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魚盤的核桃手串,已經(jīng)包漿掛瓷,皮殼油亮光滑,黑中透紫,帶著一種瓷器的釉感,一看就是有些年份的老物件兒。
她端著大老爺?shù)募茏樱咚骸拔蚁挛缫棠桃黄鹨娔猩瘢憧禳c跳。”
男神?
“哪個男神,誰的男神?”星曜俊臉一沉,額上青筋突突直跳。
見他氣急敗壞瞪著自己,溫魚得意地翹起二郎腿:“我和奶奶的男神。”
叫什么來著?
她給忘了。
只記得那人喜歡抽煙喝酒燙頭。
星曜直接忽略了蘇奶奶,只認(rèn)定是她的男神,自虐的冒酸氣:“我跟你一起去。”
他倒要看看,她男神能有多帥!
“奶奶只買了兩張票,沒有你的份兒。”溫魚揚了揚下巴,又催:“快點跳,票老貴了,跟你陪吃飯一個價,100塊呢。”
她這是外拐抹角地諷刺他收費高呢。
星曜從喉中溢出一聲短促冷笑,把門給關(guān)上,順手反了鎖。
轉(zhuǎn)身的時候,拉開了外套拉鏈。
男人一步一步走向她。
眼神幽幽,透著與他平時截然不同的邪冶與魅惑。
星曜來到她面前,扣住她的肩,往后猛地一推:“竹竿舞我不會,脫衣舞我會,要看嗎?”
溫魚眨眨眼,搖頭:“不要,我想看你耍竹竿。”
他的身體長什么樣子,她又不是沒見過。
他有的,她也有。
兩只胳膊,兩條腿。
一個鼻子,一個嘴。
除了小鯊魚她沒有,其他都有。
也就那樣,沒什么看頭。
小姑娘眼睛里透出毫無遮攔的乏味與無趣,軟白的小臉,沒有一點表情,絲毫不為所動。
星曜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她對他的嫌棄,不怒反倒笑了:“你上次問我價格,是想睡我?”
“嗯。”溫魚沒有否認(rèn)。
反正早晚都要睡的,當(dāng)時看完書,心血來潮就問了。
星曜笑意更深,卻透著一股子寒氣兒:“那真真抱歉了,我現(xiàn)在收回那時候說的話,從這一刻開始,所有服務(wù)項目恢復(fù)收費,不但收費,還要雙倍!”
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明擺著說明了一個道理。
免費的不香,收費的香唄!
那他就香給她看看!
星曜眼里閃過近乎暴戾的幽怨怒氣,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走了兩步,身后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氣急敗壞的皺眉!
怎么不拉他?!
難不成真覺得已經(jīng)得到他了,他就不香了?!
渣女!
渣魚!
其實不是溫魚不想拉他,是她還沒想到哄他的法子。
星曜氣的火氣焚天,腳步卻暗暗放慢,突然轉(zhuǎn)過身去,笑了。
“怎么不說話了,剛才不是還讓我跳舞嗎?我現(xiàn)在要走,你也不攔著?”
溫魚緩緩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軟白的小手一攤,手心里憑空冒出一堆金色的鎖鏈。
她哪來的鏈子?
星曜額上青筋一跳:“你想做什么?玩情|趣?那得加錢。”
“多少錢?”溫魚一邊問,一邊走向他:“你盡管開。”
都說了免費。
現(xiàn)在就算收費,她也不給,做老賴。
星曜冷佞挑眉,透著妖嬈邪氣兒:“那得看我心情,現(xiàn)在心情不錯,一個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