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間不多!”
顧離城換了一個姿勢說道。
顧離勝我也苦笑了起來,自己的這個弟弟真是……
他沒有看到自己現在的心情不好嗎?一句安慰的話都不說就算了,可是竟然還這么說,他這個脾氣也不知道是象了誰?
“你猜測的不錯,我的心里一直有一個人,可是那個人不是你的大嫂!”
顧離勝緩緩的說道。
是的,即便他不想承認,可是這個就是事實。
這么多年了,他的心里也只有言雅晴一個人,哪怕是她背叛了自己。
“我年輕的時候和你一樣,年輕氣盛,但是在我二十多歲的時候吧,我在外地公干,認識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完美的女人,我很快的被她吸引,對她展開了瘋狂的追求。很快我們兩個人就在一起了,那段時光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
說到這里,顧離勝喝了一口就接著說道,
“因為他很優秀,追求她的人也很多,可是我從來不擔心,因為我不相信她會背叛我?赡芫褪俏业倪@份自信害了自己,又或許是我不夠浪漫的原因吧,總之,他最后選擇了別人,沒有和我在一起!”
說到這里的時候顧離勝的嗓子里充滿了苦澀。
“所以你就選擇了大嫂?”
顧離城嘲諷的看著顧離勝。
這就是選一個替代品嗎?
“認識那個女人的時候,我也認識你的大嫂,在我最傷心的時候,是她陪在我的身邊!”
顧離勝淡淡的說道。
“所以呢,也是因為感情而娶了她,還是因為你自己內心空虛,想找一個人填補?”
顧離城的話字字誅心,將顧離勝當年的那些小心思全部都說了出來。
顧離勝苦笑了一下,他忽然覺得自己找顧離城聊天是一個錯誤。
“如果我是你,一定回去把她搶到自己的身邊!”
顧離城其實挺看不上顧離勝這個做法的。
聽到顧離城的話,顧離勝忍不住輕笑了一下,說道,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明暖依背叛了你,你會怎么樣?”
“不會有那么一天!”
顧離城自信的說道。
看著顧離城自信的模樣,顧離勝搖了搖頭,當年的自己也是這么的自信。
“如果有萬一了?萬一有一天你發現她和別的男人躺在床上,你會怎么做?”
顧離勝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番話。
沒有人知道他當初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的心情。
即便快三十年過去了,他的心里依然都不能釋懷。
聽到顧離勝的話,顧離城先是皺起了眉毛,他在腦子里腦補明暖依和別的男人躺在床上的場景。
他發現自己只是想一想,便有一種殺人的沖動。
“怎么不說話?你也沒辦法接受是不是?”
顧離勝看到顧離城不說話,松了一口氣,原來不是他一個人會這么選擇。
“不!如果對象是明暖依的話,我死都不會放棄她,她死都只能和我死在一起!”
顧離城霸道的時候說道。
顧離勝我也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顧離城,
“你竟然能接受?”
“我先回搞清楚她背叛我的原因,如果是被逼的,那責任不在她,自然有人為這件事情買單。如果他是心甘情愿的,那我也不可能放過她,就算她的心不在我的身上,我也要他的人在屋里身上。”
顧離城淡淡的說道。
這就是他對待愛情的態度!
一旦選擇了一個女人,那么他就不可能再放手。
“而且我相信她不會背叛我!”
其實顧離城是想給顧離勝說,你每天晚上都把她折騰得下不來床,她還有精力去找其他的男人嗎?
可是他又覺得這句話太打擊人,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聽到顧離城的話,顧離勝久久沒有開口。
他忽然發現自己比起自己的這個弟弟,他差了好多。
是他不夠愛嗎?還是他沒有顧離城接受現實的勇氣?
“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和她分開的?”
顧離城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問道。
“那你現在還可以去把她搶回來!”
在顧離城的字典里,別人難受總比自己難受來的好。
顧離勝聞言苦笑了一聲,
“已經晚了!”
顧離城以為顧離勝的意思是說他的年齡已經大了,他皺了皺眉說道,
“你現在不過五十出頭,你還有二三十年的時光,與其自己難受,不如讓別人難受!”
“可是我已經找不到她了,她已經離開了……”
顧離勝說這話都時候心里充滿了無盡的悲傷。
顧離城聞言默然了,半響后,他才起身說道,
“那你就和大嫂好好過吧!”
顧離城說完沒有再理會顧離勝,緩緩的朝樓上走去。
看到顧離勝,他無比的慶幸自己這三年沒有真的選擇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沒有選擇用其他女人來填補自己內心的創傷,不然他以后肯定會很后悔。
到了房間,顧離城看著熟睡的明暖依,將她牢牢的擁進了自己的懷里。
第二天一早,一大家人吃飯的時候,卻并沒有看見顧離勝的蹤影,顧老太太不要覺得奇怪,
“老大呢?怎么不見人?”
夏晚裳聞言手上一頓,隨即展開一抹微笑說道,
“他有些不舒服,想多睡一會兒!”
明暖依聞言有些訝異的看了夏晚裳一眼,她直覺夏晚裳在說謊。
可是她為什么要說謊?
今天夏晚裳的臉色看起來很差,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也很嚴重,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覺的樣子。
難道是兩個人吵架了?
明暖依心里想著。
“嚴重嗎?要不要找個醫生看看?”
顧老太太有些擔心的說道。
“不用,他就是想再多睡一會兒!”
夏晚裳連忙說道。
她沒有告訴顧老太太,顧離勝是喝醉了。
昨天晚上他說了一晚的醉話,喊的全是言雅晴的名字。
她一夜沒有睡,就這么坐在床上,看了他一夜。
他永遠都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內心是有多么的痛苦。
她第一次生出懷疑,這二十多年自己是不是都做錯了?
也許從一開始她就不該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