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個‘福分’是她的,鹿元元一聽,然后就樂了。
“師父,別這樣。上回是我發病了,對發生的一切全然忘記,這是情有可原。后來知道是我失誤,你都不知道我背地里做了多深刻的反省。我已經知錯了,師父就別再嚇唬我了。”開什么玩笑?長了張嘴就亂說,她犯病了就可以給她亂扣屎盆子嗎?有沒有天理了。
她一概不認,表情非常的真實,完全不認為自己會做出這種事來的樣子。
“你需不需要再咬一口,確定一下這是不是你的牙齒痕跡。”衛均依舊淡淡,提議道。
這個提議,并不陌生。因為就在前不久,不止有過這個提議,并且還實施了。
根據之前就有過的例子,主張的人會再挨一口咬,衛均順勢把衣袖也挽起來了,露出小臂。
他穿著衣服時,看著并沒有多壯碩,但是這衣袖一挽起來,露出來的肌理線條極好,瞅著就覺著非常壯。
看著他的動作,鹿元元知道他是認真的了,這是非要讓她咬一口的意思啊。
思及此,鹿元元心里頭真咯噔了一聲,難不成不是嚇唬她?
這才是真真的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鹿元元看了看他露出來的小臂,之后就彎起眼睛一笑,“我哪能咬師父,那是大不敬。一日為師,終身為師,真咬了師父,不止不敬,還不孝。”邊說,她向后退了一步,一邊小小的打了個哈欠。
衛均就那么看著她,“已經不敬過了,一次不敬,與兩次不敬,并無差別。”
搖頭,“我是個尊老敬老的人,決不能做這種事。太晚了,師父休息吧。”說完,她就轉身快步走出了房間。
喬小胖就在門口,鹿元元出來看到他,就拉著他一并回了房間。
抱著冊子,喬小胖在外聽的那段時間,已經把他們所說的都記錄下來了。
導致這會兒,他也以一種懷疑的眼神兒盯著鹿元元瞅。因為上回的事兒與衛均有過溝通,這也讓喬小胖覺著,衛均不是個會隨口說胡話的人。
畢竟是個人物,人家哪會胡言亂語,做那么低級的事兒,把他身份都拉低了。
“那么看著我干嘛?我很清白的。”長舒口氣,她還沒從衛均給帶來的恐慌逃脫出來呢,就瞅見了喬小胖那眼神兒。她非常不樂意,衛均那樣說也就算了,自己人還用這種眼神兒,多傷人。
喬小胖嘆了口氣,在桌邊坐下,他瞇起小眼睛,仔細的想了想,“我想,人家總不至于跟你說假話,跌份兒。”
“這是什么話?跟我說假話就是跌份兒,那你覺著他說的是真的?多荒唐,我為啥要啃他,世界再奇妙,也不會奇妙到這種程度。”鹿元元非常不樂意,說的都是什么呀。
喬小胖卻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兒看著她,那眼神兒不止讓人瞧了不舒服,而且,非常不友好。
鹿元元很不喜歡他這種眼神兒,直接瞪了他一眼,就轉到床邊,準備睡覺了。
這兩天玩的太嗨,須得好好補眠。
喬小胖哼了一聲,略冷,而且極不友好。
“這次老子不在旁邊兒,也沒瞅見,所以就此結束。若再有下回,可別怪老子手里沒輕重。”喬小胖慢悠悠道。
“咋,你還要揍我?”鹿元元挑眉,不服氣的勁兒賊足。
“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說,頭一回都沒有,哪能還有下回?反而問我會不會揍你,你說,是不是自己心里頭也開始懷疑了。”喬小胖跟偵探似得,而且,他說的也并不是沒有道理。
鹿元元不開心,“你都要揍我了,還不容許我激動一下?快回去睡吧,你在這兒破案了也沒人給你獎金。”脫下靴子,把襪子扯下來直接朝著喬小胖扔過去。
他十分靈活,起身躲避了襪子攻擊,最后看了鹿元元一眼,他就走了。還算有人性,臨走時把房門給關上了。
洗漱了一番,把自己洗的干干凈凈,又換了一身中衣,這才回床上躺下。
她回想著衛均側頸上的齒痕唇印,說真的,她不覺著是自己做的,她哪兒來那么大的力氣。
但實際上,喬小胖說的也是有道理的,衛均,有什么理由會撒謊騙她呢?
那么,這事兒就出現了偏差,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一瞬間陷入了羅生門。
她琢磨了一陣兒,但苦無答案,最后就不琢磨了,閉眼睡覺。
待得再醒來,可不就是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她的快樂還在吃喝玩樂的那兩日,單是想想,都覺著賺錢更有勁兒了。
好像正是配合她的心情,本就想著賺錢更來勁兒呢,還真就有事兒來了。
來找她的,正是那位陪著她玩了兩天的關先生,他隱隱的有點兒憂心的樣子。
大概是沒想到衛均也在布莊,在聽說了之后,憂心就變得更明顯了。
不過,幸好是衛均在樓上,他并沒有直面這位。
鹿元元從樓上下來,看到關先生,心情不錯。
不過,關先生的情緒不太好,根本不用仔細觀察,到了近前一聞味兒,就察覺出來了。
“先生別著急,有什么事兒只管說。正好咱們正經的大主子在這兒呢,我幫不上忙,可以去請他。”不管怎么說,看在玩了兩天的份兒上,鹿元元是愿意幫忙的。
關先生微微搖了搖頭,“在下是想請鹿小姐出山,這事兒,其實兩天前在下就該說了。”
“先生請講。”不知道,有什么事兒讓關先生糾結這么久。
“那晚我們過來見鹿小姐,其實就少了一個人。他之前在城里可說非常有聲名了,進山打獵等事,絕對是這楚州第一。當年,他跟隨鹿判,但凡萬輔人出沒于城中,外逃進了山,皆是他當頭帶領,從未出過錯。可以這么說,他對這楚州外了解如自家。前兩年吧,他不在城里住了,搬到了山里去,獨自一人,打獵采藥,不與我們來往。那日,崔掌柜的其實去找他了,但是沒找到。今早,在下也去找他了,可是他不在。在下總覺著,他可能出了什么事。所以,想請鹿小姐走一趟,或許,能找得到他。”關先生來這兒,就是為了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