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
“滾!”
蘇木森冷喝了一聲。
秘書身子一顫,不敢再造次,慌忙套上衣服出去了。
看著驟然間空蕩的辦公室,蘇木森的心里說不出的疲憊。
看著地上碎掉的手鐲,蘇木森覺得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正從自己的身體剝離。
為什么?
明明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結局,為什么他卻不滿意?
他是要和明暖依離婚的,現在的蘇氏岌岌可危,可是明暖依卻幫不上他的忙。
妻子,棄子,她明暖依注定是被犧牲的那顆棋子!
蘇木森的眼里閃過一抹堅定!
走出蘇氏的大門,明暖依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明明已經入夏了,可是她為什么還覺得如此的冷?是因為自己的心已經涼到了極致了嗎?
這一刻,明暖依突然很想宿醉一場,可是讓人覺得可悲的是,她在這個城市三年,卻連一個可以喝酒交心的朋友都找不到。
她明暖依這三年竟然都只是圍著蘇木森而過。
這偌大的城市,哪里是她的家?又有哪里是她的容身之所?
明暖依想找一個酒店住下,可是她一閉上眼睛,眼里卻全是一些煩人的畫面,有蘇木森的,有天上人間的,有三年前她不愿回憶的過往。
這些片段讓明暖依的頭快要炸了,最終,明暖依跳上了一個出租車。
‘帝豪’酒吧里,明暖依一個人坐在一個角落里一瓶接著一瓶的喝著酒,她想讓自己喝醉,醉了也許自己的心就不會那么痛了。
醉了也許她就不會再看到那些畫面了,可是她喝的越多,腦子里的畫面卻越清晰。
記得和蘇木森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她只有十八歲,剛踏進大學的校園。
他是學生會的主席,是學校里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而她也被他的溫文爾雅所吸引。
她沒有想過會和蘇木森有交集,所以當他拿著花站在她面前,問她愿不愿意和他交往的時候,她是不信的。
明暖依現在都還記得蘇木森那時說過的話,
“暖依,遇見你是我今生最大的一件幸事!是你讓我的生命有了顏色,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讓我的生活更加的五彩斑斕!”
當時的她是怎么回應的呢?
她當時完全怔住了,直到蘇木森擁抱著她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她心里中的男神同她表白了。
那一刻,安然覺得自己心里有什么東西正在慢慢的盛開。
如果沒有那件事,他們現在是不是不會變成這樣呢?
安然的腦子里不可抑制的再一次出現了三年前那個令她痛苦不堪的夜晚。
那一天,她失去了她同命相憐的母親,那一天,她被眾人奚落,被眾人謾罵。
那一刻,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在她陷入無邊黑暗的時候,是蘇木森向她伸出了手,他說,
“暖依,不管你變成什么樣,不管你發生了什么,你都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存在!”
想到這里,明暖依的眼角的淚終于忍不住滴落了下來。
這一切都還恍若昨天,她甚至都還能記得婚禮上他單膝跪下,請求她嫁給自己的樣子,可是現在他卻開始嫌棄自己的不干凈了。
他竟然說對自己沒有欲望!
想到蘇木森和陳薇薇那白花花糾纏在一起的身體時,明暖依終于忍不住了,捂著嘴朝廁所奔去。
明暖依一路跌跌撞撞,終于看到洗手間的標識,一頭就扎了進去。
“嘔!”
明暖依一進廁所趴在白色的洗手池上就狂嘔了起來。
等她的黃疸水都快要嘔完的時候,她才緩過勁來。
她想接點水洗洗臉,可是這個洗手池卻半天都不出水。
明暖依腦子暈暈的,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洗手池,卻發現和她平時用的洗手池不太一樣。
這個洗手池為什么沒有水龍頭?
她剛剛明明有聽到水聲的啊,娟娟水流的聲音。
是自動感應的嗎?
明暖依將手伸到洗手池里面晃了晃,卻依然沒有水出來。
“壞了嗎?連你也欺負我!”
明暖依使勁拍了拍水池,剛剛都還好好的,她要用的時候怎么就壞了。
“出水啊,我要洗臉啊!”
明暖依不死心的又錘了捶洗手池,可是洗手池卻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明暖依往后退了兩步,準備離開,卻發現旁邊還有幾個一模一樣的洗手池,而她隔壁的隔壁竟然還站著一個人。
“怎么這么多洗手池。
明暖依換到了旁邊的洗手池,可是搗騰了半天,卻始終不見水出來。
“借你的水池用用啊!”
明暖依放棄了那個水池,直接擠到了那個人的身旁。
即便明暖依已經喝醉了,可是她的潛意識里卻還是知道有人的地方,那東西定然是好的。
可是她弄了半天,卻發現依然不能出水。
“這個東西怎么用?”
明暖依一雙明亮的眼眸此時滿是迷離,她無意識的向身側的人請教著。
顧離城矜貴的臉上此時正是一臉寒霜。
又是這個女人?一夜之間連著撞見兩次。
上次是衣衫不整被人追,這次喝醉竟然走錯了廁所,還將便池當成洗手池!最關鍵是她這么看著他,讓他怎么方便?
“出去!”
顧離城的聲音低沉而又清冷。
“男人?哎,女廁怎么會有男人?”
明暖依迷迷糊糊的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她嘀嘀咕咕的說道。
顧離城繃著一張臉,正想將她丟出去。
可是明暖依卻突然一下蹲了下去,而且腦袋好巧不巧正好撞在他褲襠的位置。
顧離城身體一震,感覺有一股熱氣噴灑在自己的敏感部位。
該死的女人!
顧離城的臉色一變!
他提著明暖依的衣服就想將她提起來,卻聽到明暖依嘟嘟囔囔的說道,
“這么小的杏鮑菇是發育不良嗎?”
?發育不良?
顧離城的臉瞬間就黑了!
這恐怕是所有的男人都不想聽到的一個字。
顧離城繃著臉,正想將明暖依提起來,卻猛的身子一震。
他低下頭竟然看見那女人正用她的小手上下撥弄著他的那處,一雙沒有焦距的眼睛正在努力的睜大試圖將它看的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