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臺階倒是一段接著一段,從這段上去后,在走過一片擎天巨柱支撐的范圍內(nèi),就再次走上臺階。
光線不太好,鹿元元也看不清楚這里到底是個什么布局。
好奇的是莊禾對這里這么熟悉,可是之前,他為了找到這里,都不惜借用她的鼻子。
而且,還費了如此大的力氣扮成了阿羅的樣子,混入了采星司的隊伍當(dāng)中。
在第三次踏著長長的臺階走上去之后,總算是停了。走了這么久,鹿元元的頭發(fā)都快要干了。
巨柱林立,而且,有好多都是從下面拱上來的,還在往上延伸,也不知何時是個盡頭。
鹿元元一直抱著莊禾的手臂,那陸屏在后面緊跟,那可真是寸步不離。
停下了,莊禾慢慢的移動了兩步,在朝著上方看。
鹿元元亦是緊緊跟著挪動小碎步,反正就是跟牛皮糖一樣。
陸屏倒是站在那兒不再動了,陰森的看著那兩個人,眼睛里有刀子。
“你們怎么進去的?”莊禾問,饒有興味兒的。
陸屏此時也太才抬頭看了一眼,“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鹿元元抱著莊禾的手臂微微用勁兒,他也低頭看她,“有何見解?”
“這里死了好多人,剛死沒多久。”她小聲的說,能夠如此說,那是因為她聞著味兒了。血味兒,肉味兒,各種各樣攪和在一起的味兒。
盡管她沒看到,但是,她通過鼻子聞到的味兒,就能想象出畫面來。不少于十個人死在了這兒,不是那種完完整整的死,是被絞碎了。
也不知是怎么弄的,反正,四面八方都是碎肉,她腳底下可能也有。可是太碎了,她或許踩上了都沒什么感覺。
聽她說完,莊禾就樂了,繼續(xù)抬頭往上頭看,“所以說啊,她花費了那么大的力氣,又死了那么多人,才找著了那東西。結(jié)果呢,找到的是個空盒子,你說她蠢不蠢?”
鹿元元可笑不出來,也仰著頭往上看,依稀的,能看到一些乳白色的什么東西。
可是,又看的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面積很大。
按理說,這上方應(yīng)當(dāng)有空氣流通的孔隙或者是直接開放式,但如今看來,又不只是那樣。
陸屏沒吱聲,顯而易見,莊禾說的是對的。
也就在這時,一些腳步聲忽然從下面?zhèn)魃蟻怼?
鹿元元一凜,更加抱緊了莊禾的手臂,一邊往他身后的位置挪,擺明了試圖藏起來。
莊禾是真淡定,也不管這上來的人是誰,他好像都無所謂。
倒是陸屏忽然間朝著那臺階的方向走了幾步,很快的,那些人就上來了。
隨著人上來,提燈也亮了,這來的是七八個,身上披著金色的披風(fēng)。
看這打扮分明就是陸屏那一票人,不過,這當(dāng)下見面了,卻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如何如何。
反倒是那伙披著披風(fēng)的人伸出手來做了個手勢,這邊陸屏又回了一個,這才確認(rèn)了對方的身份,不是假的。
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看似莊禾的處境就有點兒危險了。不過,他無所畏懼。
看著陸屏和那些人匯聚在一處,也不知在說些什么,鹿元元晃了晃莊禾的手臂,“他們會不會對咱倆動手啊?”
“給他們每個人再安裝兩只手,也不是對手。”莊禾冷嗤一聲,十分看不起他們。
他如此有自信,鹿元元倒是放心了。
很快的,陸屏帶著那些人過來了,相反的,并沒有殺氣騰騰,看樣子好像他們本來就是一伙的。
“東西不見了,接下來自然得找到才是。既然這人眼下歸你,咱們該如何,由你來說。”陸屏開口,她所說的,就是鹿元元。
鹿元元往莊禾身后藏,她自然明白陸屏說的是啥。
“我真沒拿。”她小聲的說,完全就是央求了。
莊禾看了她一眼,“知道你沒拿,這么笨,除了鼻子有用,你還能做什么呀。”
“就是就是。”鹿元元連連點頭,說她笨她也承認(rèn)。
陸屏似笑非笑,從她的表情上就看得出,她自然不信。任憑他們二人如何說,她都是不信。
“哎呀,肚子餓了。”莊禾嘆了一聲,就朝著旁邊的巨柱走了走,那里比較干凈,就直接坐了下來、。
鹿元元跟個掛件兒似得,也不得不跟著坐下,接著那邊提燈的亮光,她收著腿,以免碰到地上的那些碎肉。
她的鼻子聞到的是沒錯的,遍地都是被絞碎的肉屑,攪和在一起,都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了。
莊禾說自己餓了,那邊,披著金色披風(fēng)的,就有卸下藏在自己身上的包袱,然后走過來送到莊禾面前。
真是不知他到底什么身份,分明之前還打死了不少他們的同僚,現(xiàn)如今還得雙手奉上好吃好喝。
接過來,莊禾打開,里面果然是食物。
又接過送來的水,莊禾轉(zhuǎn)手給了鹿元元,“吃喝起來,你也無需客氣,他們不會下毒的。”
“有毒的話,我能聞出來。”這會兒,鹿元元才算是松開了莊禾的手臂,接過水壺,喝水。
的確是要渴死餓死了,她急需食物急需水。
莊禾笑了一聲,“是啊,忘了你有這個本領(lǐng)了。你們鹿家人都像你這樣嗎?你為什么姓鹿啊?你是梅花鹿,還是馬鹿?誒,你會產(chǎn)麝香嗎?”
一連串的廢話,帶著調(diào)侃的笑,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說這種討嫌的話。
鹿元元還在喝水,聽他說話她也不吱聲,只是垂下的眼睛冷冷的。
見過母鹿產(chǎn)麝香的嗎?白癡!
她不吱聲,也擋不住莊禾笑呵呵,看她喝完水,還把手里的食物給她。
甭管嘴里能不能說出人話來,這會兒倒是顯得挺有人性。
他給她,她就吃,也不帶任何推辭的。
這邊倆人在吃吃喝喝,那邊披風(fēng)人又和陸屏聚在了一起,有點兒刻意遠(yuǎn)離他們倆的樣子,在小聲的不知說些什么。
莊禾掃了一眼,隨后便轉(zhuǎn)身,面對著鹿元元。
吃著呢,他一這樣,她就不由抬眼看他,瞅她那小眼神兒,的確是非常的無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不管她那眼神兒,莊禾直接伸手,開始在她腰腹間摸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