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薇整個人都像是炸了一樣,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那種咬牙切齒和濃濃的火藥味:“江悠悠,你不要欺人太甚!”
江悠悠笑了:“哦?我欺人太甚啊?”
登堂入室逼死她媽媽的時候,不欺人太甚。一次次挑唆她與寧景賢之間的關系嫁禍栽贓她的時候,不欺人太甚。把她的行李扔出寧家把她趕出來不欺人太甚。又想要股權還用奶奶來威脅她離開司廷昊嫁給矮挫窮的時候,不欺人太甚。怎么她這邊只做一丁丁的事情,就欺人太甚了?
冷笑,江悠悠開口:“王薇,你讀書少,有些道理,我給你普及一下。光腳的,從來不怕穿鞋的。我以前不怕你,是因為我光腳。”
“江悠悠,你立即把雨桐給我送回來,否則,沒有你好果子吃。不要以為沒有王法了,綁架是要坐牢的。”王薇惱羞成怒,憤憤然。
江悠悠覺得好笑,便嘲諷的笑了起來:“噗,你竟然也知道綁架要坐牢啊?我可沒綁架寧雨桐。所以,王大嬸,藥亂吃沒關系,話可千萬不要亂說哦,亂說話構成誹謗也是要坐牢的哦。還有啊,王大嬸,你也一把年紀了,怎么還這么不懂禮貌,隨意打斷別人說話呢。我剛剛話還沒有說完,從前我光腳不怕你,現在,我有鞋了,就更不怕你了。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的鞋是鑲鉆的。只要我拿著51%的寧氏股權,我是可以為所欲為的。你覺得,到那時候,你王薇算個什么東西呢?”
“你,你!”王薇氣得仿佛肺都要炸了一般,卻拿江悠悠沒有一點辦法。
悠悠再懟道:“有寧景賢給你撐腰又怎么樣,就算他愛你愛到死,把他名下的股權全部給你,在我面前,你不還是小股東么?更何況,你覺得,寧景賢會把他手里的股權給你嗎?說白了,你就只是寧家的一條狗,寧景賢的一個免費床伴而已,怎么配擁有股權呢?你到底在驕傲什么?”
“啊啊啊,江悠悠,你不得好死,你立即把雨桐放了,要不然,你休想要老不死的。”王薇罵完,砰的掛斷了電話。
悠悠看著電話,眼瞼微垂。
“別擔心,這么惱羞成怒,是因為急。急是因為她在意寧雨桐,她會送奶奶去醫院的。”司廷昊握著悠悠的手,安慰她。
“司廷昊,謝謝你,真的。”悠悠真誠的道謝。
或許,她之所以敢這么懟王薇,是因為身邊坐著司廷昊吧。
明明兩個人認識的時間不過幾天,可她就是不自禁的信任他,覺得有他在的時候,她就像有了靠山一樣,心里生出力量來。
她相信,只要有司廷昊在,她就一定可以得到奶奶的獨立贍養權,只要把奶奶接出來,她再不必對王薇留面子。
再不必像從前那樣,每次吵架以后,都因為顧忌奶奶還在寧家生活,怕王薇來陰的,她總是盡可能的壓制自己的脾氣,忍氣吞聲。
“我們是夫妻,不必這么客氣和見外!”司廷昊提醒。
江悠悠低頭微微抿了抿唇。
車子拐了一個彎,江悠悠又再接到王薇的電話。
王薇在電話里憤然:“江悠悠,我現在送老不死的去醫院,要是雨桐少一根頭發絲,我要你生不如死。”
悠悠聽到王薇說現在送奶奶去醫院,一顆心這一刻才真的放了下來。她冷淡道:“奶奶少一根頭發絲,你也不會好過。”
“哼!”王薇掛斷電話。
司廷昊道:“她讓步了。”
“嗯。”悠悠應聲。
司廷昊打趣悠悠:“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嘴巴這么厲害。以前還以為你是個受氣包性格,要不然,怎么會一個人獨自去外面生活?原來只是不屑去搭理一些人。”這一點,與他是何其相似。
悠悠無語翻白眼:“你這話,到底是夸我還是損我?”
司廷昊唇角的笑意就更濃了:“夸你!以后去了司家,也這樣對我那個后媽。估計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把她氣死。”
江悠悠:“……”她白了司廷昊一眼。
“哈哈!”司廷昊突然心情愉悅,伸手在江悠悠頭上用力揉了一把。
江悠悠立即護住頭,再把被司廷昊弄亂的頭發撩順,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車子在醫院停了下來。
司廷昊道:“下車吧,我們先去找姜主任,他是腦科方面的權威,以前在歐洲進修并從業過,經驗很豐富。”
江悠悠驚訝的看著司廷昊:“你預約了醫生?”
司廷昊隨意道:“正好有這方面的資源,就順便預約了。”
悠悠心里又再滑過感動,她原本還想著來醫院以后再臨時找人的。司廷昊卻什么都考慮在她前面。
到了主任室,姜主任已經在等著了。
看到司廷昊過來,他一臉熱情:“司總裁,久仰久仰!”
司廷昊與姜主任握手,又大方的介紹:“姜主任客氣了,是我久仰您的大名才是。這是我妻子江悠悠……”
悠悠立即糾正道:“還只是未婚妻。”
她已經不反感與司廷昊結婚了,但她怕這層關系給司廷昊帶去太大的麻煩。所以,想要暫時瞞住這段關系,免得陷司廷昊于不利。
司廷昊無奈的看悠悠一眼,繼續與姜主任道:“患者是悠悠的奶奶,摔了一跤,一直昏迷不醒,現在有……”
司廷昊看向悠悠。悠悠立即答:“有一個多月了。”
“摔倒時沒有送來醫院檢查過?”姜主任眉頭就擰起來了。
“說是醫生檢查以后建議在家里靜養,現在就是每天營養液續命。”悠悠說。
姜主任擰眉道:“我要看到病人,為病人做全面的檢查以后才能告訴你們具體情況。”
“好,辛苦姜主任了。”司廷昊道。
“哪里哪里,是我應該做的。坐啊,先坐下說!”姜主任這會兒才發現還沒有招呼他們入座,立即客氣道。
還沒有坐下,悠悠就眼尖的看到走廊上寧景賢大步朝這邊走來。
寧景賢西裝是敞開的,走路甚至帶風,可見很急。
他臉色沉著,不太好看。看到江悠悠以后,他強行壓著自己的脾氣,語氣卻仍然是質問的:“你綁了雨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