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傳來一道腳步聲。
小驍拎著面包房的手提紙袋,跑了進來:“道姑姐姐,我買了好多好多好吃噠~。”
朱妍見到他,眼眶驀地一熱。
小驍卻害怕似得看她一眼,飛快跑到了溫魚的身后,小手緊緊抓住她藏青色道袍的衣角。
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是恐懼與防備。
朱妍心疼的要命。
她看到那個女人打她的兒子,她想要阻止,卻又出不去,只能在房子里干著急。
朱妍擦了擦眼淚,啞著聲喊他:“小驍,我是媽媽!
小驍耳朵一動,忽然抬起頭!
他瞪大圓溜溜的眼睛:“媽媽?”
“是我!是媽媽!”朱妍心中一軟,兩眶熱淚,難以自控的決堤。
她跑過去,用力抱住他:“小驍,媽媽對不起你!
“媽媽嗚嗚,你去哪了,剛才壞女人打我,我好怕!”小家伙摟住她的脖子,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告狀。
“壞女人?”沈韻疑惑皺眉。
“是那個邪祟!睖佤~向她解釋:“她跑了,有可能還會回來。”
“那可怎么辦?”沈韻滿臉愁容,一把抓住溫魚的手:“小仙人,你可不能走!
“我不走!
溫魚說著,轉頭看向門外。
她呆呆想了兩秒,問小驍:“我師父呢?”
“在…在…外面!毙◎敶蛑捺茫钢T外。
“我去跟師父說一聲!
院子里。
穿著藏青色道袍的秦知,蹲在剛才朱妍倒下的草地邊。
骨節分明的長指,拔下一根燒焦的枯草,在鼻尖聞了聞,英俊的眉頭微微蹙起。
“師父!
溫魚朝他走來。
秦知輕掀眼簾,幽幽望向她。
赫然對上那一雙涼薄幽冷的狹長鳳眸,溫魚的雙腳,像被錐子牢牢釘住,停在了原地。
她沒有錯過,男人眼底一閃而逝的金光。
溫魚心底突生不安。
看著秦知緩緩站起,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不,他不是窮道士!
溫魚轉身就跑,卻被男人一把拉住了胳膊,她整個人被他拽了回去,直直撞進一個寬厚堅硬的胸膛。
“唔!北羌庾驳蒙邸
溫魚紅著眼眶,后退一步,捂住鼻子,睜著濕漉漉的貓兒眼,瞪他:“你做什么?”
“你跑什么?”
那聲音異常的溫柔,卻不含半點溫度,波瀾未起。
秦知靜靜看著她,深邃莫測的幽眸低垂,仿若神祗俯視著弱小的生靈,冰冷而涼薄。
“道、道、道長……?”
沈韻怔怔看著,眼前抱在一起的師徒倆,一張嘴變成了結巴。
溫魚趁機掙開了男人的懷抱。
白凈軟嫩的臉,沒太多表情,心里卻慌得不行。
她被發現了!
上面派人來抓她了!
溫魚拔腿又想跑,卻再次被秦知抓住。
男人神色淡漠,看向沈韻。
“什么事?”
沈韻被他這么一看,心中莫名突生一種肅然敬畏感,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她心里一緊張,聲音都在發抖。
“小、小仙人說,那邪、邪祟還會回來,我給道、道長和小仙人在酒店定了兩間房、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