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樣?”季心蘭立即放下手里的飯盒。
“別動,我沒事。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次。”鄭北野眸光熠熠的望著季心蘭。
季心蘭深呼一口氣,說道:“北野,我們結婚吧!
“為什么?”鄭北野看緊季心蘭,一顆心砰砰狂跳,眸底是難掩的希冀和激動。
他很清楚,季心蘭一直喜歡大哥司廷昊。
“我累了,想結婚了。”季心蘭道。
“好,什么時候?要通知雙方家長嗎?”鄭北野整個人都很激動,激動得坐不住了,他站起來,走來走去,念叨道,“季家和鄭家都是名門旺族,兩家聯姻我相信雙方家長都會支持,所以,還是通知家長吧。用三個月的時間來籌備婚禮,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全世界最奢華的婚禮,不管中式的西式的,全部都依你……”
季心蘭道:“不用這么麻煩,我們悄悄先把證領了,身邊的好朋友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就行了!
鄭北野一愣,隨即怒了,一雙眸子猩紅的看著季心蘭:“所以,你是打算領結婚證氣一氣司廷昊?季心蘭,在你心里,婚姻就是這樣兒戲的事情?你覺得領證結婚就像吃飯喝水那樣容易,今天情緒來了,領證結婚,明天情緒一變,再離婚說再見?”
“不是的,我沒有這么想……”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結婚不通知雙方家長只是幾個好朋友吃飯?我鄭北野就這么見不得人?”
“北野,你想太多了!
“那么,你為什么和我結婚?”
“我想結婚了!
“是因為司廷昊嗎?”
“不是,不是因為他!奔拘奶m道。
鄭北野仍然看緊季心蘭的眼睛,他笑了,笑得有些蒼涼:“不是因為他,你眼睛閃什么?躲什么?心蘭,是因為那三十億嗎?”
“沒有,不是,鄭北野,我根本沒有想那三十億的事情,我只是不想再一個人了!奔拘奶m聲音也大起來了。
鄭北野道:“你放心,只要你說,那三十億我會拿出來,你不必委身于我的!
說完,他大步離開。
季心蘭這才看到,地上流了一地的血,她大聲喊:“北野,鄭北野!”
鄭北野充耳不聞,已經離開了。
季心蘭長長的嘆息,吃飯都沒了胃口,這都是什么事?
手機響了起來,是岳凌風打過來的,她接起,有氣無力:“凌風,什么事?如果是悠悠的事情,我想說,一切與我無關,不管你信與不信,我沒有做過!
說完就準備掛電話,岳凌風說道:“什么悠悠的事?我打電話是邀請大家去我宅子里吃飯燒烤再點個篝火!”
季心蘭愣住了。
“來不來啊?老大老三全過來!”
“北野呢?”
“我還沒有給他打電話!
“讓北野帶我去吧,我腳不太方便!
“怎么了?”
“崴了一下,現在沒事了!
“我給北野打電話!
“好。”季心蘭掛斷電話。
看到地上的血,她眉頭又狠狠的擰起來。
她給鄭北野打電話,電話占線。
沒一會兒,鄭北野就回來了。
“北野,你的手?”季心蘭皺眉看著鄭北野的手。
“老四那里,你去嗎?”鄭北野問。
季心蘭點點頭:“我想,我可能需要去放松一下!
“走吧。”鄭北野過來,彎身要將季心蘭抱起。
季心蘭拒絕:“你的手,先包扎一下!
“已經不流血了!编嵄币吧袂橛行┙。
天知道,剛才他一走進來,她就關心他的手,他心里有多感動。哪怕明知道她心里只有大哥司廷昊,他也是感動的。
“還是包一下!
“不用!编嵄币肮虉痰膶⒓拘奶m抱起來。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時變得尷尬,誰也沒有說話。
鄭北野將季心蘭放進車里,替她拴好安全帶,一路將車子開往郊外岳凌風家。
快到的時候,鄭北野才說道:“剛才的事情,對不起,我不該朝你發脾氣!
季心蘭搖頭,她幽幽道:“不是你的錯,我確實想得太簡單了;橐龃笫,從來不止是兩個人的事。”
“實際上,我們可以簡單的,心蘭,我收回之前的話,我可以隨時和你領證。”鄭北野急道。
季心蘭搖頭:“北野,這件事情,就當我沒有說過,是我太草率了,抱歉!
“心蘭……”
“好了,這件事情不要再說了,去凌風那里,我們好好玩,玩得開心!
鄭北野深吸一口氣,無奈道:“好吧!
兩個人趕到的時候,司廷昊早已經到了。
鄭北野扶著季心蘭往前走。
司廷昊正在與岳凌風說話,岳凌風苦著一張臉,一邊蹲在草坪里串著肉串,一邊說:“我從來不收徒弟的,你又不是自己不能教,為什么要我來?”
“你就說教不教?”司廷昊也拿起一串肉串起來,他的動作竟然出奇的嫻熟。
“我不教!痹懒栾L說。
“想打架?”司廷昊語氣里是濃濃的威脅。
“我打不過你,你自己教!痹懒栾L把串好的肉串放進一個盆子里。
“是不打算幫忙了?”司廷昊起身。
“行了行了,我教,行了吧。”岳凌風妥協。
鄭北野撇嘴:“幾句話就妥協,真是沒原則。”
猛的想到什么,他臉色一沉:“讓老四教的是江悠悠?”
他四下環顧,便看到江悠悠正抱著手臂站在不遠處的草坪里,眺望著遠方,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鄭北野就冷哼起來:“呵,女人看風景,男人串肉串,還真是本末倒置!
季心蘭不贊同道:“北野,大清朝早就滅亡了,你這種思維不對好嗎?”
鄭北野瞪心蘭一眼:“你幫她說話做什么?”
他扶著她走近,拉了個椅子給她坐好。
看到季心蘭過來,司廷昊起身走開了。
季心蘭眸底迅速劃過受傷,鄭北野臉色就沉下來了,再冷哼了一聲:“鬼迷心竅。”
岳凌風趕緊圓場道:“風大,我讓大哥去叫大嫂別站風口上!
鄭北野跟個刺頭似的,刺道:“老四你什么時候學得這么狗腿,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