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看起來像是讀書人,想必此行是去上京趕考的吧,我也是,倘若你我都考上了,咱們以后就是官場上的同僚,若兄臺方便的話……。”
“不方便。”許清疏不等他說完,已經冷聲打斷。
沈長安蹙著眉,看向他身邊的壯漢,總覺得這兩人有貓膩。
溫魚被打量的同時,也在打量沈長安。
“小尾,這沈長安是什么底細?”
“江南富甲一方的沈家長子,本性不壞,就是有點風流。”小尾道。
溫魚瞇了瞇眼,有了另一番打算。
許家雖然不窮,卻沒有到富可敵國的地步。
這沈長安看起來雖然有點傻,可若能跟這二傻子交上朋友,許清疏日后在官場上,必定能站得住腳。
溫魚扒拉下他的手,拽著許清疏的胳膊,小聲說:“不如帶他們一程。”
許清疏皺眉:“為何?”
他只想跟她獨處,不想讓任何人打擾他們。
溫魚想了想,索性道:“他們看起來不像壞人,帶他們一程,也能順便賺賺額外的路費。”
許清疏沉著臉:“我有銀子。”
溫魚不知該怎么說了。
總不能明說,他們現在還沒有開小車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懷上崽崽。
以許清疏的本事,定能考上狀元或是榜眼。
這沈長安即便無才,若是有背景,也會為官,現在捎他們一程,做個朋友,總比結仇來的好。
可是,該怎么跟他說呢?
溫魚有些犯難。
許清疏見她滿臉愁容,眼神閃了閃,便松了口:“好,我聽你的。”
溫魚心中一喜,軟聲喊:“相公真好。”
許清疏笑著揚起手,揉了揉她的頭。
沈長安主仆二人瞪大眼睛,互相看了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兩字。
他們竟是這種關系!
沈長安見許清疏長得儀表堂堂,心中甚是惋惜。
倘若日后為官,此事便是污點,可惜了。
“上車吧。”許清疏突然開口。
沈長安上了車,卻見許清疏坐在外面,不由問:“兄臺不進來坐么?”
“你們主仆二人坐吧。”許清疏面色冷淡。
沈長安尷尬地鼻子,放下了簾子。
馬車繼續前行。
寒風吹得許清疏俊臉通紅。
溫魚攤開手掌搓了搓,捧住他的臉,給他暖暖。
許清疏勾唇一笑,眼底盡是溫柔。
“敢問兄臺……呃!”
沈長安梭然瞪大眼,神色復雜:“你們就不能低調一點嗎?”
許清疏俊臉被溫魚捧著,漠然轉頭看他:“你有意見?”
沈長安瞬間無語。
他忍了忍,沒忍住:“我說兄臺,不管你二人是何關系,在外人面前,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倘若以后為官,那可是一大污點!”
溫魚一聽,立馬把手放下了。
還是找個機會,恢復女兒身叭。
趁著歇息的時候,她跟許清疏提了這事,他竟然不同意。
“為什么吖?”溫魚歪頭問他。
許清疏勾唇一笑,輕撫她的眉眼:“我覺得你這樣挺好的。”
溫魚心情復雜了。
他口味這么重么?
許清疏溫柔輕笑:“我喜歡的是你,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