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悠悠:“……”二十多歲的男人了,怎么還會幼稚成這樣?她還以為司廷昊身邊的人就算沒有司廷昊這么優(yōu)秀卓越,至少也是成熟穩(wěn)重的。
這話懟的,她要是不唱,又是一頂要拴老公的帽子扣下來了。
她握著麥克風(fēng)說道:“我唱一個《天路》吧。”
崔子琰便立即笑著點了《天路》。
司廷昊原本都準(zhǔn)備直接叫鄭北野滾了,見悠悠主動應(yīng)付了,他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這樣挺好,以后總是要融入他的圈子的,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她自己來面對。
音樂起,悠悠的神情便變得專注,一開腔,聲線竟然高得近乎空靈,空靈的聲線里還不帶一絲雜質(zhì),婉轉(zhuǎn)得仿佛天籟,聲音也高得令人驚嘆:“清晨我站在青青的牧場,看到神鷹披著那霞光……”
才唱了一句,便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屏幕上面的分?jǐn)?shù),也直接飆到了99分。
司廷昊感覺到自己的心頭仿佛有股甘露緩緩的流淌,那種周身毛孔舒張的感覺,讓他一雙眼睛都粘在江悠悠身上。
鄭北野就冷笑起來了:“嗬,聲音還真是高,顯擺得這么明顯,我就看一會兒高音部分你怎么唱?”
司廷昊眉頭一擰,不悅的看向鄭北野。
鄭北野立即訕訕的轉(zhuǎn)過頭。
悠悠跟著節(jié)奏唱,分?jǐn)?shù)一直保持在98,99……
很快,就到了高音部分。
她突然吸了一口氣,猛的爆發(fā)出來,聲音空靈而高亢:“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耶喂,把人間的溫暖送到邊疆……”
高音部分唱下來,沒有一絲破音,也沒有用假音替代,就這么一路飆上去。飆得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
岳凌風(fēng)一向喜歡古風(fēng)歌曲,無奈聲音低,很多聲高的古風(fēng)他唱不了,這會兒聽到江悠悠這樣完美的飆高音,他簡直羨慕得眼睛都有些熾熱。他一個勁的鼓掌叫好:“好,好……太厲害了。”
崔子琰也鼓掌:“厲害厲害!”
季心蘭內(nèi)心也是感慨萬千,沒想到江悠悠的聲音竟然這么好,這樣的聲音,簡直就是老天爺?shù)馁p賜和偏愛,如此完美的聲線,要是去做歌手的話,一定會爆紅。
畢竟現(xiàn)在是信息爆炸的時代,不怕不火,就怕無才。
鄭北野看到大家的眼神,心里又不舒服了,他大聲懟江悠悠:“還真是有做歌女的潛力,你這樣的去做歌女不是很好?何必纏著我大哥?”
“鄭北野!”司廷昊怒了。
江悠悠一把拉住司廷昊。
她放下麥克風(fēng),沖著鄭北野淡淡一笑:“無奈,我是被醫(yī)務(wù)護(hù)理耽誤了的歌手,從小沒學(xué)過樂理。這輩子,我也只能做醫(yī)護(hù)人員救死扶傷了。”
“呵,就你這樣的,還救死扶傷?”鄭北野鄙夷,不屑一顧。
“止個血綁個紗布還是可以的。”江悠悠說。
包間里聲音大,說話都得提高一個聲調(diào)。這使得江悠悠的語氣聽起來反而像是在和鄭北野開玩笑。
見江悠悠說話,崔子琰立即把點唱機(jī)的聲音關(guān)了,包間里頓時安靜了許多。
鄭北野神情更鄙夷了:“以為討好我,我就會認(rèn)可你?別做夢了,江悠悠,我永遠(yuǎn)不會認(rèn)可你,不管你有多少小聰明,又把歌練到什么地步。”
江悠悠雙手一攤:“你可能理解錯了,我并沒有討好你。對你的出言不遜,我確實不計較,但那不是討好,那是長嫂應(yīng)有的風(fēng)范。”
“噗……”岳凌風(fēng)正喝飲料,噗的一聲就噗出來了,濺了對面崔子琰一臉,崔子琰無語的抹了一把臉,立即拿紙巾擦。
岳凌風(fēng)猛道歉。
崔子琰破天荒的沒有與岳凌風(fēng)計較,也沒有離開包間。他實在是對江悠悠的言行太贊許和認(rèn)同了。特么的,這女人,要么不說話,一開口就語出驚人。
看,北野氣得臉都綠了。
啪——
鄭北野氣得直接端起一個杯子,啪的一聲重重的擱在茶幾上,用這種方式來發(fā)泄他的不滿。
他起身就憤然離開了包間。
季心蘭立即起身道:“他喝了酒,我去看看。”
“散了!”司廷昊道。
司廷昊牽著江悠悠離開包間。
還沒上車,司廷昊一把將悠悠抵在車身上。
悠悠嚇了一跳。
司廷昊一個吻就落了下來。
江悠悠立即推他:“唔……”
司廷昊俯頭看著悠悠,他伸手,指腹輕揩著悠悠的臉頰,聲音染了情意,帶著一點沙啞:“就是這樣,一直保持下去,很好!”
江悠悠有點蒙。
司廷昊的吻又落了下來。
“唔……”江悠悠反抗。
一輛車子迅速從身邊開了過去,帶起一點風(fēng)。
江悠悠一抬頭,似乎看到季心蘭坐在后排,再看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不見了。
司廷昊看都沒看車子一眼,只俯頭看著江悠悠,突然就笑了,再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上車!”
他的眼神里,帶著一點寵溺。
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的原因,江悠悠覺得今天的司廷昊格外溫柔。
……
高速路上,紅色的法拉利在急馳。
請的代駕,鄭北野和季心蘭坐在后排。
兩個人爭執(zhí)起來。
季心蘭神情格外無奈:“北野,我讓你過來,真的只是希望大家在一起可以好好吃個飯,為什么要這樣呢?你是覺得我還不夠難堪嗎?”
鄭北野眉頭擰得死緊:“心蘭,我是替你鳴不平,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季心蘭一臉無奈:“北野,你要是真的為我好,就和我們所有人一起接受悠悠,她是一個好女孩。”
“好個屁!”鄭北野就爆粗口了,“好女孩會搶別人未婚夫?”
季心蘭打斷:“注意你的措詞,什么叫搶別人未婚夫?我和阿昊之間,從來就沒有訂婚,何來未婚夫一說?你這是在打我的臉。”
“她江悠悠有什么資格和大哥訂婚?她有哪一點配得上大哥?你們都腦殘了?能說會道一點就能陪在大哥身邊了?會唱個歌就可以做司家的當(dāng)家主母了?門第是這世上最重要也最高不可攀的東西,小門小戶里養(yǎng)出來的人,永遠(yuǎn)都不可能有貴族氣質(zhì),她和你,永遠(yuǎn)都沒辦法比。”鄭北野氣憤的說。
季心蘭也氣了,背過身去:“我不和你說了,北野,我只有一個要求,從此以后,不要再把我和阿昊拿在一起說事,要不然,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我是為你好!”鄭北野滿肚子委屈。
“我不需要!”季心蘭也變得固執(zhí)起來。
她望著窗外,窗外已經(jīng)很黑了,高速路上,透著深秋的涼薄。
她在心里默默道:北野,謝謝你。我懂,我什么都懂。可是,我已經(jīng)夠難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