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要是被懂酒的人品嘗過之后,只要有錢,即使是五千元一瓶,對方也肯定要買。因為這種酒在市面上買不到,即使有錢,賴軍也不會賣,他這酒除了他自己享用之外,就是他的鐵桿朋友以及他用得著的人才有機會享用到。
李群在皇宮酒樓地窖里珍藏的酒很多,但沒有一種酒的品質和口感能抵得上此酒。此酒沒有名字,沒有度數,沒有商標,更沒有價錢,但絕對是稀世佳釀,堪稱絕版。
火炮果真說到做到,對陳聰的職業身份只字不提,賴軍和德國黑也不知道陳聰的真實身份,大家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盡情把酒言歡,好不自在。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聰發現火炮對開辦酒廠的事也是只字不提,賴軍就是搞酒廠的,何不趁此機會探討一下,但火炮不提,陳聰也沒法開口。
等來等去,直到一個多小時之后,陳聰才等來了機會。火炮起身去上廁所,陳聰急忙跟上。
從廁所出來,陳聰道:“大哥,你怎么不和賴軍提辦酒廠的事?”
“同行是冤家,軍子本就是搞酒廠的,我要是再搞酒廠,那就成了競爭對手了,我也就失去這么一個好朋友了。不仁不義的事,我火炮絕對不會做的。”
陳聰急了,道:“你這想法本身就不對,什么同行是冤家,競爭對手又怎么了,賴軍搞酒廠,你再開辦酒廠,這怎么能是不仁不義的事呢?”
“這怎么不是不仁不義的事了?我搞酒廠就是和軍子搞競爭,不行,絕對不行,這酒廠我不干了。”
“火炮,你的腦筋怎么這么不開竅?”陳聰不再叫大哥了,而是直呼其名,倒是讓火炮很是吃驚。
“陳聰,你不要再說了,我絕不會做對不起兄弟的事,酒廠我是不會干的。”
陳聰突然發覺自己的方法很不對路,火炮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家伙,自己這么和他談是談不攏的。
陳聰靈機一變,道:“你不干酒廠那就不干了,不過,賴軍是搞酒廠的行家,你和他探討一下總可以吧?”
“怎么探討?”
“就是問問他,搞酒廠還有前途沒有,就是隨便一談,反正你也不想干了。”
“嗯,好吧,隨便一談,倒無關緊要。”
陳聰心中暗喜,跟著火炮返回到了雅間中。
再次坐下,火炮主動開口了:“軍子,黑子,你們也知道,我這是才從局子里被放出來。我被關進去是因為我壟斷了省城的酒水市場。這一次被放出來,實乃僥幸,多虧兄弟幫忙。”
說到這里,火炮故意沉吟了一下,陳聰心中很是高興,火炮只是說多虧兄弟幫忙,并沒有提及自己,這樣自己就不會引起德國黑和賴軍的注意了。
“麻痹的,那些條子真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德國黑為火炮打起了抱不平,而賴軍則是沉吟不語,從這點來看,此人倒是有些城府。
火炮又道:“我這次被放出來,警方已經警告我了,不準我再壟斷酒水市場,
我得再找條財路。”
德國黑道:“炮哥,你也加如拆遷行列吧,這一行比較適合咱們。”
火炮并沒有接合黑子的話,只是將目光看向了賴軍,賴軍問道:“炮哥,你想干啥?”
火炮這才說道:“軍子,造酒行業還有發展空間嗎?”
賴軍頓時一愣,忙道:“炮哥,你想加入制酒行列?”
“我可沒那么大的能耐,我只是隨便問問。因為我一直壟斷省城的酒水市場,對酒這個東西比較青睞。”
“哈哈,炮哥,你干脆在我的公司入股吧,我把總經理位置給你。”賴軍倒是非常干脆。
但火炮卻是堅決地搖了搖頭,道:“我可不能分兄弟的一杯羹,要干我就自己干,不干那就算了。軍子,我就問你,造酒行業還有沒有發展的空間啊?”
看火炮很是認真地在問這個問題,賴軍也認真起來,他沉思著道:“炮哥,白酒市場競爭非常大,糧食酒和勾兌酒魚龍混雜,有的酒廠連酒糟也沒有,更別說酒窖酒池了,他們都是購買食用酒精,直接進行勾兌,賣的價格還奇高。但現在人的意識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越是貴的東西越有人買,一瓶勾兌的酒,成本不過幾塊錢,但卻賣到了幾百元甚至上千元,造酒方知道這里邊的貓膩,但消費者卻不知道。消費者總以為價格高就是好酒,實際上這是個誤區。就拿咱們今天喝的這酒來說吧,一瓶的成本就是接近一百元,這才是正宗的糧食酒。可要是賣一百多元,沒人相信這是糧食酒,要是賣到一千多元甚至兩千多元,那就有人信了。白酒市場魚龍混雜不說,還存在很多的消費誤區。”
陳聰聽到這里,心中有些反感,你賴軍長篇大論,都沒有說到點子上,火炮問你還有沒有發展空間,你說這些無用的干嘛?
火炮問道:“軍子,這么說來,造酒行業是沒有什么發展空間了?”
賴軍道:“也不能這么說。關鍵還是要讓消費者區分開勾兌酒和糧食酒,勾兌酒價高坑人,糧食價低養人。就目前的市場來看,如果搞白酒,那就得要有自己的特色,不然,根本就沒有發展空間。”
火炮立即問道:“什么特色?”
賴軍喝了口酒,道:“有一種酒,還是很有發展空間的。”
他這話頓時引起了陳聰的高度重視,其余的人也都看著賴軍,尤其是卡豬,他清楚陳聰的籌劃能力。
火炮道:“軍子,什么酒有發展空間?你快點說。”
賴軍這才說道:“炮哥,我說的這種酒就是紅高粱酒。”
“紅高粱酒?”
“對,沒錯。縱觀咱們全國的白酒市場,真正養人的酒,就是紅高粱酒。但市面上賣的那些高粱酒,都是低端產品,上不了大雅之堂。高端產品都是臺灣進口的,尤以金門高粱酒為尊,但臺灣的高粱酒,價高不說,動不動就是幾百元一瓶,普通人根本就消費不起。況且臺灣進口的那是高粱酒,并不是真正的紅高粱酒。”
陳聰聽的熱血沸騰,問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