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
寧雨桐和寧景賢都坐在沙發里看著新聞。
現在他們才是真的無所是事了。寧景賢自從失去寧氏的股權以后,怕人笑話,每天都在寧家呆著。
偶爾才去醫院探望老太太。不過現在老太太不待見他,基本上看到他就會說要休息了,分分鐘把他攆出來。
寧雨桐前幾天還呆在云城,得知季心蘭的計劃失敗以后,她匆匆跑回了深城,現在只敢在深城窩著,生怕江悠悠找她的茬。
她罵江悠悠已經罵了幾天了,她覺得江悠悠就是個狗仗人勢的東西,仗著現在抱上了司廷昊的大腿,就為所欲為。
司廷昊也是個沒腦子的東西,為了江悠悠這么一雙破鞋,竟然連自己認識了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馬都坑。
今天,MJ國際集團總部遷成大典,召開記者招待會,她和寧景賢都在沙發里坐著看。先認個臉熟,萬一什么時候有機會認識MJ的總裁,抱上MJ總裁的大腿,他們又有新的機會了。
畢竟,現在他們父女的日子是真的很難過。
記者招待會還沒有開始,父女二人就開始討論了。
“聽說MJ比司廷昊的LK牛氣多了,爸,只要我們抱上MJ的大腿,司廷昊就給你提鞋都不配。”
“說得輕巧,當初你不是還說你分分鐘就可以拿下司廷昊嗎?結果呢?”
寧雨桐面子上掛不住,懊惱道:“誰知道司廷昊這么難啃啊?爸,你也是,不是我說你,你之前明明對江悠悠挺好的,怎么就鬼迷心竅和她把關系處得這么僵了呢?要不然,現在起碼寧氏還在我們手里啊!”
一句話戳到寧景賢的痛處,寧景賢也開始懊惱了:“還不是你媽,明明我與江悠悠的關系都緩解了,她偏要用你奶奶去要挾江悠悠離開司廷昊,結果惹毛了司廷昊。”
“爸,現在媽都已經進去了,你還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太過份了?!”
“行了行了,我們在這里爭什么吵什么,看新聞吧。”
記者招待會正式開始了,鏡頭前,查爾斯出現在眾人面前。
寧雨桐眼前一亮,一把握緊寧景賢的手臂:“爸,爸,查爾斯是東方人啊!我以為查爾斯會是一個外國老頭子呢,沒想到這么年輕。”
“年輕?至少有四十了。”
寧雨桐挑著下巴:“四十算什么?四十正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年紀。爸,你知道嗎?我回來的路上特意查了查爾斯的資料,他是一個特別潔身自好的好男人,他二十多年前死了未婚妻以后就再也沒有結婚,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出現過。這么極品的男人,簡直就是女人們的夢想,我要嫁給他!”
寧景賢無語的看一眼寧雨桐:“你連司廷昊都嫁不了,你還想要嫁給查爾斯?”
“爸,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他現在把總部放到云城來,近水樓臺先得月,我明天就去云城,我要去應聘他的助理。”寧雨桐眸光奕奕。
“不做演員了?”寧景賢皺眉。
寧雨桐呵呵笑:“要是能嫁給查爾斯這么優秀的男人,還做什么演員?做演員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出名?出名又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有錢?嫁給查爾斯,我就是這世上最有錢的女人,還做個屁的演員……”
結果,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查爾斯對著鏡頭說江悠悠是他的女兒。
寧雨桐覺得自己要瘋掉了,她握緊寧景賢的手臂,情緒激動,聲音拔高:“爸,爸,是不是我聽錯了?他說他是江悠悠的爸爸,他是當年那個強干犯?”
寧景賢臉色黑如鍋底:“是的,你沒有聽錯。”他也希望自己聽錯了啊!
他一只拳頭攥緊,砰的一拳狠狠的砸在茶幾上,茶幾上的果盤都被砸得跳了起來。他氣得咬牙切齒:“要是早知道江悠悠是他的女兒,我寧愿把江悠悠供著啊!他沒有老婆,我把江錦書讓給他啊,那樣的話,豈不是兩家都皆大歡喜,還能成為世交……”
“爸,都是你,你看你把事情搞得砸成什么樣子了……”
寧景賢氣得直接關掉了電視,憤憤然上樓去了。
寧雨桐也懊惱得咬牙切齒。
她啊啊啊的尖叫,江悠悠那樣的賤人,現在竟然成了LK和司氏的總裁夫人,還是MJ的繼承人,啊啊啊,她真的要瘋了。
……
司宅。
司海走向了韓素云的房間。
韓素云聲音淡漠:“來做什么?”
當初阿昊和悠悠遇到危機的時候,他沒有出手幫忙,現在來做什么?
“你滿意了?”司海問。
韓素云點頭:“是,我很滿意。”她當然滿意。
孩子們有了倚仗,就更有資本去追求屬于他們的幸福。他們有了實力加身,就不會有人敢輕易往他們身上潑臟水扣帽子。
“后天,阿昊的婚禮,你去不去?”司海突然問。
“那是我的事情。”韓素云說。
“隨便你。”司海突然上火,覺得韓素云就是油鹽不進。
他一拂袖大步離開了。
……
司澤墨跌跌撞撞的走進了爺爺的書房。
爺爺正坐在書桌前,將什么東西裝進信封里。
司澤墨酒壯慫人膽,冷冷一笑:“爺爺這是給司廷昊留錦囊嗎?還真是用心良苦。” 司老詫異的看著司澤墨,眉頭一皺:“喝酒了?”
“喝了。我就想要來問問你,為什么要對我這樣不公平?”司澤墨問。
司老又皺了皺眉:“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現在清醒得很。”司澤墨聲音拔高,“我就問問,這么多年,我哪里表現得不好,我哪里不優秀?為什么爺爺永遠覺得我是私生子?永遠給我扣上這樣的帽子?我媽做錯了什么?她不是小三,不是!”
“你喝醉了,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是私生子。”司老聲音一沉。
“看,又開始吼我了,除了會教訓我,你還會什么?”司澤墨冷笑起來。
司老沉聲:“老葛,把大少爺給我送到房間里去,酒醒之前不準離開房間。”
外面,葛伯立即帶了兩個傭人把司澤墨拉走了。
看到司澤墨手上已經干涸的血跡,司老道:“替他包扎一下。”
司澤墨眼淚汪汪,甩開傭人的手,大聲咆哮:“不用你們假好心。”
他跌跌撞撞,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