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志帆扶了扶眼鏡框,重重嘆了一聲:“對我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男人長相清俊,戴著一副近視鏡,儒雅中透著濃濃的書卷氣。
他跟陸敬業差不多大,約莫三十五六,看著卻比陸敬業年輕些,不難想象,十年前的盛志帆,必定是女孩們心目中的男神。
龍阿玲性格內向,敏感,卻又極端。
她喜歡盛志帆,寫情書,表情意,盼著跟他在一起。
盛志帆的拒絕,讓她深受打擊,她不再去學校,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吃不喝。
龍阿賽找到盛志帆,讓他去看她。
在盛志帆的勸導下,龍阿玲似乎想通了,回到學校重新上學。
可是……
“從那個時候,但凡是女老師或女學生跟我接觸過,沒過幾天就會生病,或者出意外受傷。”
盛志帆拿下眼鏡,捏了捏眉心:“直到有一次,我下班回家,看到她把班上的女學生推下河,當時我很憤怒,說了一些永遠不會喜歡她這種壞孩子之類的重話……”
他把眼鏡重新戴上,低嘆:“后來她就自殺了。”
溫魚拍拍他的肩:“舅舅,這不是你的錯,是她愛的太極端。”
容冶點點頭,表示認同。
如果換做是他,他可能拒絕的更狠。
不喜歡就應該說清楚。
容冶問:“除了龍阿賽,他們家里還有什么人?”
盛志帆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還有個父親,母親倒是沒見過。”
“父親……”溫魚低聲念著,突然想到一個人:“舅舅,你這些年有去過南宮家嗎?”
盛志帆搖了搖頭。
“當年你爸帶你去醫院,被車撞了腿,殘了,你又突然失蹤,南宮家老爺子讓人查了八字,說我姐克夫,硬把她趕出家門,兩家人也就沒了來往,后來我姐一直生病,前幾年就去了,你爸知道了我姐的死訊,也跟著去了。”
說到這,男人眼睛通紅。
溫魚抿著小嘴,眼眶一酸,也有些難受。
容冶把她抱進懷里,溫柔哄了幾句,對盛志帆道:“我讓人查了龍阿賽,他現在人在港城,是港城有名的通靈大師。”
溫魚:“我懷疑一個人,他可能是龍阿賽的父親。”
盛志帆、容冶:“誰?”
“去一趟南宮家就知道了。”
容冶開車載著兩人去了南宮家。
老爺子聽管家說,盛志帆帶著一個小姑娘過來,急忙住著拐杖出了門。
看見溫魚那張跟兒子兒媳婦相似的臉,老爺子沒忍住,一下子紅了眼眶:“你是……小魚?”
溫魚點點頭,老爺子一激動暈了過去。
盛志帆跟容冶慌忙把老爺子抬進屋,讓管家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南宮家在關城算是大戶人家,有專門的家庭醫生。
容冶下了樓,管家正跟劉醫生通電話。
十幾分鐘后,劉醫生匆匆趕過來。
“沒什么大礙,只是昏過去了,吃點安神藥就好。”
送走了劉醫生,管家看了一眼坐在客廳里的英俊青年,笑著走過去:“先生是盛先生的朋友?”
“我是小魚的對象。”容冶漠聲答了一句。
管家聞言,臉色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