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海城別忘記給媽媽打個電話,路上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
接收完劇情和記憶,腦子里不斷響起白母的叮囑。
擁擠的地鐵角落里,溫魚看著站在人群中,握著行李箱,兩眼空洞無神的少女,低聲輕嘆。
她是白魚,溫魚即將要暫時替代的新身份。
大學剛畢業的花季少女,那么地年輕,懷著夢想來到大城市,未來充滿一切可能性。
現在……說沒就沒了。
她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現實,只能替完成她臨終前的心愿。
白魚是安城人,乘坐的火車昨晚抵達海城,當時凌晨兩點,公交和地跌已經停運,想找個賓館住一晚,錢包卻被偷了。
她身上只有幾十塊錢,打車到市中心,根本不夠。
手機也沒電了。
出了火車站,三四個人圍上來,有的問她坐不坐車,有的問她住不住賓館。
賓館的價格很便宜,四十塊五個小時的鐘點房。
早上把她送到最近的地鐵或公交,很劃算。
白魚心動了,但她又怕不安全。
有個拉著行李箱的中年婦女,湊了過來,說如果她不介意的話,愿意跟她一起住。
對方雖然是陌生人,卻是個女人,這讓白魚放下了戒心。
可她沒有想到,根本沒有什么賓館,只是在一個大院里用隔板隔起來的小單間。
環境不好,忍忍也就過去了。
困意襲來,等她睡過去的時候,感覺有人走了進來。
恍然驚醒,看見一個男人朝她撲來。
中年婦女早就不見了,任她怎么喊也沒人來救她。
男人最終沒有得逞。
因為白魚寧死不從,掙扎中撞到桌角,當場沒了氣。
溫魚進入小世界的時候,看見男人和他的同伙慌慌張張把人埋進院子里。
可是,等他們進了房間,發現行李箱不見了。
事情太過詭異,鬧得人心惶惶。
行李箱被白魚拿走了。
她仿佛不知道自己死了,眼神空洞像一具行尸走肉,拉著行李箱走啊走,坐上了第一班地鐵。
溫魚施了法,封印了那間院子。
她即將成為白魚,只能等到離開小世界之前再報警。
跟著白魚重新來到火車站,在附近的垃圾桶里找到白魚的錢包和銀行卡。
很多小偷只要錢,拿了錢就會把錢包丟掉。
第一班地鐵到站。
溫魚跟著她上了地跌,在市中心下來,走在種滿梧桐樹的人行道上。
就在這個時候,白魚的面前出現一黑一白西裝革履的男人。
緊接著,白魚和兩個男人消失了。
只留下一個銀色冰冷的行李箱。
溫魚嘆了嘆,柔白的光芒一閃,穿著白板鞋牛仔褲和白襯衫的小姑娘,拉著行李箱繼續往前走。
來海城之前,白魚在網上租了一間房。
一月租金1900元,交一壓一,兼做衛生和做飯。
房東的母親姓宋,和白魚母親是校友,聽人說起她兒子在海城,托人要了聯系方式。
巧的是,房子地址就在市中心,交通方便,租金也不算貴。
溫魚本來覺得挺貴,到了獨棟的小樓房門前,她突然覺得……一點也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