻就去,江氏進來問:“是不是出事了?”
“娘,沒事,有東西卡住了石門,里面的人被關(guān)住了,現(xiàn)在正讓人去找鐵棍過來撬開呢!蹦碌澝黠@不想讓江氏擔(dān)心,說著話還把她往外推:“阿玨也在里面,外面無人照應(yīng),姣姣與公主年紀(jì)尚輕不知如何打理,您先替我去看看,可別出了差錯。”
他不慌,江氏也就沒那么慌張了,雖然很擔(dān)心穆玨,卻也去了外面。
明儀和他對視一眼,立刻問道:“石門能撬開?”
“總要試試!
他這么一說,明儀心里越發(fā)沒底了:“好端端的怎么會壞了呢?你剛才說是被人故意破壞的,是不是也覺得是被人故意弄壞的?這個機關(guān)除了穆家人,還有誰知道?”
“穆家舊部都知道。”穆禎眉頭緊鎖:“可他們不會這么做的,這里面放著的,也是他們的兄弟。”
明儀不認(rèn)同他的這番話,為此也不接話,走到石門前想喊喊看,卻嗅到了一股味道。
“穆禎!彼乱庾R的連名帶姓喊:“你聞。”
穆禎立刻過去問了問,從石門中間狹窄的縫隙里,一股嗆人的味道飄了出來。
“是火油。”穆禎立刻沖外面喊:“鐵棍找到了嗎?”
有人拿了鐵棍跑進來,他接過,像是有著移山填海的力量一般,舉起鐵棍,使勁力氣砸進了石門縫隙,‘咔嚓’一聲,鐵棍砸入的地方碎了一塊,與厚重的石門比起來,這個小小的殘缺的地方,微不足道。
穆禎繼續(xù)砸,阿元也急忙過來幫忙,明儀退了幾步讓開他們,然后轉(zhuǎn)身出去。
承樂滿頭大汗的過來,著急的臉色通紅:“奴婢在周圍找了一圈,也沒有公子的蹤跡。”
“他在地宮!泵鲀x兩手緊緊攥著,神色冷靜卻又帶著狠厲:“穆家舊部,穆家舊部,有個人最為可疑,恭云她爹恭丘行!
承樂愣了一下,氣的跺腳:“他們父女非要與我們過不去做什么?恭云那個賤人就已經(jīng)害過公子了,這個恭丘行還來害公子!
“這些都不重要,先把人救出來才是!泵鲀x回頭看了一眼砸門的穆禎等人,走過去問:“就沒有別的出口了嗎?”
穆禎搖頭:“只此一條。”
明儀心里越發(fā)不安,承樂卻突然拉了她一把:“可疑。”
說完,她就沖了過去,明儀看去,就見一個鬼鬼祟祟的士兵要跑,承樂飛身一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一腿跪壓在那人背上,胳膊直接兜著他的脖子強迫他身子后仰。
她出手突然,遠(yuǎn)處的江氏與陸姣姣都驚了,這下所有人都停下來瞧著發(fā)生了什么。
“你在這里鬼鬼祟祟給誰望風(fēng)呢?”承樂一副酷吏模樣,說話間恨不得直接扭斷這人的脖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