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聰提前給郭祥打去了電話。
“郭哥,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手機中傳來郭祥冰冷的聲音:“有啥事嗎?”
“沒啥事,郭哥,我就是想和你喝個酒。今天你一定給我個面子,晚上六點,在皇宮酒樓,不見不散。”
“我沒空。”
日,郭祥竟然一口回絕,而且說得還很是斬釘截鐵。
但陳聰早就想好了套路,立即跟道:“郭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今晚王暖也有可能去,你還是去吧,你們兩個畢竟是老同學了。”
可郭祥卻道:“她要是去,我就更不去了。”
陳聰的眉頭都緊皺了起來,郭祥這廝可真是一根筋,但陳聰在給郭祥打電話之前,早就把郭祥的各種反應給預想到了,他也都設定出了各種應對方案,道:“郭哥,你啥意思?難道王暖拒絕了你,你和她連同學也沒得做了?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郭祥急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啥意思?那晚我和你在皇宮酒樓喝酒,你說的話都忘了?”
陳聰采取的是步步緊逼的策略,郭祥果然不想糾纏下去了,道:“好吧,我今晚過去。”
“這就對了嘛,今晚咱們再好好地喝一個。”
把郭祥搞定,陳聰又開始給柳晨打電話。
“柳晨,我都約好了,今晚六點鐘,在皇宮酒樓你和郭祥見面。”
“怎么說見就見啊?”柳晨雖然用的是問句,但她內心的喜悅,陳聰還是能夠聽出來的。
“怎么?難道你不想見面?”
“切,我不想見又咋了?”
日,這丫又開始擺譜了。陳聰也是毫不客氣地道:“你要不想見那就算了。”
“靠,你不用話噎我,是不是很難受啊?”
“呵呵,當然不是了。今晚六點,皇宮酒樓,你可要打扮的漂亮些。”
“去,我這樣的,還用打扮嗎?”
“你隨便吧,到時候我在皇宮酒樓門前等你。”
陳聰雖然將電話扣斷了,但他料定,柳晨肯定會好好地打扮一番,準時去赴約的。
陳聰專門在樓上給郭祥和柳晨安排了一個精致的雅間,還親自擬定了菜單,白酒紅酒都上,郭祥和柳晨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而宴請火炮的地方,陳聰定在了那個最大的雅間內,這個最大的雅間是里外套間,可以擺兩桌酒席。
按照預定方案,五點多的時候,火炮帶著一幫子弟兄們來了,陳聰戚郎大蝦他們兄弟六人作陪,整整擺了兩桌,上的也都是地窖中珍藏的好酒。
陳聰和火炮現在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好兄弟,兩人都是那種義薄云天重情重義的人,人以群分,幾次接觸之后,陳聰和火炮就成了鐵桿兄弟。
差十分鐘不到六點的時候,陳聰就急忙從樓上跑了下來,才到酒樓門口,他就看到一個身穿橘黃色連衣裙的美女在門前到處張望。
“哈哈,柳晨,你果然準時啊!”陳聰快步迎了上去。
柳晨性
格很辣,但聽了陳聰這話之后,不免有些嬌羞,臉蛋一紅,反問一句:“不準時豈不是沒有人品了?”
“呵呵,對,請進。”
柳晨跟著陳聰來到了樓上那個雅間內,她內心很是激動,但一進門,卻發現屋中空空如也,不由得一愣,問道:“人呢?”
“哦,郭祥還沒來,你稍等,他很快就到了。”
柳晨立即就把嘴噘了起來,道:“這種事就該男方主動,怎么反倒成了我先到了?”
“柳大小姐,郭祥可是省公安廳防暴大隊的大隊長,公務繁忙,我已經打了幾次電話催他的,他說馬上就到,你就耐心稍等一會,好嗎?”
“他公務繁忙,難道我就不忙了?省公安廳防暴大隊的大隊長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可是華夏銀行個貸部的總經理。”
“是,沒錯,你丫也是個正廳級干部。”
柳晨翻了一下白眼,這才坐了下來。很明顯,這丫是精心打扮過的,看來她對這次見面,寄予了很大的期望,不然,就憑她心高氣傲的性格,她能這么重視嗎?
陳聰不敢離開,他害怕柳晨突然之間發火,因為男女見面,時間是非常重要的。現在已經六點整了,可郭祥還沒有來。
“柳晨,你在這里坐著,我下樓去接郭祥。”
柳晨沒有說話,因為她也在看時間,陳聰不敢怠慢,立即沖下樓去。
當陳聰站在酒樓門口,卻沒有發現郭祥的影子,這家伙今晚不會不來了吧?如果郭祥不來,那事情可就糟了。柳晨不但會大發雷霆,從此之后,她也堅決不會再和郭祥見面。
想到這里,陳聰立即掏出手機來,撥通了郭祥的手機。
“郭哥,你怎么還沒來?”
“我單位上還有事沒有處理完。”
陳聰一聽,立即就急了,忙道:“郭哥,你就不能明天處理嗎?”
“不行,今天的事今天處理,不能拖到明天。”
陳聰一直沒有和他講明今晚是給他介紹女朋友的,陳聰擔心只要一明說,事情很有可能會直接泡湯,郭祥會認為陳聰是在可憐他,就憑郭祥的一根筋脾氣,他是絕對不會來的。
“郭哥,咱定好的幾點就是幾點,其余的人都到了,現在就等你了。”
“都是些什么人?”
郭祥現在竟然還問都是些什么人,陳聰頓時急的抓耳撓腮,忙道:“郭哥,都是些朋友,你就快點過來吧。”
郭祥突然問道:“王暖去了嗎?”
一聽這話,陳聰真的急了,他不是因為郭祥惦記王暖而吃醋,而是時間上已經真的等不及了,樓上還坐著一個渾身是刺的火紅辣椒,郭祥如果再不來,那可就麻煩了。
“你管王暖干什么?郭祥,你還是我陳聰的朋友嗎?王暖現在是我老婆,你怎么還惦記著王暖?今晚是我請你,不是王暖請你,你愿來就來,不來拉倒。”
陳聰是真的火了,這一發怒,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沖郭祥開起了炮,連個郭哥也不叫了,而是直呼其名。
郭祥明顯一愣,他沒有想到陳聰會突然沖他發火。
局面竟然一下子僵住了。