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魚。”
少年低笑著,傾身貼近。
很長一段時間里,溫魚完全是懵的。
他是神明,她是妖怪。
為什么親她的腳腕?
為什么跟她貼的這么近?
昏暗而隱蔽的空間里。
溫魚視線所及,如白晝一般不受任何影響。
然而在那雙壓迫感極強的幽暗眼眸注視下,心跳如擂鼓,迫使著她想要逃跑。
她從被子里露出頭來。
陸司也跟著鉆了出來。
一雙攝人琥珀色眼眸,緊緊鎖住她。
就在這緊張到令人屏息的瞬間,少年堅定而緩慢地貼近……
后背抵上了墻,溫魚無路可退。
忽地,一記紅軟溫熱,落在她的額頭。
溫魚愣了愣,心里像被什么撓了一下,酥酥的,癢癢的。
印在額間的唇,緩緩下移,少年埋進她的頸窩,低低地笑:“別怕,現在不吃你。”
發展到這種地步,連他也始料未及。
可既然決定了,那她就是他的。
……不會再給她逃走的機會。
鼻息間全是清冽干凈的氣息,溫魚紊亂的心緒,漸漸恢復平靜。
忽地,懷里的少年身形一僵!
一只柔若無骨的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捏”了他一下,又快速地把他攬在懷里,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陸司怔怔抬起頭。
喉結微不可察地動了動。
少女不諳世事的眼睛里,摻雜了一些他看不懂的東西。
突然,一只小手扣住他的后腦勺,把他的頭重新按回原處。
溫魚拍拍他的背,像個老母親似的軟噥:“乖,睡吧。”
兒砸陸司:……???
雖然有點哭笑不得,但小姑娘小小的,軟軟的,被她抱著的感覺,的確很不錯。
得,那就當一回兒砸。
接下來的幾天里。
陸司一直威逼利誘哄著溫魚去學校。
直到,陸恬花錢找了一個搭子,陸司才放過她。
對溫魚來說,學校就是監獄,地獄。
一上課就想睡覺,睡了就要罰站、跑步、打掃衛生,太煎熬了。
溫魚去了一趟教務處,申請休學。
剛把休學申請交上去,陸司敲了敲門走進來,也交了一張休學申請表格。
出了學校。
少年長臂一伸,笑著把她攬進懷里。
溫魚掙了掙:“放開,我不喜歡。”好粘人呀。
“這么冷的天,給你暖暖。”
妖怪大人表示:“我不冷。”
陸司低笑著,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緊緊環住:“我冷。”
妖怪大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一眼他的小鯊魚,眼里露出一絲可稱之為縱容的意味。
不對勁!
小妖怪看他的眼神,太奇怪了。
“走吧,陸嬌嬌。”溫魚攬著一臉狐疑的陸嬌嬌,大搖大擺走上公車。
傍晚五點。
金融商業街。
穿著西裝革履、職業套裝的男女職員們,三五成群的有說有笑走出商務樓。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皮衣馬丁靴的男人,抱住人群中的陸恬,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親愛的,我好想你。”
與此同時。
齊云修坐在馬路對面的車里,看著無比親熱的男女,冷峻的面容,陰鷙的嚇人。
眼見兩人上了一輛車。
男人陰著臉發動車子,悄無聲息地跟著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