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暖依呆呆的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他是誰?
“顧總,這是做什么?”
許少晨沉下了臉。
對顧離城,他是打從骨子里討厭的。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她小叔?”
顧離城淡淡的掃了一眼明暖依才說道。
當(dāng)時他看到明暖依在這里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jīng)先于他的意識走到了這里,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為了什么。
他對自己的這個行為都覺得有些奇怪。
“小叔?”
明暖依重復(fù)了一聲,然后恍然的看著顧離城。
難怪她覺得他那么熟悉,原來是自己的小叔。
自己的小叔原來這么年輕嗎?
她聽顧離勝提起過他有兩個兄弟,只是她自身情況的原因,還一直沒有回去過。
原來,這就是自己的小叔!
“小叔!”
明暖依連忙喚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
她失憶了,連自己的小叔都忘記了,他不會怪自己吧?
聽到明暖依的稱呼,顧離城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么他從心底里反感這個稱呼。
王子瑜見此時的情況有些尷尬,她連忙笑著對明暖依說道,
“暖依,你好點了嗎?聽大哥說你恢復(fù)的不錯,不過我們一直不敢去打擾你!”
“好多了!謝謝!”
明暖依笑著說道,然后她看了看王子瑜又看了看顧離城。
她是小叔的女朋友嗎?
真漂亮!
“我叫王子瑜,你叫子瑜就好!”
王子瑜看明暖依茫然的樣子,連忙對明暖依說道。
明暖依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其實心里在想,王子瑜怎么也算自己的長輩,直接叫名字不好吧。
之后顧離城和王子瑜就坐了下來,因著兩人的加入,明暖依覺得整個氣氛變得怪異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錯覺,她感覺許少晨和自己的小叔好像有些敵意,兩人說話都是你來我往,交鋒不斷。
這頓飯讓明暖依認識了自己的小叔,同時也讓她知道自己的小叔不是一個好脾氣的男人。
他不像許少晨那般溫儒,他整個吃飯的過程中臉色都是淡淡的,就是王子瑜同他說話的時候,他都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
明暖依不知道王子瑜是怎么和自己小叔相處的,不過和這樣的男人相處,真的會有趣嗎?
顧離城的話很少,整個吃飯的時候基本都是王子瑜在說,許少晨也配合著王子瑜,而只有在對許少晨的時候,顧離城一般才會不陰不陽的說兩句,可是說出的話卻并不是什么好話。
許少晨開始和顧離城較勁挺厲害的,可是后來他不知道怎么的,不在反駁顧離城的話,只是對明暖依更加的好了。
“來,暖依,嘗點這個!你最喜歡吃的!”
許少晨夾了一塊水煮魚片放在了明暖依的碗里。
明暖依感覺身邊有兩道冷冽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有些緊張的抬起頭看著顧離城,
“小叔,你要吃嗎?”
顧離城聞言看了一下明暖依碗里的魚片,嫌棄的撇開了頭。
明暖依見此,也不再管顧離城,小口小口的吃起魚片起來。
顧離城見明暖依的樣子,吃的極其的認真,仿佛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樣,尤其是她吃了辣椒,忍不住吐舌頭的模樣,那樣子有些呆萌。
看著這樣的明暖依,顧離城眸子驀地變得幽深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體內(nèi)升起了一股燥熱。
他連忙撤回了眸子,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樣,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緊緊的握起。
“走吧!”
等到自己的身體完全平復(fù)下來,他驀地站了起來,對王子瑜說道。
“啊?”
王子瑜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顧離城,他今天真的很不正常,難道他想起什么了?
“早點回去,別跟不三不四的男人在外面!”
顧離城掃了許少晨一眼才對明暖依說道。
明暖依聞言呆呆的看著顧離城,他這是在管自己嗎?
顧離城和王子瑜走后,明暖依和許少晨也沒有久呆,也跟著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明暖依覺得車里的氣氛有些沉悶,一向健談的許少晨此時正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晨,你別在意我小叔的話!”
明暖依以為許少晨是在意顧離城的話,連忙解釋著。
許少晨回過神來,怔怔的看著明暖依。
明暖依的眸子很清亮,當(dāng)初吸引他的就是這雙眸子,這么多年過去,她的眸子依然如此的純凈,即便她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東西,可是她的身上仍然保留著最開始的那份純粹。
“暖依,去蓉城吧,到我身邊,好不好?”
許少晨突然開口說道。
“可是囡囡和爸爸都在這邊啊!”
明暖依也有些糾結(jié)。
她當(dāng)時醒來的時候,身邊就只有一個顧離勝,她感覺和顧離勝之間很陌生,可是顧離勝卻說他是自己的父親。
然后她又莫名其妙的多了囡囡這么一個女兒。
當(dāng)時她是挺不能接受的,她對外界的一切都感到了恐慌。
可是看到顧離勝擔(dān)憂的模樣和囡囡包著眼淚的樣子,她的心就軟了下來,她相信他們是自己的親人。
特別是囡囡哭的時候,她真正的有感到那種心痛的感覺。
“這樣吧,我們把父親和囡囡都接過去,這樣好不好?””可是,爸爸的家人都還在這邊啊?”
明暖依有些糾結(jié)。
她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要回去見見父親那邊的人了。
因為她失憶的原因,父親只給她說了一些大概,她的母親早已經(jīng)離世了,只有母親那邊的親人還在。
考慮到她身體的原因,父親沒有催促她,只讓她身體好一點以后再慢慢回去認識自家的親戚。
“暖依,那我們經(jīng)常回來看爸爸,行嗎?”
許少晨耐著性子看著明暖依。
他知道明暖依失憶了,她對周遭的一切都充滿了不安。她忘記了所有的東西,唯一記得的只有設(shè)計,也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讓她繼續(xù)在廖氏上班。
如果她喜歡設(shè)計,這些都不是問題,他可以開一家公司,讓她全心全意的做設(shè)計,但是她一定要陪在他的身邊。
他本來想再給明暖依一段時間的,可是今天顧離城的出現(xiàn)卻讓他感到了不安。
即便知道他們現(xiàn)在兩個人都彼此失憶了,可是他卻還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